疤哥被打了后,他的大哥胡黑子,让他将秦妞妞家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搬回去,小弟们点头哈腰扶着秦妈进了房间。 “秦妈,我们弟兄,行事粗鲁,说话没个把门的,还请您原谅。” “哎,你们背后也有一家老小,以后做事情多想想家人吧。” 秦妈知道,前几日这些小子也是被自己骂得狗血喷头,有几个小子脸上还留着她抠的指甲印。 看见混子们,灰溜溜地出了居民区。 老街坊们,一阵欢呼,帮助秦妈收拾好房间,便各回各家了。 这边的丹若处理了冲突后,交代魏副总,凡是危楼的,一定要让居民搬出来,剩余不愿意搬迁的楼停止拆迁,等后续和区政府商讨出政策后再做决定。 胡黑子一脸谄媚地给丹若道歉,都是他的员工不懂规矩。 疤哥此刻也没了凶劲儿,不停地扇着自己,耳光打得极其卖力,还带着一丝滑稽的味道。 “行了,幸亏今天没出人命,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强行拆迁的。” “管好你的人,不要再来机械厂了。” “是,是,是,我回去就收拾他们。” 胡黑子朝着疤哥屁股后狠狠给了一脚,提着他的耳朵上了车。 “老疤,平日里你挺机灵的,今天你差点把正一的总裁打了,还敢骂她,要是他们停止给咱们合作的公司付款,你小子准备喝西北风吧!” “龙国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还用当初走江湖那一套,回去把孙子兵法抄写十遍。” 疤哥一听比罚款都伤心,没想到干工程了还要抄写孙子兵法,造孽啊! 丹若到了秦妈家一看,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祖孙两人连个像样的电饭锅都没有,上面留着塑料烤化的痕迹,家里的家具基本上都是二十年前的款式。 秦妈想给丹若倒水,在橱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碗来,大部分碗都有缺口,被妞妞调皮摔坏了。 “孩子,你看,大妈本来想给你倒口水喝,但俺家的杯子和碗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 丹若想不到,都到了2040年了,居然还有这么可怜的家庭。 “秦妈,就拿妞妞的碗倒一点,不用那么麻烦。” 坐在妞妞的床上,她发现孩子最值钱的就是一个熊猫玩偶,这还是他爸爸在世的时候,从川省带回来的,妞妞晚上就抱着它睡。 她摸着妞妞的头,让下属去给祖孙俩买饭。 不一会儿,买回来了两份鸡腿卤肉饭。 看着妞妞吃饭的样子,正一的工作人员一阵心酸,想想自己孩子现在的成长环境,再看看妞妞的。 凡事就怕对比,你觉得自己够惨,那边还有失业的,失业的觉得自己够惨,那边还有想自杀的。 他们走时给祖孙俩留了一万块钱,但秦妈说什么也不收,丹若表示这是给妞妞的营养费,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吃的太差了,秦妈才勉强收下。 车上丹若告诉魏副总,通知合作方,再出现暴力强拆的话,终止合作,对于这次事件要在媒体上给机械厂居民道歉。 十里村拆迁的事情告一段落,丹若又匆匆赶回集团,准备应付北区新项目工地出现文物的事情。 生活就是缝缝补补,能过得去,就很不容易了。 下班回到家,金乌大王传音,有大善人魂入冥府,阎罗殿请丹若特审此案。 丹若简单地洗漱后,就上床睡觉了,看得一旁的李清风,一阵疑惑,最近妻子这睡眠质量也太高了。 灵魂出窍,她随着金乌大王入了冥府,戴上冠冕,穿上紫袍,端坐判官椅之上。 龙书案左侧放着生死簿,中间摆着判官笔,右侧便是惊堂木。 风丹若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 “请亡魂。” 一名鬼差扶着一位年迈的亡魂,步入了第五判官殿。 “参见判官大人,小民给您老叩头了。” 丹若凝神一看,亡魂九十有余,一脸的慈善,看着甚是虚弱。 “免礼,鬼差,赐坐。” “使不得。” “老人家无妨,你是大善之人,理应厚待,不过案子我还是要按流程审理。” 丹若重拍惊堂木,变得冷酷无情。 “台下亡魂,报上姓名,因何而死”? “小民叫高胜兰,女,95岁,齐鲁省东莱市人,因器官衰竭而死。” 高奶奶年老时以拾荒为生,直到一次孩子为其打扫房间,发现了一沓一沓的汇款单。 才知道几十年来,她一直资助贫困学子,统计之后竟有135位,前后捐款额达128万元。 对于一个大富之家,这点钱也许没什么,但对于普通百姓,这便是一笔巨资。 风丹若听老人讲述完自己的功过之后,还是按照流程继续审问。 “堂下亡魂,一生可有罪行尚未交代”? “大人,我生来胆小,一生并未作恶。” “好,请孽镜台!” 两名鬼差把宝镜抬到亡魂面前,将法诀打入镜中,灵光浮现,包裹高胜兰,她的一生瞬间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