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谁打的我?不会是你打的吧?”
陈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人是神清气爽的,就是眼眶有些疼,一抽一抽的,拿镜子一看,淤青了一块。
许今秋瞄了一眼,呵呵冷笑:“昨儿大姐打的!”
“为啥啊?”陈凡愣住。
昨天喝完酒出来,许今秋扶着自己上三轮车,再之后……
摇了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上了三轮车,自己应该就回家了吧?曾阿黎还能追过来?
“你不记得了?”
“嗯呢。”
陈凡越想越纳闷,没仇没怨的,曾阿黎多动症又犯了?大老远追过来,就为了给自己一拳。
“仔细想一下,你自己干啥好事了?”许今秋呵呵冷笑。
“曾图强的作文?”
陈凡一拍脑门,忍不住吐槽道:“大姐这也太不讲究了吧?为这么点小事追过来,还趁我喝醉酒给了我一拳。”
“大姐是这样的人吗?你真不记得了?”许今秋依然冷笑。
“那到底是为啥啊?”
“昨天大姐过来找你,你直接拉着大姐的手,说姑娘你真漂亮,让我抱一下,大姐才给了你一拳。”
“媳妇儿,你逗我呢?”
陈凡吓了一跳,自己喝醉了胆儿这么肥吗?都敢调戏大姨子了。
“要不是看你喝醉了,我都想给你一拳。”
许今秋呵呵冷笑,故意伸手碰了下他的眼眶:“陈凡同志,小心思挺多的嘛,这是看上大姐了?”
说着,还学着陈凡昨儿的模样张开双手,用陈凡的语气:“姑娘,你真漂亮,让我抱一下。”
“……”
陈凡悻悻,赶紧抱着许今秋:“媳妇儿,肯定是喝酒喝迷糊了,把大姐当成你了,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暂且相信你一会,现在我要写作业,你上一边待着。”
许今秋把人推开,坐了下来,嘴角微微翘起。
老娘教的没错,男人嘛,就该时不时地敲打一下,想到陈凡刚才那紧张的样子,就忍不住乐。
她极力忍住了,可肩膀还是忍不住一颤一颤的。
“许今秋!”
看到她这样子,陈凡脸都黑了,这姑娘腹黑属性又发作了。
陈凡把人抱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扔:“许今秋同志,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这眼眶到底是谁打的?”
“大姐打的!”
许今秋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
陈凡就见不得她这样,低头就吻了一下,直到姑娘衣衫不整:“媳妇儿,再不交代,今儿就吃了你。”
“真是大姐打的,你拉着她的手,说媳妇儿你真漂亮,然后要去抱她,大姐没忍住就给了你一拳。”许今秋翘着嘴角。
“这跟你刚才说的,是一个意思吗?”陈凡气急,直接把姑娘翻过来,对着蜜桃般的翘臀就是一巴掌。
“啊……陈凡,你作死啊。”
许今秋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谁让你自己喝迷糊的,连大姐都敢调戏,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能一样吗?我都喝断片了,谁知道是大姐啊。”
陈凡伸手搂着姑娘,郁闷道:“对了,大姐昨儿干嘛来的?不会真为曾图强的事儿吧?”
“要不然呢,你可真够损的。”
想起昨天看的作文,许今秋就忍不住笑:“你可把小强害惨了,父母混合双打,屁股都被打肿了。”
“消灭情敌,我从来不分老少,那小屁孩,丁点大就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不收拾他收拾谁。”陈凡揶揄道。
“你就闹吧,小心曾叔收拾你。”
“曾叔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曾图强不爱读书,这次让他切身体会一下,不读书给人卖了都不知道,以后就知道读书的好处了。”
“噗嗤……”
许今秋脑子里多了一个画面,当曾图强小朋友喊出“是陈凡骗我的”这句话时,曾叔下手肯定就更狠了。
你个傻逼玩意儿,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还有脸说出来。
“你就闹腾吧,大姐可宠小强了,回头还找你算账。”
“我还想找她算账呢,下手也太狠了,我这眼眶都淤青了,中午我就找她去。”陈凡摸了下眼眶,疼得直吸凉气。
“省省吧,大姐出差了,这会儿都坐上大巴车了。”
许今秋赶紧从床上下来,坐到案子前,拿了本书看:“别再胡闹了啊,想找大姐算账,得等下周了。”
曾阿黎这趟去的是苍州!
距离不算太远,也就两百多公里,但这年头的路不好走,巴士车摇摇晃晃的,一直到傍晚才抵达苍州。
不同于上次出差,这次汇演是多单位联合大型演出,不再是厂里负责接待,而是当地各厂出资,由苍州文化站统一安排的。
相比上次,条件无疑好了不少。
住的也不是厂里的宿舍,而是当地的招待所,曾阿黎和赵园园分到一个房间,条件看着也还过得去。
“可算能休息一会儿,骨头都快散架了。”
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赵园园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感觉床有些硬,不由感慨:“还是家里舒服,我都开始想秋儿了。”
“你可拉倒吧,你是想秋儿吗?你是想关阿姨了。”
曾阿黎呵呵。
在陈凡家,这姑娘嘴巴比谁都甜,关月梅都快把她宠上天了,啥活儿都不让她干,没少琢磨给她弄好吃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亲闺女呢。
陈敏有时都吃醋。
“那是我招人稀罕。”
赵园园咧嘴,露出小虎牙,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知道这次出差,食堂的伙食咋样,我都开始怀念关阿姨烧的菜了。”
“关阿姨没在,拍马屁她也听不着,赶紧起来收拾一下,马上就要吃饭了,今天有招待餐。”曾阿黎催促道。
“饭后再收拾,实在不想动了。”
“你就懒吧!”
曾阿黎瞪了她一眼,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帮着把赵园园的东西也收拾好了:“时间到了,下去吃饭。”
“好嘞!”
赵园园立马起来,气得曾阿黎拍了她好几下。
等到了餐厅,俩人就分开了。
赵园园在主桌旁边的桌子坐下,曾阿黎则不一样,作为舞蹈团的台柱子,她一般都是坐在主桌的。
这张桌子上,除了舞蹈团领导、主演,还有当地文化站的三位领导,主要负责接待他们舞蹈团的。
这样的商务酒局,曾阿黎是不喜欢的,却是避不开的。
尤其是坐中间的那位当地领导,目光就不纯良,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这样的场面,曾阿黎见多了。
但凡身上有点职位的,心思又不正的,看她们女演员,尤其是长相好的女演员,就跟看到猎物一样。
酒局开始,当地的领导尤其热情,举起杯子就开始敬酒。
全桌人都举杯了,曾阿黎也举起杯子,嘴唇轻轻一碰就把杯子放下,拿起筷子就夹菜吃。
这样的酒局,她向来是不喝的,一旦喝了就容易被灌。
不过酒桌上,喜欢喝酒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当地文化站的领导也都是能说会道的,酒桌上的气氛一直都比较热烈。
“曾同志,辛苦来我们苍州,我敬您一杯。”
那位目光不纯的领导举起了杯子,曾阿黎微微蹙眉:“我不怎么喝酒,只能喝一小口,您随意就好。”
“曾同志,这可不行,您要不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苍州人不热情,怠慢了贵客呢。”
“林主任,我们阿黎确实不喝酒。”
舞蹈团的团长赵一鸣连忙拦着,曾阿黎的脾气他是知道的,骄傲且清冷,说不喝就不喝,真要逼她喝酒,她可不会给谁面子。
问题是,外人不知道啊。
林主任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邪:“赵团长、曾同志,我们代表苍州欢迎你们,你们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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