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落叶飘零,仿佛是大自然谱写的一曲凄美乐章。 风轻轻吹过,叶片纷纷扬扬地从枝头飘落,宛如金色或红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它们或零落在小径上,铺就了一层柔软的地毯;或随波逐流,在溪流中漂荡,带着对过往岁月的眷恋。 高俅的大军看到这样的景色,也难免驻足观看一会,要知道这年头,这样的景色也只有山东靠近梁山的地方才会出现。 这说明这里的百姓能吃饱饭,别的地方这些树叶都会在绿的时候就被百姓撸完了……… 别说这些节度使的队伍了,就连汴梁来的禁军也感慨连连。 先锋王焕骑着马一边看一边慢慢走着,他也是才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斥候探子是不会汇报这样的事情的…… 他身边的副先锋项元镇感慨的说道:“老哥,这济州的百姓都这么富裕了吗?” 王焕看向身边的另一位副先锋荆忠问道:“荆老弟,你在东平府做过都监,你来说说!” 荆忠摇头说道:“俺那会在山东不是这样的,和别的地方一样,别说树叶了,野草都看不到多少。依我看啊,定是这梁山祸害的这里没有多少人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焕二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情况了!” 他们从濮州一路过来,经过沿途的村庄也没停下,他们要是稍微打听一下,也会知道真实情况,可惜他们匆匆赶路,没来得及打听。 很快,到了最近的郓城县境内,这里的景象也是一样的。 这时,他们碰到了济州本地的官军,王焕他们终于有个能打听的人了。 汪恭人派宿义带着几千兵马来迎接先锋大军,宿义靠近就拜道:“济州兵马都监宿义,见过王先锋,见过各位将军!” 王焕迫不及待的问道:“宿都监免礼,济州现在还有多少人口?” 宿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尴尬的回道:“回先锋,这个俺不太清楚,这些不归咱们武将管啊。” “俺是问你,这济州这些年少了多少百姓,被梁山祸害了多少?” “祸害?没有少啊?听闻我济州每年的税赋都能按时收上来。那些衙役说,收税比以前容易很多的,也多很多。济州百姓都很富裕,就是我们招不到兵员,济州百姓都不想当兵,需要到别处募兵!” “胡说,为何我大军经过,没见几个百姓?还有这些树叶为何如此之多?难道济州百姓在连年战争下还能吃饱饭不成?” “这个,恁还是让你的探子亲自打听一下吧?” 宿义实在不好意思说,王焕追问他也不答,带着他们来到了郓城县外的大营,这也是汪恭人准备好的。 到了傍晚,他撒出去的探子也都陆续回来了,憋了半天的王焕终于问清楚了原因。 不过,问清楚后,他却陷入了迷茫,这里的百姓确实都很富裕,原因竟然是因为梁山。 在这里,梁山会给百姓做主,就连当官的也不敢欺负百姓。 梁山有义诊,治病规矩都是王力的师门规矩,这个他们都知道。梁山还给百姓赚钱的机会,官府也不敢让百姓干活不给钱。 他们之所以没碰到多少百姓,是因为他们都躲起来了,害怕官军祸害…… 总之,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官府吏治清明、百姓丰衣足食的济州,听说梁山附近的东平府、青州,都是这样。 这让王焕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是官军,谁是贼寇,似乎是他们的到来让百姓躲着他们……… 次日,大军抵达之后,高俅就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 高俅来到这里,他对这里的景色可没在意,他只想着剿灭梁山。 先是把心腹牛邦喜派出去收集船只,再把党氏兄弟派出去,秘密会合刘梦龙,等待命令…… 王焕匆匆把情况跟几个兄弟说了一声,就按照高俅的指示,带着三万多先锋军,先去试探一下梁山打一场,争取把梁山贼寇都吸引过来。 几个节度使都和王焕一样,迷茫一会,对梁山也有了一丝好感。 可有好感归有好感,这仗还是要认真打的,毕竟他们是奉旨剿灭梁山。 正午时分,王焕的先锋军开到了金沙滩外,摆开阵型。 王力也带着三万大军出来和他们相对而立。 看着梁山严谨的阵容,士卒盔甲齐全,王焕即便早就知道梁山富裕,也惊讶连连。 这次的王焕可不敢挑衅王力了,知道王力是术士,想着让梁山先出人呢。 王力见官军按兵未动,遂主动驱马出阵高呼:“梁山王力在此,哪位乃王焕节度使?” 王力既出,王焕亦策马而出高声道:“汝便是道医王力?” “正是,你我皆为汉家儿郎,无论孰胜孰败,皆为汉家之损,吾等斗将决胜负如何?” “汝亦知乃汉家之损,你王力出身道门正统,缘何从贼?不若接受招安,于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岂不善哉?” “招安是不可能招安的,似你十节度这般,任昏君奸臣驱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