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忙着秋收,王力还在赶回梁山的路上时,梁山上正处在热恋期的许贯中突然接到王力的来信。 程婉儿在学校里教书,许贯中偶尔也会来这里上课,最近更是频繁,此时休息,程婉儿在一边好奇的问道:“许大哥,这是什么信?奴家怎么看不懂?” 许贯中也不用密码本,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着。听见程婉儿问话,他头也不抬的回道:“这是咱们梁山独有的密信,别人就算得到也看不懂。” “那怎么看呢?” “不是许某不告诉你,而是告知你之后,你就得在咱们梁山专门做翻译工作。” “啊,那奴家是不是不能去教书了?” “你还想知道吗?” “不想,奴家还是想教书,不想干这个!” 这时的许贯中也基本看完了,先是看到梁山灭了三个小国,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依旧风轻云淡的跟程婉儿聊着,可看到最后把他惊的跳了起来。 这踏马能行吗,就算留下水军守梁山,顶多两万来人出去怎么灭十万大军? 要是再来一个军,就简单了,算上新兵再除掉两万草包基本上就能对半了,可来不了怎么整?程婉儿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关心道:“许大哥怎么了?出何事了?” 许贯中先是让人去找郑玉娥和杜壆去聚义厅,再安慰程婉儿道:“无碍,寨主快回来了,你去跟伯伯商量一下去海外定居!” 程婉儿也不傻,看到许贯中凝重的表情,她也能猜到什么,肯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她就没见过许贯中这样过。 她咬咬牙说道:“奴家不走,把伯伯和嬷嬷送走就好!” “听话,去吧!” 说完就焦急的往聚义厅走去,这里离聚义厅也最近,他第一个赶到后就一个人在盯着沙盘看。 不一会,郑玉娥和杜壆先后赶来,“怎么了军师?” “海外无法抽出兵力,我们需要独自面对朝廷的十万大军!” “啊,这如何是好?” “军师可有良策?” 许贯中又盯着沙盘看,郑玉娥和杜壆也没打扰,许久之后,许贯中抬起头问道:“杜总管,新兵有多少?寨主让扩军,指挥使升都指挥使。” “许军师,新兵只有不到三千人,还需要各处的防卫,哪里还能抽出人手扩军?” 许贯中当机立断的说道:“调一个指挥人马去独龙岗防守,待秋收完,所有老弱立即送往海外!” 杜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许贯中安慰道:“李庄主很快就会回来,那里地形复杂,让姬家兄弟过去处处设置陷阱,把亲卫师樊瑞兄弟的二团和扈三娘的警卫营派过去,听李庄主调遣!” “是!” 郑玉娥说道:“军师,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更少了!” “无碍,我们把所有骑兵集中起来背水一战就是,只是那些人得先除掉了!” 郑玉娥知道他说的是谁,就是那些原先和梁山合作的商人,现在又愿意配合朝廷的家伙,得预防这些人偷家。 别的无所谓,只有归化庄正一村那里比较难缠,那归化庄与里仁庄、正一庄毗连,地名通叫做正一村。一村三庄,都是回部,各有一精一壮乡勇一万五千多名。归化庄都团练便是哈兰生;里仁庄都团练哈芸生,乃是哈兰生的同胞兄弟;正一庄都团练沙志仁、冕以信。 哈兰生右臂力气奇大,左臂却与常人无异。使一柄独足铜人,重七十五斤,有五虎将实力。哈芸生使一杆五股托天叉,沙志仁、冕以信各使一杆大铁枪,三人均有小彪将实力。 当然这各有一万五千人有些水分,其实每庄能打的也就各两千多精兵,剩下的只能算壮丁,不过也不能小觑,这帮归化异族还是很能打的。 这样的实力比独龙岗差点,根据情报显示,他们和山东本地官军会趁着梁山全军出击后来偷家。 许贯中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说道:“送一车玻璃给正一村,让他们配合我们歼灭来偷袭的官军!” 现在的外界都知道梁山去打捞过种花国沉船,有一车玻璃再用盐水泡泡送过去也能混淆视听。 郑玉娥说道:“军师,这帮番子怕是收买不得啊!” “无妨,我们也不是收买他们!” 许贯中又解释一遍他这么做的目的,郑玉娥只得佩服的点点头去办事了,原来许贯中用的是离间计。 大概是只送一车玻璃,附带的信件里却写上两车,还配上各种物品的清单,这样他哈兰生就是想上缴也不敢上缴了。 对不上数,官府可不会放过他们,要知道这玻璃制品可是赵佶的最爱,再说他也不一定舍得上缴,那样就更好办了,把消息透露出去就好。 梁山办事效率很快,准备好一车玻璃制品用盐水泡了一天,第二日晚才行动,把马车栓在正一村外面,也不留人,箭矢上绑着箭射在哨兵旁边就退去,只留下时迁在这里暗中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