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愿被捕,因此不会拒绝藏匿。海滩上遍地是石头,即便有铁锹也难以挖掘深坑,况且他们仅凭双手。然而,将人压在石头下掩埋却是轻而易举,只是略费些气力。棒梗并未亲自动手,始终处于监督和指挥的角色。 他的目标极其单纯,那就是加重同伴们的罪责,让他们无法逃脱,必须与自己紧紧相连,如同绑在一根绳索上。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在天亮之前,他们成功地埋葬了,并将沾染血迹的石头大多投入河中。接着,他们在寒冷和饥饿中,冒着河水清洗衣物。尽管瑟瑟发抖,冬日的寒风吹来,他们仍坚持:“今后我们就是生死之交,一同谋生,永不背叛。”棒梗伸出手,其他人尽管无奈,但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提议。 ... 曙光微现。 火车抵达吉春站,临时停靠。秦风准备下车。 “到了吗?”苏萌揉着眼睛看向窗外。 “还没呢,你们到尚志县马延公社附近的火车站,就是我先前提及的那个姑娘站,就在那里下车,然后直接去马延公社,很近的。”在中途换乘时,秦风并未带他们乘坐前往伊春市内的火车,而是选了直达马延公社的列车,这班车会在吉春站经过。 正巧,按计划,他需要先去接郑娟一家。苏萌不解:“既然还没到,你怎么就要下车?”秦风随口回答:“我去接个人,你们先走。”说着,他已经走下了火车。 --- 住在招待所的郑娟。 在吉春站下车后,由于时间尚早,秦风决定找个地方解决早餐。 所谓的“找个地方”,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车站的食堂。像轧钢厂食堂一样,它除了为车站员工提供餐饮,也对旅客和周边居民开放,允许付费购买食物。然而,国有食堂的早餐相对固定,缺乏多样性。例如,周一通常是稀粥和素菜包,绝不会有豆浆和油条。这意味着,吃早餐并不取决于你的喜好,而是取决于食堂供应。今天是周二。 秦风点了一份咸味豆腐脑,加入了花生、豆腐皮、青红辣椒和麻油。他还额外要了油条、煎饼,以及饼内包裹的酱菜。他深知早餐的重要性,不会亏待自己,因为身体是自己的,感受好坏皆由己。 填饱五脏庙后,随着太阳渐渐升起,他走出车站,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师傅,请去太平胡同。”“好的。”拉车师傅匆匆塞进口袋未吃完的馒头,喝一口温热的水,将馒头咽下,然后开始蹬车。太平胡同离车站有些距离,但拉车师傅健谈,一路上还不至于枯燥。“师傅,这里就行。” 秦风次造访郑娟的家,对那座小院印象深刻。并且,他在巷子里邂逅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倚靠在电线杆旁,手中握着一块绿色的玻璃瓶底,仰头透过碎片凝视着天空。这应该就是郑娟的弟弟郑光明无疑。 "光明。" 秦风呼唤他的名字。听到呼唤,郑光明低下头,转过脸来,谨慎地问道:"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风大哥吗?" 秦风微笑着回应:"正是在下。" 因为视力丧失,郑光明的听觉和记忆力超乎常人,任何听过的声音他都能铭记在心。实际上,虽然郑光明的眼睛并非全然失明,强光下仍能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光线。所以他常常利用玻璃瓶底观察天空,希望能借此感受到与世界的连接。 得知来者是秦风,郑光明立刻开心地站起来,收起手中的玻璃碎片,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直到感觉到有人触碰到自己才停下。 "风大哥,你真的来接我们了吗?" 郑光明满含期待地问。"大哥既然承诺过,自然会兑现诺言。" 秦风轻轻拍了拍郑光明的脑袋,随后问道:"你姐和你妈在屋里吗?" 郑光明摇头道:"不在,妈妈去卖冰棍了,姐姐帮忙去了。" 尽管政策不允许,但街头小贩仍然存在,只要你是孤寡老人或残疾人,就可以这么做。 郑娟和郑光明都是母亲捡来的孩子,所以严格来说,他们的母亲属于孤寡老人。在原着剧情中,她主要靠卖冰棍和做一些手工活维持家庭生计。秦风皱眉道:"我不是留了一些钱和票吗,怎么还要出去卖冰棍?" --- 在招待所里与郑娟同住的郑光明回答道:"姐姐说不能随便花大哥的钱,每一笔支出都要通过劳动赚回来偿还给您。" 这确实符合郑娟的性格。 然而,命运有些不公,如果她晚出生十年,多受些教育,凭借她的个性,未来成就可能不会低。然而现实是:"现在这么早,应该没人买冰棍吧。" 郑光明神秘地笑了笑:"其实有。" "那就告诉我她们在哪里,我直接去找他们,今天我们就坐车回九江村。" 秦风打算亲自去寻找。郑光明点头同意,他伸出双手进入院子,取来一个黄色斜挎包背在身上,又拿起一根竹棍,然后牵着秦风的手走向太平胡同外。 他行走得相当流畅,如果不是知道 ,几乎难以察觉他的眼睛看不见。只是步伐稍微慢一些,但秦风并不急,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供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