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回应,而是匆匆向前走去。 “一大爷这是怎么了?跟他打招呼也不搭理!”有人颇为不满地嘀咕,“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吗?” 在旁有人议论:“一大爷最近都是这副模样,别人向他问好,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全然不予回应。不过也能体谅,傻柱和老太太都判了刑,他心头正压着块石头,自然难以开怀,在吓腿瞪理区这里。” “一大爷肯定知道傻柱被判了五年吧?”另一位邻居插话询问。 “那必然是知道了,警察应当已将判决通知书交到他手里,哪能不知晓呢?” “明知故不言,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对于他而言,这是桩丢脸的事儿,自然要尽力隐瞒,不愿张扬给大伙知晓。” “可这事情哪是能藏得住的?早晚大家都会晓得!” 众邻里再次展开了讨论。 这时,易中海步入了后院。 他没有径直回家,而是首先来到了后院。他的此行是遵循老太太的嘱托,为了一项特殊的任务。 老太太让他从自家取出一笔隐匿的钱款,并转交给她,至于用途却未明说。 易中海抵达后院后,推开了老太太家的门,走进屋里。 不久之后,根据老太太提供的线索,他在卧室衣柜内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箱里找到了这笔钱。 那是一叠钞票,还夹杂着一些票据。 易中海仔细清点了一下,总额五百多元,心中暗想:“没想到老太太私下存了这么多钱。” 他知道老太太身为五保户,生活由国家保障供给,每月仅有几块钱的低保收入。 因她日常开支节俭,有时甚至拿粮票去兑换现金,因此才得以逐渐积攒下来一点积蓄。 这么多年的点滴积累,总计不足六百元,其实数目并不算多。 大概也就够她预备日后的丧葬费用,一旦离世,办个葬礼,请邻里吃席,这点钱估计就所剩无几了。 “对了,这笔钱恐怕还得用于支付罚金!看来这钱怕是要保不住了。”易中海忽然记起一事。 先前警察曾告诉他,鉴于老太太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欠佳,无需坐牢,只需缴纳一定的罚款作为补偿。 而这区区五百元可能远远不够应付罚款。想到此处,易中海顿感头痛不已。 倘若老太太无力支付罚金,而上级又不管不顾,那么恐怕只有他来填补这个窟窿。 虽然掏钱的事情他打心底不愿意, 但如果真到了非得他垫付不可的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看后面情况如何吧。”易中海低声自语。 他将钱妥善收好,计划明日中午再到医院一趟,将钱交给老太太,看看她究竟有何打算。 “一大爷。” 易中海刚走出老太太的屋子,便有一人走过来向他打招呼,那是住在隔壁的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有事吗?”易中海应答道。 刘海中直言不讳地开口:“我有个事需要和你商量。刚才街道办事处的肖主任来访,本意是想找你这位当家的,但见你不在这儿,他就找到了我,跟我提了个要求,希望我们组织一次全院大会。” 易中海听闻此事,惊讶不已:“肖主任要我们开会?开什么会呢?” 刘海中解释道:“他的意思是关于何雨柱那桩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他建议我们借此机会向大伙通报一下情况,权当是一次集体讨论吧。” 易中海冷然回应:“这事情有什么好讨论的?还不够乱吗?大家都知道了,何必再挑起议论?何雨柱犯下的丑事以及老太太的包庇行为,证据确凿,如今已判刑。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可不愿意在全院大会上特意提起。” 刘海中继续说:“我也觉得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确实没必要再讨论。不过肖主任坚持认为,我们应该公开表彰秦风,因为是他揭发了这个案件,立下了功劳。” “表扬秦风?!”易中海一愣。此刻,他的视线恰好与正从对面家中走出来的秦风交汇,两人目光相对,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刘海中热情招呼道:“秦风,你回来了啊?刚才街道办的肖主任他们找过你,可惜你不在。” 秦风询问:“他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感受到易中海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他却并未在意。 刘海中答道:“他们说是要表扬你。” “表扬我?”秦风一脸困惑,“为什么表扬我?” 刘海中含蓄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做了件正义之事,举报了……”为了避免直接提及何雨柱和老太太的那档子事,他没有说完。 尽管如此,易中海的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他立刻意识到街道办让他们召开全院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表彰秦风这个举报人。 让他来主持这样的全院大会,无异于让他亲手打自己的脸;受表彰的是秦风,而颜面扫地的却是他自己——易中海!这样的大会,他自然不会同意召开。 秦风淡然一笑,回应道:“哦,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啊,肖主任他们太客气了,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