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可是……为何您如此急于出院呢?”易中海关切地问道,“您现在的状况应该多留院观察几天,继续接受治疗直至完全康复。” 老太太叹道:“想要恢复如初,谈何容易啊。” “我必须回到家中,在那里度过几日安宁的日子,否则恐怕我将无缘再回去了。” “您怎能这么说呢?”易中海劝慰道,“您太消极悲观了!” 老太太摆手道:“这不是悲观,而是我预感到可能自己熬不过这一关了,命数难违啊!” “就在不久前,警察来到医院找我。” “警察又来找您做什么?”易中海皱眉问道。 老太太回答说:“是要我参加两天后的庭审,这是强制性的,不可缺席!那是对我的审判,也是我的劫难,我真担心自己会在法庭上支撑不住,就此离世,因此我想回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回到那熟悉的环境,享受两天平静的日子。” 易中海愤慨道:“您现在病得这么重,他们竟然还要您出庭?他们有没有咨询过医生,您是否适宜出席庭审?” 老太太答道:“他们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认为我可以去,既然医生都那么说了,我们也就无能为力,只能服从他们的指令,接受法律的裁决。” “哎,我怎么也料想不到,活了八十多岁,平日里待人和善,好事做了无数件,虽不敢说上千,但上百总归是有的吧?我不奢望有什么回报,可临到老矣还遭遇这样的事情,要承受法律的制裁。” “这一切都是秦风那个恶棍害的,他心肠歹毒,做事不择手段!”易中海愤怒不已地谴责道。 “不过老夫人,您不必忧虑,一切都会没事的,纵使冤枉于您,就算判了罪,也不会让您身陷囹圄,毕竟您年事已高,且体弱多病,他们哪敢轻易收押您呢。”他即刻宽慰起老太太。 老太太回应道:“我并非畏惧,只是为傻柱抱不平,心中满是哀叹,我只是撮合他与冯素梅的美好姻缘罢了,未曾想竟因此将他送入了监狱,这让我心中实在难以释怀。” 易中海愤慨地表示:“那冯素梅也非善类,安稳时攀附傻柱,贪图他的优越条件,一旦出了事便弃他不顾,不仅不愿为他作证,反而向警方诋毁他,意图让他锒铛入狱!” 每当忆及冯素梅,他都怒火中烧。 原本,他有意透露冯素梅与秦风暗中来往之事给老太太知晓。 然而见她这般情形,终究还是忍住没说,唯恐刺激到她,加重其病情。 老太太决然道:“此事暂且不提,先回吧,你送我回去,我要回院子里静养。” 易中海应声道:“好。” 面对老太太坚决的态度,他也只能顺从,将她接回大院。 于是,他替她办理出院手续,背起老太太离开了医院,返回四合院。 夜色将近一小时后,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回到了大院。 刚踏入院门,立刻引来众多关注的目光。 “老夫人回来了?!” 众人纷纷上前行礼问候。 “老夫人,您还好吗?”三大妈走过来关切询问。 老太太答道:“尚可,还不至于撒手人寰。” “老夫人,您说什么呢?哪能提那个字眼?您应当福寿安康才对。”三大妈笑着打趣。 “福寿安康?我恐怕无此福分了!”老太太言语间透出沮丧。 看着这些平日里对自己既敬畏又忌惮的邻居们,她心中其实颇感憋闷。 无法感到欢喜。 只因她在治疗期间,除了易中海和何雨水等少数几人前来探望外,其他人都未曾露面。 她心底暗自思忖:“如今对我关怀备至有何用?我在医院孤身一人时,不见你们前来探视,陪我说说话。都是虚情假意,极其做作!” “肯定能的,您安心回家调养身体便是。”三大妈安慰道。 易中海没有过多停留,迅速背起老太太继续前行。 “你们瞧见没,老夫人的样子变化真大啊。”三大妈在后面低声嘀咕着。 “确实,差异显着,昔日那位精神焕发的老太太,如今却面容苍白,形貌衰弱!”旁边的人附和着。 “老太太的身体状况明显下滑啊!”阎埠贵三大爷感慨万分,“照她目前这状况,依我看……恐怕时日无多,我们大院怕是要准备白事了!” “阎埠贵,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三大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言道,“老太太只是偶感风寒罢了,病愈之后自然会恢复如初!” 早先时候,若是有人敢这样谈论老太太,预言她的生死,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一旦让老太太或是一大爷他们听到这种言论,估计会在全院大会上遭受严厉批评! 尽管最近发生的事件使她在众人眼中的威望受损,影响力减弱,但她终究还是那个受人敬重的老太太,在背后议论其健康状况实乃大不敬之举! 阎埠贵苦笑着回应:“我何曾胡说?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你们也都亲眼所见,老太太这次确实是元气大伤,不仅仅是生病那么简单,连精气神都耗尽了!要知道,她可是八旬有余的老人,不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再强也有限,这一病,恐怕难以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