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霞知道凌菲两个孩子都掉了,于是找霍清宴说要回老家过年,霍清宴只好把工钱结给她。 早上他被凌菲赶了出来,中午要去取钱就没去医院,顺便把存折里的钱都取出来。 下午凌菲出院,先回家拿存折,结果发现霍清宴存折不见了,她气呼呼把抽屉里的零钱和票据还有自己那本存折全部拿走。 顺便让舅妈把她的衣服全部打包带走,棉被、缝纫机和其它嫁妆,等霍清宴不在家再来拿。 “菲菲,你看吧!霍清宴那小子嘴上说得好听,说要把钱全部留给你,结果他自己把存折藏起来了。霍家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舅妈,我知道了,等我身体好些了我再来找他麻烦。还有廖思婕,必须叫她赔钱。” “走吧,我们先回去,明晚叫你哥哥他们来搬嫁妆。” 凌菲搬去了她外公家,霍清宴下午一下班,就急急忙忙赶去医院,结果值班护士告诉他凌菲出院了。 霍清宴以为她回家了,结果发现她根本不在家,他只好带着调解员和1800块钱去了叶家。 霍清宴带着人来找凌菲,凌菲心里还是很高兴,原本她以为霍清宴是来求和的,于是还给自己找个台阶,要不回去算了。 外公家虽然有三间房,可是外公家家人多,她被安排睡在外公房间隔出来的小房间,隔断房还没有她自己家里卧室一半大,憋屈得很。 她还是想回去睡她的大卧室,谁知道她还没开口,她外婆就要把霍清宴和调解员往门外赶。 叶老太太对着霍清宴吼道:“霍清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要与我家菲菲离婚么?” 霍清宴黑着脸说,“明明是你们叶家怂恿凌菲跟我离婚,现在倒打一耙说我要跟她离婚,反正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凌菲听霍清宴说交了离婚报告,一下子就急了,说实话,她也没准备好到底要不要离婚,当时说的都是气话。 她还在犹豫呢,霍清宴他怎么直接去打离婚报告,照这样她不离也不行啊。 凌菲死死咬着唇,一脸幽怨地看着霍清宴,“霍清宴,你这个混蛋,你真的打算跟我离婚?” “不是你们提出来要离婚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霍清宴一脸不耐烦说道。 叶老太太见霍清宴这么说,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小子什么意思,你今天过来不是接我外孙女回去过年,那你过来干什么?” 这时调解员站了出来,“大家有事好好说,叶老太太您先别急着赶我们走啊!我是上面派过来的调解员,我来帮凌菲同志和霍……” 调解员话还没说完,叶老太太直接打断道:“不必调解,这个婚离定了。霍清宴,你答应把存折给菲菲,现在拿来。” 霍清宴对调解员说:“唐同志,叶家说不要调解,你还是把调解书拿出来凌菲先签字吧。” “凌菲,只要你在调解书上签上名字,家里的钱全部给你,钱我已经拿来了,先签字吧!” 凌菲心想,难怪她回去没看到存折,原来他去取钱了。 算了,调解员都来了,离婚申请报告也交了,要是不离婚,以后肯定会被大院的人笑话。 已经走到这一地步了,那就离吧,反正明年才二十,年轻得很。 只要有外公在,再找个机会去王家认祖归宗,她以后想嫁谁就嫁谁。要是她爸让她嫁给外交官,说不定还能陪同出国访问。 之前还犹豫不决,这会凌菲又突然做起美梦来,霍清不知道他会这么想,要是知道,只会送她一句话:“你脸真大!” “你把钱拿来,我现在就签名。” 霍清宴把一袋子钱递给凌菲,“这是一千八百块,我们家所有的钱都在这了。” 凌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扯过霍清宴手里的牛皮纸袋。 “为什么只有一千八百块,不应该是两千五百块吗?” “你忘记之前赔了思婕两百块。” “除去那两百块,另外五百块呢?” “四百块买血钱,另外给赵小霞发了一个月工资,我身上流了几十块。” 霍清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买血钱先除出来,要是不除出来,肯定会被爷爷骂得很惨。 凌菲那叫一个恼火,“我不管,我孩子掉了,现在还花了这么多钱,廖思婕必须赔我钱。” 霍清宴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烦躁,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我身上只有这些钱,如果你想要更多,那就自己去找廖思婕。 现在,你已经拿走了我所有的积蓄,赶紧签字!等离婚报告下来后,我们马上去办理离婚证。” 一旁的调解员本想再次尝试调和两人的关系,尽可能避免他们离婚。 然而,当他目睹凌菲拿到霍清宴全部财产仍不满足时,终于相信了霍清宴之前所言。 原来这个女人不仅任性,而且喜欢无事生非、胡搅蛮缠,甚至影响到霍清宴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