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说，这妆她看着就是混乱的，没有章法，有及顶之妆的一些妆法，但是又不清楚，似乎有隐藏，似乎被某个妆给消减了，如果这个妆上完，及顶之妆应该是看不出来了。 董礼说的及顶之妆看不出来，是指的第一个及顶之妆。 “你能接下上吗？” “师父，我无从下笔，说实话，我不懂。”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出去。 到前院喝茶。 “你在鬼市分妆，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 “我会进合妆室的。”董礼是有这股子劲儿，但是路不对，就是愚蠢的了。 妆愚出现，那妆师就会无进反退。 唐曼知道，这是劝不了了。 “师父，我回去了，有时间规定。” 唐曼没说话，董礼走了，唐曼摇头。 唐曼下午去河边坐着，晚上上妆，等衣小蕊，希望她将来是唐妆的接班人，如果唐妆能成的话。 她更希望董礼回头转意，从此离开妆，去做其它的事情。 董礼的妆，到了这个程度，也就是最高了。 丁河水过来了，坐在一边。 “师哥。” “一会儿去沈宅转转？”丁河水说。 唐曼一愣，侧头看了丁河水一眼。 “原来的沈宅你是不进的。” “是呀，就是因为这个，现在能进了，就是想进去看看，那边现在有四个宅子有菜在卖，卖的是沈菜。”丁河水说。 “这唐人确实是会做生意。” 丁河水没说话，往沈宅走，到沈宅，进一个宅子，有服务员过来，穿着过去的衣服，青色的，看着怪怪的。 进一个屋子，点菜。 六个菜上来了，确实是当年沈家做的菜，唐曼吃过两次，用料极为讲究，配色，雕功都达到了一流。 不酒刚倒上，贝勒爷就进来了。 “哈哈哈……又遇到了。”贝勒爷坐下了。 “贝勒爷，很巧。”唐曼说。 唐曼知道，贝勒爷会算，大概这辈子所算都算在吃上面了。 “涉劫人，最后没给人做劫去？”贝勒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上丁河水，话里话外的揶揄丁河水。 丁河水只是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贝勒爷说，这沈宅怨魂除了，不知道唐人什么时候搬进来住。 唐曼一愣，唐人不一定有这样的打算。 “贝勒爷，唐人有这打算？” “是呀，唐人盯着沈宅多久了？” “这个我不清楚。” “沈宅是一个好地方，福荫后人，沈宅只是得罪了太多的人，让人给坑了。” 看来贝勒爷是知道不少事情。 “贝勒爷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唐人有三个孩子。” 唐曼一愣。 “不可能吧？唐人只有董礼一个妻子。” “这话可就不对了，唐人在和董礼结婚之前，有三个妻子，都死了，有两个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一个我是知道的，就是沈媛，沈媛给唐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唐人带走，放到一个地方养着，后来两个人起了分争，沈媛送了唐人一顶绿帽子，后来沈媛怀的那个孩子，确实不是唐人的……” 唐曼听得是目瞪口呆，这唐人也是太过分了，这事没告诉董礼吗？ 现在的董礼也是不管唐人了，唐人也不当回来，回来就爱，走了也没事。 贝勒爷把酒干了，走了。 走了一会儿，回来了。 “不要和唐人说，唐人知道了，容易把我掐死。”贝勒爷走了。 唐曼看着丁河水。 “这也正常，唐人有多大家业，你恐怕都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反正知道有钱，这个城的很多产业都是唐人的。” “这只是你看到的表面。” “那还是鬼市有关系吗？” “有关系是肯定的了，这个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知道，但是是什么关系不知道，难道还是团长？” “这个确定不了，但是鬼市是给唐人七分面子的，不是三分面子，而且，鬼市的人见到唐人，都是害怕的。” “噢，是这样，我真是弄不明白了。” “其实，这事儿，是你哥私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每一个人有自己的活法，就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要过多的去干涉。” “师哥，我记住了。” 吃菜喝酒。 “就沈宅，从这些菜上来看，你也应该知道，当年沈宅是多富有。” “是呀，沈媛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人，从这点上能看出来。” 闲聊，晚上十点多，出来，要结账，服务员说。 “小姐，唐先生交待过了，您过来，不需要付钱的。” 唐曼和丁河水出来。 “我这辈子估计吃饭是没有问题了。”唐曼说。 丁河水笑起来，没说话。 回宅子，衣小蕊坐在院子里发呆。 “干什么？” “等你。”衣小蕊站起来，给泡上茶。 “她们两个呢？” “休息了。” 喝了一会儿茶，唐曼带着衣小蕊进了后院的妆室，那上了一半的及顶之妆，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