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校场长,有事?” “对,一个就是外妆楼,妆料浪费的问题,没有人私拿,但是浪费了,很严重,这是资料。” 校军把资料给了唐曼。 唐曼看着,计算精确,精准,如果这样算,确实是有浪费,但是不至于严重,这有一种损耗。 “校场长,你不懂妆,妆中有损耗的,这个是没办法的,你的计算是对的,但是没有那么多。” “这个我承认,我也问过其它的妆师了,了解了,从人数比来的实际情况来讲,有浪费。” “这个我知道了,怎么处理,你决定,让外妆楼开始工作吧!” “好,但是我会做出处理的,还有就是义具的问题,这是我负责的,技术副场长,没有权力管这事的。” “我怕你忙不过来,跟黄场长没关系的,如果你愿意,你就接过来,我让黄叶叶把工作交接一下。” “好,我找黄叶叶。”校军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愣了有几分钟,这真是活祖宗,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也是古迹一般的存在了。 衣小蕊就捧杀,这可是要受点罪了。 唐曼给黄叶叶打了电话,让她交接。 这一天,唐曼都在纠结中,这样下去,最后结果怎么样,是不知道。 下班,回家吃过饭后。 唐曼就研究那两个罐子,史书师父的魂妆,见了光,但是没成,没成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那蓝魂罐子,一直没得法,看不明白,透着心的蓝,透着魂的蓝。 唐曼看到半夜,也琢磨着,沈媛拿史书师父罐子的碎片干什么呢? 对于这种碎片,恐怕沈媛是不屑的,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唐曼想着,明天要去沈家看看。 休息。 第二天,唐曼下午去的沈宅,买票进去的。 人依然是很多,有人在议论,说沈家的大小姐,美貌惊人,又说沈宅的诡异,天黑能看到东西,有机会能看到棺队。 唐曼在沈宅转着,看着,两点多,去了沈媛那儿。 沈媛出来,套着画画的衣服,上面都是粉彩。 “打扰了吧?” “没事,我也正画累了。” “我能看看吗?” 沈媛犹豫了一下,点头。 进画室看,唐曼愣住了,画的是妆,是丧妆,只是路数不一样,没看过,沈妆不是这样的,这是沈妆,不是寒妆,是什么妆,唐曼一时间的也说不好。 “姐姐见笑了。” “很精致,和你的人一样。” 回房间喝茶。 唐曼问了瓷片的事情。 “你也看到我在画妆了,那就是说,我也懂妆。” “是这样,我想应该也是,不喜欢妆的人,也不会去弄那些瓷片,人家都嫌丧妆不吉利,带丧妆的瓷片也是这样的。” “姐姐明了。” “你怀孕了。”唐曼说。 沈媛愣了一下,点头。 “唐人。” 沈媛又点头。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董礼怎么办?” “我不影响他们两个的,现在董礼在五弊中,男人你也应该知道的,董礼正常了,我自然会离开的。” “沈媛,你太攻于心计了。” “这宅子你哥愿意给你买下来的,我没有攻于心计,我不会。”沈媛说。 “那是我多想了,不好聊,有空再聊吧!”唐曼起身离开了,如果再聊,就容易吵起来了,没有意义。 唐曼离开沈宅,去河边坐着。 这对董礼也许是太不公平了。 董礼也是,进了五弊,几乎就不理唐人了。 丁河水过来,坐在一边。 “心情不好?” “嗯。” 唐曼抱着膝,看着河水。 丁河水的每次出现,都会让唐曼情绪一下就稳定下来,那是一种安全感。 “好了,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放下来,放过自己,也放过了别人,时间就解决了。” “师哥,我现在很茫然,自己的努力为什么?” “人都是这样的,茫然,一天忙下来,想想,在忙什么?其实,什么也没忙下来。” “师哥,谢谢你,你是冬季冷了,为我披衣服的人,春天为我挡风的人,夏天为我遮雨失,秋天为我采野花的人。” “别说那么多了,你有多久没联系竹子了?” “有一段时间了。” “竹子一直在为你们的幸福努力着,你有空就和竹子吃吃饭,聊聊天。” “嗯。” 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为什么掉下来,为自己?为师哥?为竹子…… 天黑下来了,丁河水带着唐曼去隐舍吃饭。 唐曼跟丁河水在一起,一切都是平静的,她心安,不慌,不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竹子给唐曼的是不同的东西,是情,是青春,是一种力量? 唐曼完全就说不好。 喝酒聊天,唐曼问丁河水。 “师哥,你为什么不能进沈宅叫?” “我是涉劫人,沈家人是有讲究的。” 丁河水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实话,肯定是有真正的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