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血腥味,她激灵一下,站起来。 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像死亡的一种感觉,她慌了一下。 唐曼出了妆,到前面,鼻子的血一下就出来了,止不住,衣小蕊出来了,唐曼有点动静,衣小蕊就会醒来。 “师父。” “小点声。” “怎么了?” “我没事。” 刘舒婷出来了。 “师父。” “我本来没事,你们两个一嗓子都吓出毛病来了。” 四点多了,天都快亮了,血止不住。 衣小蕊开车拉着唐曼去了医院。 检查,止血,结果就是鼻中隔出了点问题,没什么事儿。 唐曼其实当时也是慌了一下,想到是不是吃了妆红?那菜她是吃了的,虽然没透到菜里,还想到了,是不是窄门妆里有什么问题了。 回宅子休息,衣小蕊和刘舒婷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唐曼醒来已经快十点了,吃了口饭,喝茶,想事儿。 她真的要处处的小心了,妆红,再进窄门妆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下午,唐曼出去转,凌小花来电话了,说有点事儿。 “我已经不在场子工作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找场子。”唐曼说。 “那边复尸停下来了。” “那我也没办法。”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去公园,贝勒爷坐在长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唐曼坐在一边,点上烟,贝勒爷醒了。 “这么闲?” “是呀,被暂停工作了,也就闲了。”唐曼说。 “你是有事吧?” “到也没有什么事情,那窄门儿妆,我进去了。”唐曼说。 “进妆了?”贝勒爷似乎也不奇怪。 “进了。” 贝勒爷竟然没有问进窄门儿妆的事情。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贝勒爷说。 唐曼跟贝勒爷走,在公园的后身,有一个水泥围起的墙,三米多高,一个大黑铁门,贝勒爷过去,按门铃,一会儿有人开门。 “哟,贝勒爷,快进。”也是一个老头。 “我带一个朋友过来喝一杯茶。” 进去,进客厅,泡茶。 “我朋友,唐曼,这是杠爷。” “杠爷好。”唐曼说。 “唐小姐你好。” 喝茶聊天,贝勒爷说:“想看看你的宝贝。” 杠爷说:“你小子总是惦记着我的宝贝。” “过一段时间不看看,心里不舒服,完事老规定,请你喝酒。”贝勒爷说。 喝一会儿茶,就往后面走,后面竟然很大,一间大房子,电子锁,打开,进去。 一个大厅里,墙上挂着木雕,三面墙都挂着,一块一地的,唐曼看着。 贝勒爷这是带着她来看的。 那木雕的水平确实是不错,着色也不错,一幅一幅的,这完全就是一个故事。 “我太爷爷在宫里伺丧的,这是后期弄出来的,出丧图,从头到尾的一个出丧过程。”杠爷说。 唐曼看着,看到了上妆的部分,有十幅,这上妆部分是重点了,她看着,妆只是用色彩点现出来,并不细,整个过程繁杂,近百人在忙碌着,一个妆,十几个妆师轮流着在上。 唐曼看完,出来,贝勒爷说:“你卖得了吧!” “不卖,上面留下来的,留着。”杠爷说。 “小心招鬼。” “你老小子一天就不想我点好事。” 回到前院,喝一会儿茶,出去,后公园西侧的一家酒店喝酒。 杠爷就讲他太爷爷的事情,也是清末年了,太爷爷伺丧,只也是一个不角色,端水的一个角色。 当时说一个丧事也是分级别的,等级越高的人死去,越是繁杂,这些事情,都不被外人所知。 “当时那一个妆,我太爷爷经历的,一妆百个妆师在上妆,轮流着的,到最后,只有三个人上妆,成妆后,只有这三个人知道什么样的妆,最后这三个人就陪葬。”杠爷讲着。 “那就是说,这个妆永远是一个秘密了?” “也不能这么讲,如果这样,那好的妆师都死光了,有一个专门的机构,研究妆的,那里的妆师,但是并不会在真正的丧事上上妆,但是会安妆,什么级别的人,用什么样的妆。”杠爷讲着。 唐曼听着。 这些唐曼从来没有说过。 吃过饭,唐曼和贝勒爷往回走。 “这些也许有用。”贝勒爷说。 贝勒爷的用心,唐曼也是明白的。 路口分开,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就给泡上茶。 “师父,我说场子的事情,钱初雪开班子会,研究了,同意了东天当副院长。”衣小蕊说。 “嗯。” “你还没有想到的事情,四妆区后来提的那个区长,竟然也找钱初雪,说要当副场长,她的技术在场子也是不错的。” “你说的是柳絮扬飞吧?”唐曼问。 这个柳絮扬飞是后期任命的,原来妆区的区长,调走了。 九级妆师,技术确实是不错。 “那钱初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