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依然没说话。 “这个妆是牧城自杀的原因。”董礼说。 唐曼看着董礼。 董礼把一张妆画拿出来,挂到了墙上。 唐曼看了一眼,接着吃东西,说实话,那妆画唐曼看得并不太清楚,房间有点昏暗,画也并不大。 但是,唐曼感觉到了那妆画的张力和诡异。 老恩不说话,贝勒爷也不说话,六先生吃菜,喝酒。 “我就是请你们来看看这张画儿。” 唐曼感觉董礼最近很奇怪。 “老恩,你看看这妆画儿 。” “这妆画你最好别碰,不是你能碰的,你师父可以碰。”老恩说。 “我想听听。” “你听都没资格。”老恩是真不给面子。 “贝勒爷呢?” “老恩说得没错。” “那六先生呢?” “我赞同。” 董礼不高兴。 “小蕊你把画下来,用黑布包上,系上十字结。”老恩说。 衣小蕊看董礼,她没说话,衣小蕊站起来,把妆画拿下来,找块黑布包上,打上十字结。 “董礼,你真的不要碰这些东西,我老恩不是不给你面子,你和你师父差得还太远了,就你说的,你师父今天上的普妆,她根本用不了一个半小时,最多半个小时,快的二十分钟,你都没有看到出来,那普妆的妆魂所在,所以……”老恩看了一眼唐曼,就打住了。 董礼说:“喝酒,不聊这些了。” 喝酒,气氛好起来,但是唐色给人的感官,就是阴郁的。 吃过饭,回宅子。 “师父,在那儿我喘不过来气儿。” “嗯,我也这种感觉。” “师父这妆画?” “你放到画室,不要去看,也不要去动。”唐曼说。 唐曼十点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进办公室,喝茶,就昨天的给交流妆师上的普妆,唐曼提高了一下,就是妆的扩展,依然是普妆,董礼竟然没有看出来。 唐曼十点多到外妆楼,董礼在。 “师父。” 他们在看昨天唐曼上的普妆。 “我们上妆,是给家属看的,告别厅的死者,离告别的人,有两米,这是最近的距离,远的有三到四米,你们站在两米看,站在三到四米看。”唐曼说。 他们看妆,唐曼出来,在外面抽烟。 两米看妆,那妆让死者如睡,三到四米看,如活,这就是普妆的一种妆活,难度是有的。 董礼出来了。 “师父,昨天……” “你一会儿去我办公室,你给讲解一下。”唐曼回了办公室。 董礼本是不应该这样的,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唐曼回公室喝茶,看着窗户外面,灵阁的风铃声,偶尔的传来。 “小蕊,一会儿你去妆区学学妆,中午把饭打回来。” 唐曼把衣小蕊安排出去了。 董礼来了。 “师父。” 唐曼没动:“我坐吧!” 唐曼背对着董礼,看着窗户外面。 “你告诉我,我在学什么妆?”唐曼问。 “师父……” “董礼,妆不是乱学的,有一些妆,会乱了你的心性,失了心性,你的妆,就成不了大妆,而且会出现问题,心不静,神不清,我上的普妆你都看不出来,妆魂的所在。” “师父,在你的病的时候,我在师祖的老房子里,发现了一本烧了一半的日记,那里面有妆,我看了,也研究了,但是……”董礼说。 “你不要再看了,再研究了,要不烧掉,要不把日记给我。”唐曼说。 董礼站起来,出去,一会儿回来,把烧掉一半的日记给了唐曼,就走了。 衣小蕊中午打饭回来,吃过饭,唐曼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说今天外妆楼的课,她不上了,通知妆师一声。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 “我出去有事。”唐曼走了。 她开车回了宅子,坐在画妆,看着那本烧掉一半的日记。 那是师父牢蕊的,唐曼不知道有这样的日记,看来师父烧掉,是不想让她看到,但是烧掉一半,又后悔了。 这是师父牢蕊的心血,心痛了,但是那妆肯定是让人害怕的妆。 师父牢蕊一直在研究妆,成大妆,脱离五弊。 唐曼点上烟,翻开了日记。 这日记烧掉了一半,剩下上半部。 里面是师父牢蕊画的妆画儿,有解妆的文字。 唐曼看着,这妆妆诡异,图是半个的,解妆也是半个的,看第一妆,确实是非常的难懂,不全了。 唐曼合上日记,找布包好,放到了保险柜里。 她把牧城的那妆画,挂到了墙上,站在那儿,细看。 唐曼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老恩说得没错,董礼看不了这妆画,牧城的死,和这妆画有关系,并不是和贪污有关系。 牧城要那么多的钱,为什么? 这也是钱初雪说的,牧城欠了一大笔的钱,借的是高利贷,他需要着急还,而且这笔钱,是买了一件什么东西,有转账的记录,高达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