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沉默了一会儿说。 “说正事,那个复尸,你看看……” “我明天九点多钟过去看看。”唐曼说。 “那就不打扰了,我走了。”李大江走了。 衣小蕊送材料回来,唐曼问了。 “师父,不行,那都大爷级别的了,我可不愿意。”衣小蕊说。 这让唐曼挺意外的。 “哟,三十二岁也不老。” “不,不是一年时代的人,我不找爹。” 唐曼也是实在弄不明白衣小蕊的想法。 下班,唐曼叫董礼到宅子。 吃过饭,让董礼看满妆的画儿。 董礼看了半个多小时。 “师父,不错。” 董礼就这么一句话,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回去了。” “对了,明天九点多,你跟我去李大江那边,有一个复尸的活儿。” “知道了。” 董礼走了。 “师父,师姐似乎不高兴。” “不管她。” 唐曼画满妆,三十二妆,十八妆,这要画上一段时间,她也是不希望出什么问题。 衣小蕊晚上八点多,说回家。 “怎么?有事?” “师父,我妈一个人在家,我也有点担心。” 衣小蕊走了,唐曼画到半夜,到外面抽烟,又下雪了,今天东北的雪很多。 老刘出来了。 “孩子,别在外面呆着,寒入体。” “刘叔,我知道了。” 老刘回房间休息。 唐曼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别茶,快九点的时候,董礼来了。 “师父,走吧!” 唐曼看了衣小蕊半天,本想带着的,想来想去的,没带。 董礼开车,去李大江那儿。 尸间,大尸台上,蒙着白布。 “就是这些,这个案子无法确定,复尸成了,就能定案,十分的麻烦。”李大江说。 “哟,李大江,我师父没少帮你,让你也立功进级了,是不是要感谢我师父一下?”董礼说。 “那当然了。” “别嘴功。”董礼说。 唐曼到尸台那儿,掀开白布,看了半天,又盖上了。 “这个有点麻烦。”唐曼说。 “确实是,所以一直没有好意思打扰。”李大江说。 董礼过去又看了一眼。 “师父,这个弄不了。”董礼的意思唐曼明白。 李大江笑了一下。 到客厅,有人给泡上茶,李大江说,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半个小时,李大江才下来,董礼一下就火了。 “一会儿?你当我们的时间很多是吧?”董礼发火。 唐曼不说话,点上了烟。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到上面和领导商量复尸的费用,现在资金紧张,很麻烦,多费了点口舌。”李大江说。 “你别废话那么多……” “董礼,闭嘴。”唐曼说。 董礼不说话了。 “董老师真对不起呀!这次的费用就两千,如果案子破了,能多一些。”李大江说。 “李大江,你多少次都这样,费用不多,资金少……” 唐曼看董礼,董礼一下把嘴闭上了,出去了。 “可以,把数据资料传给你,骨龄,缺失的部分,所用的材料,运到场子,我们要用下班的时候来做。”唐曼说。 “谢谢小曼。”李大江说。 唐曼出去,开车回场子。 唐曼没说董礼。 回办公室,衣小蕊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看到唐曼进来,一个高儿跳起来,收拾东西。 “小蕊,晚上有一个复尸,你跟着,记住了,千万别多嘴,你师姐,这两天情绪不好。” “大姨妈来了。”衣小蕊说。 “不准胡说。” “是,师父。” “你把我的化妆箱,整理一下,查一下工具,还有,妆服去找钱主任,领两套新的。”唐曼说。 衣小蕊去领妆服,一会儿来电话。 “师父,钱主任让把旧的交上去。”衣小蕊说。 “那你就交呗,还问我?”唐曼说。 衣小蕊回来,拿着妆服去换新的,一会儿回来了,把妆服扔到沙发上,生气。 “怎么了?” “不给换,说还能穿。” “不换就不换呗,人家这是规矩。” “哼。” 唐曼笑了一下,这钱妆雪到是认真,还真不错。 一套妆服,上千,这费用也不小的。 下午,李大江带人,把尸骨,材料都运过来了,运到旗子妆区的一个妆室。 董礼没露面,唐曼也没露面,钱主任接手的。 李大江打了一个电话,也离开了。 “小蕊,你去看看,做一下准备工作,化妆箱拿过去,工具摆好,还有其它的一些工作,揉尸泥,菊式揉,用量很大,大致有二十斤左右。”唐曼说。 衣小蕊站在那儿,半天说:“想累死我。” 衣小蕊说完,就跑了。 唐曼笑了一下。 这揉泥的活儿,太累人,男妆师都受不了。 唐曼喝茶,看着窗户外面,外面是白雪皑皑,赤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