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姑姑挑了下眉。
侧妃岂是那种好欺负人的女子?
不过男人么,都会下意识觉得自己在意的女人柔弱不能自理。
所以,她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梧桐殿得到消息,知道萧承宴在书房宠幸了林浓。
还一关门就半日时光。
气得额角突突乱跳。
子桑离跌坐在交椅上,目光带泪,凌乱而痛苦。
“殿下,就那么喜欢贱人么!”
白鹭看着她起码能稳住了没砸东西发火,稍许松了口气:“什么喜不喜欢,不过就是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罢了!林侧妃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明知道王爷忙的要命,还跑去蓄意勾引,耽误王爷办正事!”
“真是不要脸!”
子桑离冷笑,有泪滚落:“殿下要是没那个心思,能被她勾引得白日宣淫么?口口声声说会独宠我、爱我一辈子,结果还没有跟我圆房,就贪恋上了贱人的身子!”
“狐媚!装得青春样子,床上还不知放浪成什么样儿!”
双灵端了杯茶给她:“帝王没有情爱,如今的宠爱,不过是为了稳住林家罢了!王爷是皇家男子,日后必定是要万万人之上的!入了皇宫,还会有更多世家权贵的女子入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您现在该做的不是伤心难过,而是主动引荐,让您的棋子得到恩宠,替您筹谋、为您分忧,最终除掉所有意图独占王爷的女人!”
白鹭私下已经找人查了她的底细,确认她与长宁殿、与林家没有丝毫来往,才放心用她。
听到她的劝说,无比赞同:“孙美人的父亲虽然是三品府尹,但是家族寒微,她富有美貌又颇有小聪明,只要有您的扶持,一定能分走贱人恩宠!”
她拿出一张方子,递给子桑离。
“这是奴婢从接生婆那儿弄来的方子,药性凶猛,一定能让孙美人尽快受孕!来日有了长子,您就抱养在膝下,稳固地位。等来日有了嫡子,再处理掉便是了!”
子桑离看着方子。
仿佛亲眼看到了丈夫在与别的女人在交欢,他将他的精血奋力灌入别的女人身体深处,让她们为他孕育子女,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嫡妻的痛心和难过!
可是为了来日的太子妃、皇后之位,她不但要忍,还要送别的女人上丈夫的床,助她们有孕!
她伸手,似是下了眸中决心。
颤抖着揪住了方子。
用力一闭眼:“去叫孙美人过来,本宫要亲自教她如何受宠!”
……
新人入府半个月。
萧承宴终于不再那么忙碌,有时间去后院安抚女人。
彼时已经入秋。
天气微凉干燥,身子也破觉疲劳。
便念着林浓那儿的热饮。
想着去讨一杯来喝,顺便再与她温存一番。
行至垂花门。
听着一阵清俏欢快的笑声。
方眼望去。
见一穿着精致的女子在园子里放风筝,一群小丫头在一旁陪着。
女子挽着妇人发髻,小脸精致,笑容灿烂,一派单纯清澈的模样。
身后跟着的人替他解惑:“那位是孙美人,京兆尹之女,孙菲菲。”
萧承宴没有说话。
负手看着她又笑又闹。
让他想起了在云州时的子桑离。
虽然家世低了些,但家中宠爱,就是这样无忧无虑。
他那时候,也确确实实喜欢这样子桑离,不参算计、天真娇俏。
只可惜自从他被迫去争夺储君之位、母后开始催促子嗣开始,她变得多疑、痛苦,总怀疑他会不会变心,林浓进府之后更是变得和宫中那些整日算计争宠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倘若她能懂事一些、大度一些,或许林浓早就有孕,母后不会生气、府中也不再多那么多女人!
但想想,她乍然失去了独宠的地位,会生气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孙美人仿佛才看到了他,碎步过来请安:“殿下!殿下要一起放风筝吗?”
她小口喘着气,丰满的身子微微起伏,小脸热热的泛着健康青春的红晕,望着男人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仰慕和娇羞。
萧承宴近距离看着她。
但突然发现,她眉眼之间,与子桑离有些像。
应该说,是和当年的子桑离相像。
虽然拒绝了与她放风筝的邀请,但当天晚上,招幸了孙美人。
数日过去。
萧承宴陆续宠幸了所有新人,来长宁殿的次数明显少了。
怡然小心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徐徐道:“听说王爷似乎挺喜欢孙美人的,陆陆续续招幸了三次。”
林浓也不是不在意。
虽然来这个时代很久,但毕竟是现代人的灵魂,要跟这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多少有点别扭!
不过她不爱这个男人,所以无所谓他到底宠幸多少女人。
“看样子,孙美人很快就能有孕了。”
怡然瞧主子皱眉,以为她是在意的,温柔劝道:“其实王爷更希望您能诞下长子。”
林浓嗤笑:“长子出自谁的肚子,他根本不在意。那种好听话,听听就罢了,当真了可是很危险的!”
怡然看出来了,她家主子是真清醒。
也是真不爱王爷!
但她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不会难过,不会被影响。
“王妃这几日晚上吃了许多酒,痛苦极了。”
林浓挺可怜她。
明明是萧承宴承诺的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把她高高捧起,让她接受使人的羡慕和嫉妒,结果转头又将她狠狠摔在地上,以高姿态呵斥她的哭闹是放肆、是不懂事,却无人替她斥责男人不信守承诺。
不过她不会对子桑离心软,因为她还记得原主一个清清白白的世家贵女,是怎么被她设计得身败名裂,而后郁郁而终的!
“她自负专宠,这两年在京中又是何等的风光,结果一次亲口劝着丈夫去临幸他人,一次亲手把别的女人送上丈夫的床,自然是痛苦至极。”
“不过你听,她既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跑去王爷那儿大闹质问,如今显然已经明白,与其执着于专宠,还不如利用王爷的愧疚坐稳王妃之位的道理。”
“只要她不犯大错,王爷就会永远护着她、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