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寝殿,长长的回廊蜿蜒曲折,牧兰渊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越发冷峻,微风拂过,她的衣袂飘飘,却带不来丝毫的温柔与和煦。 待行至崇光殿,牧兰渊止住脚步,目光越过朱红色的院门,看向院内,只见阳光斑驳地洒在地上,而那年迈的东夷王坐在椅子上晒着久违的日光,正张嘴接过身边柳贵君喂来的汤药。 牧兰渊勾唇一笑,眼中却有阳光也无法驱散的阴霾。 她抬脚迈进院门,快步上前,一脚踢翻了东夷王的汤药。 东夷王猛看向牧兰渊,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满头银发衬托得她越发苍老。 “你这不孝之子!”东夷王的声音颤抖而凄厉。 “你身为王室血脉,不为亲尽孝,反倒觊觎那至高无上的帝位,不择手段,残害手足,你的良心被你那条恶狗叼走了吗?本王赋予你的荣华富贵、尊贵地位,竟养出了你这头不知感恩的豺狼!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祖宗蒙羞!” 牧兰渊闻言,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张狂:“哈哈哈哈,老东西,你莫要在此惺惺作态!这王位本就该能者居之,你年老昏聩,早已无力治理这东夷江山,而我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个个皆是庸碌无能之辈,凭何与我争?!”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东夷更加强盛,不再受他国欺凌,你说我不孝?哼,那是你不懂得我的雄心壮志!” 东夷王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指向牧兰渊,“你的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对你真心相待,可你却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将他们视作绊脚石,肆意铲除,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遭天谴吗?” 牧兰渊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冷哼一声,“哼!所谓的真心相待,不过是虚伪的表象,这世间,权力才是永恒的真理,您老了,已经不适合坐在这王位之上。” “我有雄才大略,有称霸天下的决心,这王位,理应属于我!至于我的兄弟姐妹,她们若是有能力,又岂会轻易被我击败?这只能说明她们太过无能!” 一直站在东夷王身旁的柳贵君实在看不过去,挺身而出:“牧兰渊,你大逆不道,竟说出如此丧心病狂之语!王上是你的母亲,你不思回报,反而妄图篡位,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牧兰渊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说罢,她手一挥,“来人,将这老男人拖下去,施以极刑!” 只见几个彪形大汉迅速上前,将柳贵君牢牢抓住。 牧兰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都给本王看好了,这,就是忤逆本王的下场。” 所谓极刑,便是将人绑在滚烫的铜柱之上,下面燃起熊熊烈火,那铜柱被烧得通红,散发出令人胆寒的热气,柳贵君被强行拖拽至铜柱前,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