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深深,冬日的冷意似能穿透屋墙,屋内,热气袅袅升腾,弥漫在四周,鹤清词整个人浸在那浓郁的药浴之中,宛如一幅绝世的画卷。 他那精致的锁骨在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肌肤如玉,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仿佛是被上苍精心雕琢的美玉,却又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破碎之感。 姜离就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的看着他。 许久之后,男人长睫轻轻颤了颤,随后才缓缓睁开那双紧闭的眼眸,如繁星坠落深潭,迷蒙中透着一丝清明。 他刚刚一动,这才发现自己泡在了热水里,鼻翼间弥漫着药草的气味,他微微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姜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鹤清词下意识的看去。 当看清浴桶不远处坐着的姜离时,一抹羞赧瞬间染红了他如霜的面颊,那红晕恰似初绽的桃花,为他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旖旎。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过身子,想要躲避姜离的目光,可那不经意间的动作,却更显撩人,有一种禁欲的诱惑,仿佛在无声地撩拨着谁的心弦。 瞧着他此刻的神情,姜离缓缓起身走近。 鹤清词以肉眼可见的慌张,“殿下……” “还不舒服吗?”姜离掌心轻轻贴上他的额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中毒?” 鹤清词缩在水里的手微微一紧,他抬眸与姜离对视,那眼中似有万千情愫流转,却又被他生生敛于眼底。 他道:“只是误食,相思子与小赤豆极为相似,一时不慎,加之近来疲乏,才误食了,让殿下忧心是侍身的不对。” 姜离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为了给君上配制解毒丹药,你辛苦了。” 他摇了摇头,“为殿下分忧是侍身的荣幸。” 似是想到什么,他连忙催促道:“陆侧君伤势未愈,殿下说好陪着他的,殿下且去吧,不必管侍身,侍身无碍的。” 姜离见他一脸羞赧之意,知道在这他反而不自在,便点了点头,打算换徐驭进来伺候。 “来人!” 门被推开,一直守在外面的徐驭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好好照顾鹤侧君,所需药材可自去药房领取。” 徐驭行了一礼。 姜离垂眸看向鹤清词,“好好歇息,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鹤清词垂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姜离刚到门口处,鹤清词忽然就咳了起来。 姜离转身,只见他那单薄的身躯随着咳嗽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 他以手掩唇,指缝间却仍有几缕血丝渗出,触目惊心,苍白的面容因这一阵猛咳泛起病态的红晕,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盈满了痛苦,眼角眉梢都写满了脆弱。 咳声断断续续,犹如破碎的琴弦发出的哀音,他手臂从浴桶里伸出,撑在了浴桶两边,气若游丝。 似乎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模样可怜至极。 姜离快步折返,质问徐驭:“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无事了?” “……”徐驭僵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一副快要死去的鹤清词,眨了眨眼睛,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