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虽有机智,一时间也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吟半晌,吩咐道:“你们俩去西苑探一探,我这里不用担心,有我和兀鲁在,不至于出事。” 彼时,武植的武艺早已得到了武松和鲁智深的肯定,对金兀鲁的武艺也有了深入的了解,于是,两人并没有过多纠结,当即领命,狂奔而去。 随着两人离去,武植一直持剑守在门口,直至一刻钟后,西苑的厮杀声渐趋于无,方才稍稍安心。 又过了片刻,有下人前来禀报,言及刺客已经全部被拿下,尚有几个活口,武松请武植过去。 此时方知,人家竟是奔着扈三娘和燕青来的。 闻听此言,武植的脑袋不由的有些懵? 什么鬼? 大半夜的跑来武府刺杀,目标却不是武府众人,而是扈三娘和燕青? 还有,燕青怎么还在府中,不是让扈三娘自行处理吗,其难道把燕青留在府中养伤了? 留在仇家府里养伤? 天啊,这什么脑回路? 得,过去看看吧。 便即朝房内知会一声,示意三个老婆不要分开后,朝西苑疾行而去。 不多时抵达西苑,乃见下人们围成一大圈,中央的空地上躺着数具尸体,其中有两个还是府中家丁。 另有七八人各有伤情,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 扈三娘和燕青血染衣襟,强撑着站在原地,面色煞白,也不知是伤重所致,还是心伤使然。 武植和鲁智深倒是一点伤也没有,老神在在的抱着膀子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见着武植过来,便即迎上来,武松咧嘴一笑,庆幸道:“当初幸亏听了哥哥的没上梁山,不然跟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结拜,非得恶心死不可。” 鲁智深在旁重重的点了点头,比武松更加庆幸,毕竟当初路过阳谷县,本就是为了上梁山的,要不是因被西门庆诓骗与武植武松不打不相识,此刻早就跟武松口中的这帮狗腿子兄弟相称了。 武植却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愕然问:“弄清楚了?这些是宋江的人?” 武松:“可不是?都不用问,口口声声替天行道,不是梁山那帮狗东西还能是谁?” 武植:“他们为什么要杀扈三娘和燕青?” 鲁智深:“好像说什么,扈三娘和燕青忘恩负义,助纣为虐,谁知道说的啥玩意。” 闻言,武植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狠狠甩了甩脑袋,见从武松鲁智深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即上前几步,问像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谁是领头的?” “是我?怎的?要杀要剐,快些动刀子,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武植循声看去,首先印入眼帘的乃是一双赤红的眼睛,只当是其怒气太甚导致,并没有多想,笑问道:“好汉可敢报上名来?” “哼,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邓飞是也。” 闻言,武植不由得觉得有些耳熟,忽的想起了一个人来,心里咯噔一下,面朝扈三娘问道:“他就是那个好吃白肉的?” 见扈三娘艰难的点了点头,武植立时皱起了眉头,眉宇间满是厌恶,断然下令道:“来呀,绑到那桩木上,拿鞭子来。” 闻言,燕青当即踏前一步,有阻止之意,却被扈三娘强行拉住,重重的摇了摇头。 燕青纠结再三,终归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邓飞被绑上桩木,眼睁睁的看着武植接过鞭子。 只听邓飞凶狠咆哮:“来呀,打了,爷爷我可不是燕青那软蛋,坑一声,跟你姓。” “很好,很好。” 武植冷笑,手持长鞭,缓步走近被绑在桩木上的邓飞,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夜色下,长鞭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声响。 四周的下人们屏息凝视,连大气也不敢喘,整个西苑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希望你多撑一会。” 武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院中。 邓飞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哼,爷爷铜筋铁骨,你能奈我何?来呀,打不死我,你就是孬种。” 武植冷笑更甚,不再多言,手腕一抖,长鞭如灵蛇出洞,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无误地抽在了邓飞的胸前。 邓飞疼得猛地一颤,肌肉紧绷,但嘴角依旧挂着倔强的笑容,硬是一声没吭。 “很好。” 武植咧嘴一笑,再次挥鞭,这一次目标是邓飞的大腿。 鞭子落下,皮开肉绽,邓飞的裤腿瞬间被鲜血染红,但他仍咬牙坚持,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接连五鞭,邓飞的衣衫被鲜血浸透,身体因剧痛而不住颤抖,但那份傲骨和倔强却丝毫未减。 真真好汉,硬撑了武植闪电五连鞭,愣是一声没吭。 然,第六鞭还没打下来,其却求饶了。 “爷爷,你是我爷爷,别打了,别在打了,我说,我全说……” 这前后变化之快,之突兀,着实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