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往西南方向大概大概百里处,两大一小,一行三人追上了西门家。 然看着那夜色中孤零零的官驿,武植却皱起了眉头,低声咒骂道:“娘的,他们是怎么住进官驿的?” 鲁智深冷哼道:“管他呢,冲进去砍杀了便是。” 武松也是点了点头,“咱们不杀驿卒便是。” 武植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绝对不行,要么不做,要么便做的滴水不漏。” 接着目露沉吟,呢喃道:“看这方向,他们应该是奔着汴京去的,早听说西门家在汴京有背景,看来不是空穴来风,能住官驿,想来凭的便是某个大官的关系,若是这样的话,更不可轻举妄动。” 武松:“那怎么办?放弃?” 武植的眼睛更冷,“越是这样,越是得杀,否则后患无穷。哼,我就不信他没有落单的时候,先跟着。” 鲁智深:“那今晚咱们住哪?” 武植都被气笑了,“要不你也进去开间房,再找两个妹子伺候伺候你?” 鲁智深顿时红了脸,“哥哥,别打趣俺了,俺是和尚。” 武植:“找个隐秘的地方,窝一晚吧,对了,把马牵远些。” 此时已是八月,中秋将近,夜里还是有些冷的。 武松和鲁智深武艺高强,根本感觉不到,武植可就有点难熬了,没多长时间便开始打喷嚏。 “阿嚏,阿嚏……” 武松本还担心他受寒了呢,一个劲的催促鲁智深先把武植送回阳谷县,忽的却一把捂住了武植的嘴。 与此同时,本还懒洋洋的鲁智深也瞬间警惕了起来。 寻着两人的目光看去,正见一身材瘦小的黑衣人溶于夜色,翻过了院墙。 见状,武植不免有些懵。 这是要进去偷东西? 不是添乱嘛? 不过,武植自然是不会出面的,小声吩咐两句,一行三人便摸到了院墙下面。 武松旱地拔葱,轻轻松松的便跃了进去。 鲁智深刚想跟上,却被武植给拽住了,低声说:“别打草惊蛇,二郎一人进去就行了,你蹲下。” “呃,干嘛?” “借你肩膀一用,我也瞧瞧?” “啊?” “快点,快点。” 当日忽悠鲁智深的一番说辞显然极有成效,现下,鲁智深早就把武植给当成心灵导师了。 如是虽然有些难为情,可还是利索的蹲了下去,任由武植爬上了他的肩膀。 院墙上探出头,武植定睛一瞧,嘿,还挺专业的。 只见那小贼身法极为灵活,每个窗户都停留片刻,手持细竹往每间房里都放了迷烟。 其作用很快,不多时,官驿里里外外便全部被他迷晕了。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武松和武植看在了眼里。 武植距离的远,尚还看不清晰,武松却是历历在目,悄不蔫的跟在小贼后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而至小贼自以为迷晕了所有人,举止便也大胆起来,甚至于直接将面巾给扯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武植定睛一看,第一眼便觉得有些眼熟,紧接着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惊的脚下一抖,险些摔下来。 乖乖隆地咚,小贼的来历了不得啊,竟是刑部通缉的重犯,赏银千两的那种。 现而今,武植没有官位在身,想赚朝廷的钱,除了靠武松外,也只能靠帮官府缉凶入手。 只是阳谷县实在太小,根本没有武植发挥的余地,于是这三个月来,也只通过武松这个外挂赚到了15贯钱而已,现今的积分余额也才18.5万,连长高1毫米都不够。 而这小贼,竟然值一千两,武植激动的手脚都发麻了。 此时,武松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官府通缉的重犯,立刻摸了回来,蹲在墙角对武植说:“哥哥,此人名叫杨三,乃是刑部通缉的重犯。” 武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吟道:“不错,官府的通缉画像册我也看过,此人专捡入住官驿的官人们下手,男人全杀,女人奸污,驿卒却是一个不动,卷了金银便跑路,随即换个地方作案,不成想被我们遇到了。” 脚下的鲁智深一听,“嘿,专杀官人?倒也是个好汉。” 武植撇了撇嘴,“他还奸污呢,哪门子好汉?” 鲁智深缩了缩脖子,“嗯对,算不上,该杀。” 武松接口:“哥,我现在就去拿了他。” 武植咧嘴一笑:“拿是肯定要拿的,不过不是现在,嘿嘿,等他把西门家的男丁全杀了再动手。” “呃,这……”武松有点犹豫了,“哥,不好吧。” 武植顿时瞪眼,低声喝道:“有什么不好的,对一个奸污女子的畜生,你还要跟他讲仁义道德?” 见武植生气了,武松顿时不再多言,答应一声,便即复又摸了过去。 烛光中,武植看到了看到了几个挥刀的动作,鲜血喷溅上窗纸,有些渗人。 接着,正如邸报中写的那样,小贼前前后后的忙活了一通,将西门家的女眷一股脑的抱进了一个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