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正在从事着繁重且单调的清洁工作,但她的神态却显得轻松自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清洁工完成车库的初步清洁工作,准备上楼去打扫其他房间时,南农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迅速地从大桶里爬出来,躲到了清洁车的阴影中。他屏住呼吸,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等待着清洁工完全离开车库的那一刻。 终于,清洁工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南农的心跳加速,如同鼓点般在胸腔内回响,他知道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清洁车,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动作。随后,他敏捷地一跃,轻轻地跳上了清洁车的拖车部分。 这辆清洁车配备了一个宽敞的拖车,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两个大桶,那是清洁工用来装载床单的。 南农迅速地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桶里,那里堆满了干净的床单。 他动作迅速而熟练,先是从桶里搬出一捆床单,轻轻地扔到了他之前藏身的那个大桶里,用以掩盖他离开的痕迹。接着,他又搬出第二捆,动作更加小心谨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一捆又一捆,南农不断地将干净的床单从拖车的桶里转移到藏身的桶中,直到最后,拖车的桶里只剩下四五捆床单。 这时,他深吸一口气,轻巧地跳进了拖车的桶里,身体微微蜷缩,以适应桶内的空间。 然后,他将那四五捆床单一一拉上来,小心翼翼地盖在自己身上,只留出一条微小的缝隙,以便观察外面的情况。 在床单的掩护下,南农几乎与桶内的环境融为一体,他屏住呼吸,耳边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声响。 他知道,这一刻的等待将决定他未来的命运。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和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到来,然后利用这辆清洁车作为掩护,悄悄地逃出这个地下室。 如他所精准无误地预料,不出十分钟的光景,那位摇头晃脑、显得颇为悠闲的清洁工便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她的步伐轻松自在,仿佛刚刚完成的工作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这座宏伟而空旷的别墅平日里并无主人居住,打扫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对她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因此,她每次到访都不过是草草了事,随便挥舞几下扫帚,便算是完成了任务。 清洁工未做片刻停留,径直走向停在一旁的清洁车,毫不犹豫地坐进了驾驶室。她熟练地踩下油门,随即,车子发出了一声清脆而独特的电车滋啦声,仿佛是对即将开始的新一轮工作的宣告,便稳稳当当地驶离了别墅。 此刻,被放置在清洁车后斗垃圾桶内的南农,只感觉车身轻轻摇晃了一下,随后便平稳地启动了。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脸上却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平静。 在此之前,南农早已做足了功课。在自己的别墅里,他曾无数次静静观察着这辆清洁车的日常运行轨迹,对它的每一个转弯、每一次停顿都了如指掌。 他深知,这辆清洁车在完成当前别墅的清洁任务后,还会依次前往另外两栋同样空置的别墅进行例行打扫,最终才会驶向那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酒店主体大楼。 这一路上,南农心中既有紧张也有期待,他深知,这趟“顺风车”之旅将是他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再过半个小时,按照清洁工的工作流程,她将会结束所有别墅区的清扫任务,准时返回到那座巍峨矗立的酒店主体大楼。 这个时间点,对于藏匿于清洁车垃圾桶内的南农而言,既是解脱的曙光,也是未知挑战的开始。 至于这之后的具体行动步骤,南农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事先制定出一个详尽无遗的计划。 这并不是因为他缺乏预见性或是对此掉以轻心,实在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冒险中,不确定因素和潜在变数实在太多,任何精心的布局都可能在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所打破。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南农毫无准备。 事实上,他和泰迪上次入住这家酒店时,就曾对酒店的地理位置、内部结构以及各项设施进行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探索。 从紧急出口的位置到监控摄像头的盲区,从员工通道的隐秘路径到客房的分布情况,他几乎做到了心中有数。这份宝贵的记忆,成为了南农此刻最坚实的后盾。 只要能够顺利抵达酒店主体大楼,南农就决心要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利用自己对酒店的熟悉,迅速而巧妙地逃出生天。 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增加暴露的风险。因此,他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和冷静的判断力,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走一步看一步吧!”南农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 清洁工并不知道,她此刻在不经意间已经成为了南农逃出生天计划中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耳机里流淌着节奏欢快的音乐,手中紧握着清洁工具,不紧不慢地完成着每一项清洁任务,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在顺利完成了两个别墅的清扫工作之后,她驾驶着清洁车,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稳稳地向酒店主体大楼驶去。 车内的南农,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但看到清洁工那轻松自如的样子,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安慰。 清洁车缓缓停在一个繁忙的卸货平台前,这里是酒店物资进出的重要通道,也是南农计划中逃离的关键地点。 他紧紧抓着桶沿,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清洁工摘下耳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向平台上正在搬运蔬菜的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大汉打招呼:“嘿,吉姆,今天晚上有空去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