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见我还在看那张照片,过来把照片拿走。 随后坐到投影仪旁边。 顿时,对面的白墙上出现了黑娘们儿的照片。 “田有霞,外号黑姐,二十九岁,出生地不详,现住白家村一个名叫白家兴的家里。 据村里人说,是白家兴花钱从外面买来的媳妇。 但也有人说,是白家兴从外面赌博赢回来的。 目前为止,两人还没有登记结婚,没有子嗣。” 看着白墙上黑娘们儿一张张的照片,有刚才那张三点泳衣照,有身穿一身迷彩服的武装照, 还有头戴草帽,身披斗笠挑着扁担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很刻意的拍出了黑娘们儿的整张脸。 最后,投影仪停在了一张近照上,想必这张照片是今天才拍的。 黑娘们儿身边那几个青年我今天刚见过,就是那些身上带着枪的家伙。 “这三个人今天就在市场上,他们身上有枪。” 我这话刚说出来,刘队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冬子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看我干吗?你们不信啊,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市场周围的道路监控,他们真的都在市场,上午我真的见过他们。” 一听这话,冬子起身就朝外面跑去。 此时的刘队也没阻止,而是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 “这三个人都在吗?你确定是他们三个?没看错?” “是啊,就他们三个,没看错啊,难道这张照片不是今天拍的吗?” 刘队好像压根不相信我的话,可我有必要在这里跟他撒谎吗? “这张照片是上个月在边境拍的,从外表上看,根本无法确定这些人是不是黑姐背后黑网的人,冬子应该已经去核实了,只希望还能来得及吧。” 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 “刘队,这人是个老油条,他说他在劳务市场上待了将近二十年,从来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还说,黑姐只是他们村里的媳妇,老家具体是哪里的只有白家兴知道。 不过,他说,只要能保证他的安全,他会全力配合我们的调查。” “哼,这种劳务市场上的老混子,还全力配合我们调查,调查什么?调查他怎么在我们面前撒谎吗? 先单独关起来再说。对了,除了一日三餐外,不要让他和任何人接触,包括我们内部的本地成员。” “是!” 等那人离开之后,刘队再次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我不是质疑刘队的能力,而是我在他身上每次看到的都是愁容,但在冬子身上却截然不同。 “下一步,你要充分利用好你在市场的机会,当好她们的一员,最好哪里也不要去。” 刘队的话让我一愣,啥意思?我要替他们当卧底吗?那会死的很惨的,我不想干。 “刘队,我只是在市场找活干的临时工,我可不想趟你们这趟浑水,您还是找其他人吧。” 我是真不想参与其中,我倒不是害怕,单说他们在泉城的势力,就让我担心。 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怕我有个闪失,以后我父母要是有个疾病啥的,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我可不想再让父母自己承受那种无助。 “你现在已经在浑水里了,既然让你趟这趟浑水,当然不能让你白参与。 你也说了自己只是个找活干的临时工,那你现在就是我们的临时工。 等这次任务结束,待遇方面只会比平时多,不会少。” “那我也不想参与,我爸妈就我一根独苗,我还没成家呢,他们老两口要是知道我当卧底,那他们该多么担心啊。”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把你的档案改了,没人会查到你的真实档案,包括你的家人,只要你点头同意,你在泉城的一切行动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 好像刘队早就想好计划,甚至还提前把我的个人档案改了,这我还能说啥,只好此处无声胜有声的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一会儿你到劳务市场,要是被黑姐抓到,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实话实说,就说你们把我抓了去,问了我和老白的事情,就让我回来了。” “那老白呢?” 刘队在等我怎么回答,可我压根没理他。 “干啥去?我问你老白呢?” 刘队见我要走,有点着急的问道: “老白管我什么事,我被放出来的时候,他早就放出来了,谁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完,我就出了门。 一个刘队,一个冬子,这两个人都是些抠门熊。 自己点烟吸着怪带劲,也不知道给我一支,憋死我了。 口袋里的烟早就在被关进审讯室的时候没收了。 走出警局,走了好远才看到路边有个小商店,进去买了烟和火机,打车回到劳务市场。 这一上午啥也没干,光和他们打交道了,到饭点儿也不说让我吃了饭再走。 到市场的东边喝了碗羊肉汤,还别说,这家的羊肉汤可比劳务市场上的好多了。 但是和枣城的羊肉汤没法比,一顿饭下来,我吃了六个烧饼,喝了整整三大碗汤。 顿时把我喝的全身冒汗,这大冬天的就该有这样的伙食。 不然要是再来一次往楼上抬电机的活,我都不一定能坚持的下来。 刚走到高架桥下面,身后就过来几个人,这些人一出现,我就觉察到了。 我并没有声张,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刘队让我演戏,我该演还是得演。 前面就是公交站,我打算在公交站的铁椅子上坐一会儿,那边头上全是监控,想必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果然,当我坐在铁椅子上的时候,那些人都没跟过来。 我知道现在我最需要做的就是等,等他们电话通知黑娘们儿过来。 坐在椅子上,刚吃完饭的我开始迷迷糊糊的犯困,也不知道他们电话通知黑娘们儿没有,咋还不来啊。 正想着,,一辆公交车进站,从后门下来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厚实的羽绒服,帽子把整张脸遮的挺严实。 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她的长发,心说,至于这么小心吗?我早就看出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