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时我难得看到老爸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这让我这个不孝子也觉得很是欣慰,毕竟父母开心,当儿女的才开心。 回到家里我负责起了老妈的营养,老爸除了偶尔上工,平时也会和我在家照顾老妈,那时候我才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家人健健康康的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家。 转眼在家一个月了,此时的天气有点转凉了,家里的这一个月的开支我都没动老妈的营养费,我生怕我走后,二老不舍得吃喝,影响老妈的身体恢复。 这一个月里老妈恢复的不错,中间去医院拆了一次线,还做了相应的复查,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一切都挺好。 现在在家里老妈除了有点虚汗,其余没有任何不适,对于这件事我也在医院里询问了主治医生,得到的答复是,动这么大的手术是有风险的,开刀动口就伤了人身上的元气,这点是需要慢慢恢复的。 这天,我把身上仅有的3700块现金留给了老妈,并给老爸说我要回泉城的事,最了解儿子的莫过于自己的父亲,老爸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在家里,我也不是一次和他说过我以后不会在老家发展,这一个月里我除了上街买菜,就一直在家里学习做各种各样的菜品照顾老妈,她老说我应该去当一名厨师,说不定还能淘一房好媳妇。 说到媳妇,老妈又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又想起了梦娜,我知道她和我爸一直把梦娜当成自己的儿媳妇,想让二老相信梦娜和我分手跟别人跑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我老妈,用她的原话讲就是: “你要是一心一意对人家好,人家怎么会有二心跟别人跑呢?肯定是你做的不够好,伤害了人家的心,才让那么好的儿媳妇对你失望选择了别人”。 对于我找媳妇这件事上,老爸还是在琢磨为什么梦娜会和我分手,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不馋不懒,对梦娜没二心,为什么还能跟人家跑了呢,难道就因为没钱吗? 在车子房子票子这件事情上,老妈又有她的独特见解,在她看来,钱不是那么重要,够花就行了吧,还说梦娜不是那种爱钱的女人,这件事上我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承认说我俩脾气不合适,吵没了感情。 最后,在二老的阵阵叹息声中,我离开了家。 中午,我从村头坐上了回泉城的大巴车。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狭小的出租屋里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甚至屋里的边边角角已经结了蜘蛛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又凉了凉泛潮的被褥,点燃一支烟,回想最近的点点滴滴,拿出曾经的那些照片仔细看了一遍,我终于下了决心,那就是和过去说拜拜! 把所有关于梦娜的照片装在了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里,我来到了附近的邮局。 这也是我在回泉城的大巴车上想好的,我要把曾经我认为还算美好的东西打包邮寄到梦娜的老家,信封里我简单的写了几个字。 “你输了,而且你输的很彻底!” 之所以写她输了,并不是我们有什么约定,而是当她选择别人的时候,她那种傲娇像是人生赢家,完全就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以为自己在感情方面成了赢家,找到了比我好的男人,可对我来说,我现在失去的正是我不该有的。 这是我发自内心写的,无论爱一个人是对是错,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哪怕没在一起也不用后悔,你以为的失去,可能这才是一个人在感情方面的赢家,以后她会明白我这句话的。 我要告别过去,她也会从今天起,真正的失去了一个最最深爱她的男人。 走出邮局,抬头看着已经西落的太阳,我点燃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在笑自己的痴情,又好像是在笑自己是个傻叉,但这一刻我下定决心,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就必须改变自己的命运,重新开始。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整理了一下身上所有的现金,原来,我此时在泉城除了这间小出租屋是我刚交的房租能有地方住,其他我竟然一无所有。 因为我全身上下的现金,包括手机上的都加起来,还剩47块钱,我无奈的笑了,原来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晚上,我买了点小菜和两瓶白酒,想要好好的放纵一下自己,因为从明天开始我要找工作重新开始了,不为别的,只为以后能有钱养活自己。 深夜十一点多了,我还独自一个人在出租屋里买醉,屋子里更是烟雾缭绕,一瓶白酒已经被我一个人干完了,嘴里嚼着五香花生米,哼着孙小宝的《弹起了吉他唱起歌》。 高级饭店没我的座; 小酒馆里就很不错; 自己花钱吃自个儿啊, 没有廉政这一说······ 这歌词简直就是为我写的,太有意境了,我正在房间里逍遥自在呢,忽然听到门口的楼梯上传来一个女人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 可能我是真的喝多了,又或者说被这高跟鞋的声音刺激到了,脑子里还真有了那种身穿高跟鞋,身材火辣的美女在身边走来走去的画面。 要在以前我也不会开门去看,何况还是在这大半夜的呢。可一瓶白酒进肚后,还真有点酒壮怂人胆的感觉。 虽然此时我脑袋是清醒的,可身体似乎不太受我的支配,起身晃晃悠悠的打开了房门,抬眼正好看到楼梯上有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步履蹒跚的往三楼走着。 忘记说了,我的出租屋在二楼,而且门口正对着通往三楼的铁楼梯,所以我很清楚的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你个臭流氓,看什么呢你!” 见我打开门由下往上的看着她的翘臀,她扭头朝我喊道,语气中竟然也充满了醉意。 嘿,我还真没看出来,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横吗? 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还能少块肉咋地,张口就骂我流氓,反正一斤白酒进肚了,晕晕乎乎的我也不能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