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你家狗卖不卖?”
锺振奎越看嘤嘤怪越欢喜,倒不是有了这狗能立新功,就是这小模样真可人,忍不住想抱住亲一口。
“十万块。”徐槐侧耳细听鬼王庵里的声音,随口说了一句天价。
锺振奎想打人,明明很幽怨,表情看上去却更加凶悍!你直接说不卖不就行了,你把老子卖一百零八次,也卖不了十万块。
妈的!活的真是不如一条狗!
大为震惊地嘤嘤怪看着徐槐,微微呲着牙:你再说一遍要卖掉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离家出走?
“你看,狗都不想跟你,嫌你长得凶!”韩东铭是会补刀的。
锺振奎:你麻痹!
“血腥味很浓,里面还有两个活的,大家小心点。”徐槐没空搭理嘤嘤怪闹情绪,掏出配枪,咔咔上膛。
锺振奎立马让人把小豆芽拉下去,靠在墙上掏枪上膛,看着徐槐问:“怎麽抓?”
“你带几个人外围警戒,防止逃跑,我和韩科长进去抓。”
分配好任务后,徐槐先翻墙而入,无声落地后,以战斗姿势,在一旁警戒,等韩东铭翻墙而入,两人相互配合着,往大殿走去。
咚!
咚!
咚!咚!
又是四个人翻墙进来。
“……”徐槐索性加快了脚步,就这动静,加上枯枝烂叶被踩碎的声音咔嚓咔嚓的,除非里面的人是聋子。
两人看见辛三玄跪在泥菩萨前,肩膀抖动着。
在他的左手边,是一具无头尸体,脑袋就在旁边的血泊中,右手边,是五花大绑的贺拔庆,还喘着气。
“我们是公安,把手举起来。”确定鬼王庵内,没有其他人後,徐槐大步向前,来到大殿门口,枪指着辛三玄的後背。
辛三玄不为所动,一心求死,他只是轻轻的抽噎着,甚至巴不得赶紧开枪打死他。
五花大绑的贺拔庆听到公安两个字,顿时挣扎起来,呜呜呜地喊叫着,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把手举起来!”韩东铭踏入大殿内,大声呵斥着。
辛三玄擦掉他老婆牌位上的泪水后,慢慢地将牌位放在了泥菩萨下面。
徐槐瞥了眼血泊里的斧头,就在辛三玄手边,不等辛三玄放下牌位,大步过去,一脚踹飞了斧头。
刺啦啦!
斧头划过青石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拉出一道血痕。
正好辛三玄伸手去抓斧头,却抓了个空,被徐槐一脚踹在左侧肋骨上,辛三玄翻倒在地,双目无神,泪流满面。
韩东铭瞅准时机,和其他人一拥而上,将辛三玄死死按在地上,辛三玄也不挣扎,任由摆布,即便是胳膊快被扭断了,也不吭一声。
徐槐扫了一眼无头尸体,又扫了一眼十几块牌位,都是通县灭门案的死者,他的目光落在成双霞和成晓娟的牌位上,眉头微皱。
偌大的阴森大殿里,只有贺拔庆呜呜呜地哭声。
“先带回去吧。”徐槐见辛三玄跟死人一样,转身把贺拔庆拖到没有血迹的地方,摘掉了他眼睛上的布条。
当贺拔庆看见是徐槐后,松了一口气,仍旧是呜呜呜地哭着,示意徐槐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徐槐拔掉他嘴里的烂布条,贺拔庆哇的一声大哭着:“腰子……腰子……疼……”
怎麽不疼死你!徐槐瞥了眼贺拔庆腰上的伤,还在往外冒着血,置之不理的话,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徐槐沉着脸道:“贺拔庆,你被捕了,1957年的通县灭门案,是你乾的吧。”
听到徐槐直呼他的本名,贺拔庆猛然一哆嗦。
“放心,不会让你现在死的,你要接受人民的审判之後,才会枪毙你!”
贺拔庆又是一哆嗦。
“送医院。”
大张和汪大飞互看了一眼,指挥其他人,慢腾腾地抬着贺拔庆往外走,徐槐微微蹙眉道:“让他接受审判后再死。”
下一秒,众人脚步加快。
“大张,顺便给局里打电话,让法医科过来。”说完,徐槐瞥了眼张哲林的尸首。
等人的时候,徐槐顺手给牌位上了三根香。
片刻后,锺振奎压着拔了鞋子和腰带,反铐着双手的小豆芽进来,小豆芽面如死灰,眼神呆滞。
“和成双霞成晓娟姐妹,什麽关系?”徐槐见他一直盯着两块牌位,索性直接问道。
小豆芽的喉咙发乾,目光挪到徐槐身上,有几分感激之色:“是你上的香?”
“死者为大,顺手的事。”徐槐顺着小豆芽的思绪往下说,以此欺骗小豆芽的感情……呸,以此让小豆芽的好感度飙升,为接下来的问话,打好基础。
“成家的资料我看过,他们有个哥哥叫成向南,是你吧。”
小豆芽突然呜呜地哭起来:“我没保护好妹妹,呜呜呜……”
“不怪你,要怪就怪凶手太残忍。”徐槐拍拍小豆芽的肩膀,主动帮他解开手铐。
就这小胳膊小腿,一只手都撂翻了,再浪费手铐,多不道德。
“呜呜呜……”小豆芽哭的更凶了。
“说说吧,你两个妹妹是谁杀的。”徐槐问。
小豆芽抹了把眼泪,目光突然变得阴狠,瞪着张哲林的无头尸体:“是张哲林……”
“所以说,都以为张哲林死了,其实第九具尸体,是你妹妹成双霞的!”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的小豆芽点点头:“我没杀人,我胆子小,没敢动手,都是三玄哥下的手……呜呜呜……”
徐槐继续问道:“那你另一个妹妹成晓娟,是谁杀的?”
“也是他们……”
小豆芽从兜里掏出那张照片,徐槐接过来仔细看着,顺手装进兜里后,出现在空间,查看信息。
照片竟然是黄江寄给小豆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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