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浩二被法医秦月刺了好几下!
汪大飞愁眉苦脸道:
“哎,那家伙押回来后,就嚷嚷着疼,我让秦月给那家伙处理一下断骨,没想到那家伙趁机抓起医药箱里的手术刀,挟持了秦月。”
“秦月反手用钢笔,捅了织田浩二的胸口四次,差点死了。”
医药箱里怎麽会放手术刀?
他抬眸,正好跟满身血淋淋的秦月四目相视。
那妹子冷静的可怕,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是个狠人!
“徐科长,这是李良杰的尸检报告。”
秦月走到徐槐面前,将一份沾了血的报告,递给徐槐,丝毫看不出是刚刚捅了人的样子。
眼神镇定,手指稳健,连抖一下都没有。
妈呀!
这就是传说中的冷血人?
天生的杀手圣体?!
徐槐多少猜到,那把手术刀,是秦月故意放进医药箱的,自打认识秦月後,徐槐就能感觉到,秦月对敌特,极为仇视,尤其是小鬼子的敌特。
这姑娘,是受过啥刺激吧?
本来想打算看一看秦月过往的,最後徐槐还是打消了念头,谁还没点不能外人道的秘密?
只要不是敌特就行。
“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把脸上的血处理一下。”徐槐顺手接过报告。
“徐科长,对不起啊,伤了你的嫌疑人。”秦月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
“你又不是故意的,是敌特太可恨。”
“那我要是故意的呢?”
“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两人对视着,秦月知道,徐槐猜出来是她故意放的手术刀,徐槐也知道,秦月知道他猜出来了,两人谁都没说破。
数秒后,秦月道:“你不问我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我不懂,你也别和我说。”
秦月难得露出一抹微笑:“谢谢,以後有事说话。”
……
审讯!
搜查!
再审讯!
专案组的几十号人,忙忙碌碌又是一夜,天,又亮了。
从包敬嘴里审讯出织田浩二的藏身之处,汪大飞带队去搜查滑门胡衕36号,满载而归,好几件失窃的金器,以及一万美刀和零星几百块钱。
金大鼎如今的住处,也搜出大黄鱼十多根,现金三千多块,各种文物三十多件。
要问从哪搜出来的?金大鼎那个家徒四壁的新家,有暗格!样式雷的徒弟老杨,杨泰平再立新功。
还有包敬家里,搜查出二十多件赝品,都是照着紫禁城的文物定制的。除此之外,包敬家里还查出了大烟膏,竟是个烟鬼。
审讯室内,徐槐手里拿着一把从包敬家里搜出来的烟枪,冷眼看着全身打颤的包敬,他的烟瘾犯了!
“来一口,就一口,行行好!求求你了大兄弟……”流着眼泪鼻涕,打着颤的包敬,死死盯着徐槐手里的烟枪,满脸写着只要给一口,这条命都给你。
徐槐晃晃悠悠走到他跟前,包敬用力探着身子,鼻尖凑近烟枪,拚命的嗅着。
瞥了眼像狗一样的包敬后,徐槐问道:
“我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你能接触到田黄三连玺,为什麽还那麽麻烦,用一个月的时间,去勾搭张玉成,让他盗窃金器?”
包敬为了来一口,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讨好徐槐:“为了让娄二狗知道,田黄三连玺确实丢了,他才不会怀疑,给他的是赝品。”
好嘛!这是多大的买卖?下这麽大的功夫做局?徐槐正要问,织田浩二图谋什麽,身後一声厉喝,吓得徐槐心尖一颤,差点骂娘。
“娄二狗是谁?不是娄振华吗?”负责记录的王满荣满脸疲惫,却瞪着花生米大眼睛。
“娄二狗是他的小名。”包敬道。
原来如此!王满荣突然想到了他小时候有个小夥伴,叫狗剩。
“你能不能好好记录?我来审就行。”徐槐没好气瞥了眼王满荣,王满荣嘿嘿一笑。
徐槐接着问道:“织田浩二想要从娄半城手里拿到什麽?”
“不知道,这个真不知道,他们谈的时候,不让我在场。”包敬哆嗦的愈发厉害。
“你好好想想。”徐槐用烟枪敲了敲审讯椅。
早就没有思考能力的包敬晃着头,满脸谄媚,哪怕鼻涕流进嘴里,也察觉不到:
“真不知道为什麽,我……我杀过人算不算主动交代?不过那都是日伪时期的事了,我在聚宝楼当夥计的时候,帮着金大鼎杀了聚宝楼的老板,然後……然後……给一口……”
包敬拚命晃着手铐,手腕处被磨破了皮,血流出来也没察觉。
“好好想想,还有什麽?”徐槐拿着烟枪在包敬面前晃,就像给驴的前面,吊着一根胡萝卜,永远也吃不到。
“我想想……我想想……那天有三个家伙去找过织田浩二,好像是轧钢厂的工人,那天金大鼎也去了……”
嘿!没问你这个!不过既然提起来了,那得好好审一审。
“哪三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再见面能认出来吗?”
“能,他们很好认,一个大腹便便,自以为是,一个板着脸,还有一个眼神飘忽不定的年轻人……”
包敬突然开始挠着胳膊,刺啦刺啦的声音有些渗人,胳膊上瞬间出现道道血痕,紧跟着就是脖颈上,脸上,大腿上,但凡他能勾到的地方,用力的挠着,嘴里哀求着:
“给一口,爹,你是我爹,求求你给一口,就一口……”
完了,再审下去也没必要了。
徐槐对王满荣道:“去叫几个人进来,把这家伙绑起来,可别把自己挠死了。”
回到刑警科,徐槐一边泡了一杯茶,一边在脑海里推演整个案件的过程。
其实案件很简单,从头到尾就一件事,给娄半城布局,让娄半城相信田黄三连玺被盗。
那麽娄半城手里到底有什麽?
值得织田家族下这麽大的功夫?
想要弄清楚,那就得把娄半城带回来问问。
这时候,身後突然传来轻柔的关切问候:
“你又是一个晚上没睡呀?不要太累了。”
徐槐嘴角一抽,回头笑道:“爽爽啊,今天不是周日吗,你咋来上班了?还来这麽早?”
爽爽戴着公安的棉帽,手里捧着一个用围巾紧紧包裹的饭盒,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走太快,她的脸白里透着红。
和徐槐对视一秒后,脸更红了,红到了耳根处。
那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低头把饭盒放在徐槐面前:“热的大肉包子,你赶紧吃。”
我不敢吃啊。
你表姐都学摔跤了。
爽爽啊,我跟你表姐的事,你听我细细说!
本站采用Cookie技术来保存您的「阅读记录」和「书架」,所以清除浏览器Cookie数据丶重装浏览器之类的操作会让您的阅读进度消失哦,建议可以偶尔截图保存书架,以防找不到正在阅读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