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
秦淮茹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记住我之前告诉你的话。”徐槐道。
秦淮茹重重点头:“不做吸血鬼,你给我我才有,你不给我,想都不要想。”
“记住就好,房子是给你暂住的!”
“我明白。”秦淮茹抹了把眼泪,看着棒梗和小当,笑道:“你们赶紧谢谢徐叔叔。”
棒梗和小当年纪太小,不明白秦淮茹为啥要哭,虽然不理解,却尊重秦淮茹,有模有样的弯腰:
“谢谢徐叔叔。”
“那……那我现在就去拿东西,晚上可以住进去吗?早住进去一天,就多省下一天的钱……”
徐槐点点头:“去吧,棒梗和小当,先让大千帮你看着。”
秦淮茹高高兴兴地跑去招待所拿东西,其实也就几件衣服,她刚走两步,尖叫一声,躲在了徐槐背後:
“有鬼呀!”
有你个大头鬼……
徐槐扭头看见徐有根,看着那张记忆里的脸庞,徐槐血液里的感情瞬间复苏,心脏突然跳了一下,眼眶微红:
“你可回来了!”
徐有根又变成了憨厚的模样,呲着大牙,有些不敢认好大儿,变化太大了!
结实了!
精神了!
眼里有了光!
徐有根用力拍着徐槐的胳膊,以此表达他的父爱,双眼通红:“看你这表情,好想知道我没事,你咋知道我没死?”
“父子连心嘛,我感觉到你没死。”这沉甸甸的父爱,让徐槐呲牙,胳膊是真疼啊!他随口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一刻,徐槐突然有一种念头通达的感觉,好似留在他身上最後一丝丝的原主气息,荡然无存。
“有根……有根叔,你真的没死?”钱大千躲在徐槐身侧,忐忑打量着徐有根,两拳头紧紧握住,随时准备拚命。
都说人变成鬼之後,连亲妈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徐有根呵呵一笑:“大千啊,晚上我找你聊天。”
钱大千想哭,真没这个必要啊!
“好儿子,来给你介绍一下……”
徐有根将身後的常秀英和五个孩子,带到徐槐面前。
看着一个个肌瘦面黄的小家伙,又看看徐有根,这长得也不像啊?徐槐瞠目结舌:
“你在外头生了这麽多?我妈知道吗?”
什麽乱七八糟的,徐有根咧嘴:
“别瞎说,这些孩子跟我没关系,我只有你一个儿子!这是你常秀英阿姨,不是你常姨的话,我早死了,所以这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
“徐槐,我和你父亲是朋友关系,你别多想。”常秀英有些担心,还怕徐槐不欢迎他们。
毕竟这麽多张嘴是要吃饭的。
她现在没钱没工作,偌大的京城,只认识徐有根。
如果徐槐不欢迎她们……
“常阿姨,我没多想。”徐槐呵呵一笑,上下扫了眼常秀英,除了黑点,瘦点,其他的倒是没什麽大毛病。
眉梢眼角间,还依稀能看到年轻时的风采,大概也是个美人。
他心想这个女人跟他便宜老爹,真没点啥?
那他这个老爹,真不如人家易忠海。
还挺客气!
“徐槐哥哥你好,我叫陆芍药……”陆芍药从小就会看人脸色,她跟常秀英的担心是一样的,担心站稳脚跟之前,弟弟妹妹们,没饭吃。
从山里来到京城,她已经笃定留在京城。
这里的人穿的都很好,好多人都骑着自行车,他们也没有村里人那麽瘦,应该很容易就养活他们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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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芍药鼓足勇气,把几个孩子介绍一下,让他们叫徐槐哥哥,徐槐笑呵呵跟他们打招呼。
“回家呗?”徐槐看向徐有根。
徐有根重重点头:“回家!”
徐有根活着回来的消息,在95号院传开,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看热闹,唯独闫家愁眉苦脸。
闫解成能进轧钢厂,那是顶替了徐有根的名额。
谁能想到,已经火化的人,突然就回来了!
“你说句话,怎麽办?”於丽踢了闫解成的脚,蔫头耷脑的闫解成叹口气:“我咋知道怎麽办?咱们又得罪不起徐槐。”
“要不……你去求求徐槐,就算轧钢厂的工作没了,以徐槐现在的能力,重新给你安排个工作,也是没问题的。”於丽出谋划策。
“也只能这样了。”闫解成叹口气,又想起当初徐槐说过,他爹如果回来,工作能不能保住,就看他的造化。
这特么还真回来了!
後院很热闹。
住户纷纷过来打招呼,徐有根仍旧是住户们印象里的徐有根,憨厚,傻笑,不善言辞。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小院才安静下来,徐槐看见秦淮茹拘谨地站在後院,眼巴巴地看着他,猜出秦淮茹为何如此。
“秦姐,如果我爹早回来几分钟,这房子肯定是不会暂借给你的,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放心住吧,到年底搬走就行。”
闻言,秦淮茹明显松口气。
徐有根突然回来,还带着一个女人和一帮孩子,她还真担心,徐槐会变卦。
打发走秦淮茹后,徐槐和徐有根父子两人,安顿常秀英和五个孩子。
原来王红梅的两间房,做了厕所和洗浴,就让常秀英带着陆芍药和常盈先住下。
剩下三个男孩,徐槐让他们住在小院的三间西厢房。
至於东厢房,一间房改成厕所和洗澡间,剩下两间房是厨房,不能住人。
安顿好之後,徐槐和徐有根父子两人,坐在客厅的官帽椅上,聊起常秀英夫妇,和他们徐家玄之又玄的缘分。
徐槐这才知道,如果没有郭松救他爹,就不会有他的存在。
又是烈属,又是徐家的救命恩人,徐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你和常姨啥时候领证啊?”
“胡说什麽玩意,我和你常姨是纯粹的革命友谊,说到底,你常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好兄弟好战友的妻子,我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呢!”
“你给我记住,朋友妻不可欺!”
徐有根瞪着徐槐,其实心里有点虚。
他卧床那段时间,常秀英的细微照顾,让这个水泥封心的男人,多少有点动心。
只是单肾,让徐有根掐死了心中的萌芽。
徐槐嬉皮笑脸道:“既然是你好兄弟的遗孀,你理应照顾常姨,况且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滚滚滚,你现在歪理怎麽这麽多?胆子也大了,还敢调侃你老子,信不信我抽你!”
徐有根老脸一红,无能狂怒。
他发誓!
他带常秀英回京,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单纯的想让常秀英跟几个孩子,能活下去。
“你也别试探我了,以後咱们父子两人各过各的,我以後的工资,肯定是要养活那几个孩子的,就是委屈你了,我的钱你就别惦记了。”
徐有根觉得有些事,还得摊开说。
免得以後父子之间有什麽隔阂。
徐槐咂吧着嘴:“你的钱我都花完了,呐,这房子和装修都要用钱。”
“都花完了?四千多都花完了?”
徐有根腾地一下站起来,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四千多块钱,是他带常秀英回来的底气!
这败家子真是欠打!
徐有根开始挽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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