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让许岱茂先走,他要买几瓶酒,带回去给杨泰平,又在肉联厂商店,买了十斤肉。
虽说买肉的额度有限额,但徐槐的肉票是公安食堂的采购票,二十斤以下不限量。
回到95号后,徐槐把酒肉送到钱家,让老钱晚上给大家加个餐。
“徐槐,你回来啦。”闫解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满脸谄笑,左看右看给徐槐塞了一包牡丹。
“这是干嘛。”徐槐不明所以,闫家人什麽时候这麽大方了?
“徐槐,谢谢你,我提前转正了,下个月就能领28块钱的工资了。不过你放心,你的事我连我爸都没说,就跟我媳妇说了。”
闫解成嘿嘿笑着。
在轧钢厂,他亲眼看见公安局的大领导,跟徐槐有说有笑,就算再傻也明白怎麽回事。
那天下午,杨卫国见了闫解成,给他转正涨工资,算是轧钢厂给他的奖励,也是堵他的嘴。
“就一包啊。”徐槐摇头,太不会来事了,涨了工资,一包烟你也拿的出手?
“哪能呢,我这不是没有烟票吗,我让於丽回她娘家找烟酒票了,过几天再给你送去。”
闫解成脑袋转的贼快,嘿嘿傻笑。
反正他在徐槐面前,早就没脸了。
当初跪在徐槐面前的时候,闫解成还很生气,现在嘛……
闫解成恨不得再跪一次。
到了中院更热闹。
水池旁,秦淮茹在给棒梗和小当洗衣服,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眼神幽幽地盯着秦淮茹的後背,嘴里碎碎念。
昨天终於回到家的贾东旭黑着脸,死死盯着卖骚的何雨柱。
何雨柱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双手插兜抖擞着腿,就差鼻孔朝天了。他站在秦淮茹身边,小嘴嘚吧嘚:
“秦姐,我现在是一食堂的副主任,每个月56块5,连涨了两级工资,一个人根本花不完,以後棒梗和小当饿了,尽管来找我……”
秦淮茹嘴角含笑,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涨工资了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徐槐还是公安呢,每个月87块钱呢。
“儍柱,我也涨工资了,现在我是财务科的正式员工,每个月28块钱的工资,足够我养活棒梗和小当了。”秦淮茹声音挺大的,是给何雨柱说,也是给贾东旭和贾张氏说。
贾东旭的工资,也不过27.5块。
而且贾东旭出了这档子事,起码三年之内,别想涨工资,没有被轧钢厂开除,就算烧高香了。
秦淮茹瞥了眼贾东旭和贾张氏,心里挺得意的。
这时候,大家看到徐槐回来了。
贾张氏跑得最快,满脸谄笑:“小徐啊,这两天我可在後院帮了你不少忙呢。”
“谢了啊。”徐槐淡淡一笑。
“没事没事,都是邻居,应该的。”贾张氏此时,就像一个和蔼的邻居大妈。
中院几家住户傻眼了,从来没见过贾张氏这般……
这般……
这般伏低做小。
“东旭他娘,你是不是发烧了?”邻居打趣道。
贾张氏瞬间暴起,像是按下了某个切换键,指着那个邻居破口大骂:
“你才发烧了,你全家都发烧了,你儿媳妇还发骚呢……”
邻居:“……”
差距咋就这麽大?
何雨柱正要上前打招呼,突然转身回了家,从柜子里拿出两条牡丹和两瓶茅台,准备送给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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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何雨柱停下脚步,嘀咕道:
“不行不行,徐领导的身份不能暴露,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送吧。”
何雨柱挠着头,看着手里的烟酒,觉得有点少了,“徐领导会不会觉得我不会来事?”
後院,二十多个壮汉,光着膀子忙活着,徐槐推着车子,秦淮茹小步跟在身後。
“杨师傅说,再有一个星期,房子就能修好,现在屋顶的瓦片和烂椽头都换完了,房里的柱子也都做了修复,明天就开始打阁楼,杨师傅说,他亲自动手……”
路过西厢房许岱茂家的时候,徐槐听见许岱茂在屋里发脾气:
“凭什麽?”
“凭什麽儍柱的工资涨到56?凭什麽他能当上副主任?”
“娄子,你说凭什麽?”
坐在床边的娄晓娥突然一愣。以前你叫娥子,现在你叫娄子?
“你刚才叫我什麽?”
“叫你什麽重要吗,重要的是,儍柱那个王八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娄晓娥轻咬着嘴唇,脸颊微红,双手抓着床单,指关节发白,她现在明白了,怪不得徐槐在路上,老偷看她。
原来捅娄子指的是她!
呸!
小流氓!
娄晓娥有心现在去找徐槐理论一下,跟你很熟吗?开这种玩笑!
最该死的就是许岱茂,脑子里灌水泥了吧,还在她面前,一直说徐槐捅娄子,怪不得那家伙当时有些兴奋。
可这事又是说不清的事,白白让那小子占了便宜!
路过的徐槐没把许岱茂家的鸡毛蒜皮放在心上,他先是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满意点点头。
窗户都换了玻璃,柱子也重新做了防水刷了漆。
“徐槐兄弟,你回来了。”光着膀子的杨泰平笑呵呵地迎上来。
“杨叔,进度不错呀。”
“徐槐兄弟,我们不敢耽搁,准备明天开始铺金砖丶打阁楼,快的话,三天就能完成。对了,你定的院门做好了,全部是榆木的,上面打了拳头大小的铜钉子,那边说得两百三。”
徐槐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从兜里掏出一沓大黑十:
“杨师傅,这是七百块钱尾款,你先把大门的钱给了,回头我再把剩下的补给你。”
“行!”杨泰平没见过这麽利索的主家,活还没干完呢,先把尾款结清了。
“等房屋改造完了之後,我带着两个信得过的,再把地下室收拾出来。”
徐槐看了眼那些金砖,旁边有三个年龄不大,十二三岁的孩子,在用清水清洗金砖。
“那就辛苦杨叔了,我买了酒和肉,一会你们早点收工,吃完回家,今天我来看着院子。”
杨泰平也看了眼孩子:“那是我家邻居的孩子,我让他们过来打打杂,混口饭吃。”
“杨师傅,你安排就行。”徐槐知道杨泰平误会了,他其实看的是金砖。这些金砖绝对算好东西,上面的能量还没吸收呢。
“好勒,我也好久没回家了,那今晚就麻烦徐槐兄弟了。”
八月下旬的京城,夜里温度有些凉,对徐槐来说,寒暑对他并无两样,他现在抵得住寒,耐得住热,身体跟小牛犊子似的。
一家家的灯火开始熄灭,夜里十点多,基本上全都睡了。
徐槐正准备去弄金砖,突然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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