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嘿嘿一笑:“以後你需要挡箭牌,尽管来找我。”
“得了吧,我可不想连累你。”袁桐叹口气,又道:“他们连选妃这种事都能做出来,把你牵扯进来,就是害你,我再次向你道歉,之前是我太自私。”
???徐槐瞪大眼睛,你要这麽说,我可就得八卦一下。
选妃他知道,什麽叫他们选妃?
“桐姐,你被选妃选上了?”
“他们敢!”袁桐呲牙,像极了发怒的小猫。
有些二代胡作非为,她是有所耳闻的。
包括黎修然干过什麽。
虽然黎修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明目张胆,可世上哪有纸能包住火。
“不聊这些事了。”袁桐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桐姐,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徐槐看到袁桐胳膊上的纱布,血渍越来越大,想来伤口应该不小。
袁桐低头看血水已经渗透纱布,也不矫情:
“行呀,顺便再给我抹点碘酒消消毒。”
两人找了纱布和碘酒,来到阴凉处坐下,凉风拂过,倒也惬意。
徐槐慢慢解开渗透的纱布后,看到袁桐原本白皙的小臂上,一条将近十厘米的伤口,大概五毫米左㱏的深度,皮肉外翻。
这姐们也是狠人啊!
“桐姐,你不疼吗?”
徐槐颇为惊讶,这伤口的深度和长度,必须要缝针才能愈合。
只靠消毒和纱布包扎,很大几率会感染。
“等搜查完了再说。”袁桐低头看着徐槐的手道:“没想到你的手还挺好看,跟女孩子似的,又长又细。”
得亏你说的手指细,否则非得跟你翻脸!徐槐手翻一番,指尖在伤口处轻轻划过,将一缕能量渡到伤口上。
然後用棉签沾着碘伏,清理伤口。
咦?袁桐意外感觉到伤口的疼痛消失了,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
“徐槐,你对我干嘛了,我怎麽感觉有点痒?”
“哪里痒?”徐槐认真问道。
袁桐眯着眼,感觉徐槐在说什麽虎狼之词,可她没证据。
“徐槐呀,你可不要入戏太深了,你是人民公安,不是街溜子小流氓。”
徐槐一边给袁桐伤口上缠纱布,一边看了眼袁桐,只觉得莫名其妙:
“没事,一会就不痒了。”
“……”
袁桐斜眼磨牙。
“桐桐,听说你受伤了,不要紧吧!”这时候,黎修然带着一名医生,匆匆寻来,见徐槐抓着袁桐的胳膊,神色不变。
袁桐也没料到黎修然会过来,不紧不慢地收回胳膊,淡淡道:
“已经没事了,徐槐帮我重新包扎了。”
徐槐冲着黎修然点点头,黎修然伸手:“你好徐槐,我叫黎修然,感谢你帮袁桐处理伤口。”
“不用谢,都是同事。”
“徐槐,你先忙去吧,我在歇一会。”袁桐示意徐槐先走。
徐槐离开后,黎修然坐在袁桐身边,袁桐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这微小的动作让黎修然皱眉。
这距离,比刚才徐槐跟袁桐之间的距离,还差一截呢。
“桐桐,让医生再帮你检查一下吧,别留什麽後遗症。”黎修然养气功夫不错,虽说心里不得劲,却也没表现出来。
“修然,咱们真的不合适,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袁桐认真看着黎修然的双眼。
“是因为徐槐吗?”黎修然微微蹙眉。
袁桐摇摇头:“和他没关系,是我们的性格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就算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黎修然用命令的语气道。
沉默数秒,袁桐叹口气道:“你太强势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就连吃什麽饭菜,你都要自己安排,别人不喜欢吃,你还不乐意。”
“就因为这?”黎修然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这叫什麽原因?
“这就足够了,别闹得我们两家脸上,都不好看。”袁桐笑着站起来,挥挥手:“我先去忙啦。”
拐过一个墙角后,袁桐五官变得奇怪起来,只觉得伤口处痒痒的,想挠。
……
轧钢厂近万名员工,一个多小时疏散完毕,军用卡车拉着毒气弹,这才开始一辆辆开出轧钢厂。
军人离开后,轧钢厂的排查也落下帷幕,并未发现炸弹。
到了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仍旧乱糟糟的一锅粥。
谢强的小弟们抱着头,靠着墙蹲了一排。现在根本没人顾得上管他们,和敌特比起来,这些小喽啰不值一提。
赵吉来丶张国维丶吴祥丰丶锺豪丶蒋凡丶锺明亮这些人,对倒卖钢材的犯罪活动,供认不讳。
至於那批进了轧钢厂的毒气弹,这夥人压根不清楚送进来的是什麽。
徐槐吃完早饭後,来到关押张国维的房间里,张国维双手铐在身後,皮带被抽走,鞋子也被脱掉,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张国维,之前去广东出差的路上,为什麽要给董欢下药?”
脸色苍白的张国维看了眼徐槐,带着颤音道:
“是景玲玲要求的,景玲玲说,你父亲知道了我们的买卖,必须要除掉你爹。我真的不知道运进来的是毒气弹,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不应该是给徐有根下药吗?为什麽是董欢。”
张国维还是摇头:
“本来景玲玲是指使我给你父亲下药,我当时也很犹豫,可……可我们陷得太深了,不答应景玲玲的要求,他就会举报我倒卖钢材……”
“当了湖南的时候,景玲玲的人突然找到我,又让我给董欢下药,就是这麽个情况。”
现在,基本上所有的线索都能串联起来,张国维和吴祥丰之流,可以确定,是被凉森玲萝利用了。
但唯独上了他父亲卡车的渡边二建,不管是凉森玲萝和花朵,都不知道这个人。
这就很奇怪。
很显然,渡边二建不是樱花这条线的敌特。
“那个人最後上了我父亲的货车?”徐槐问。
“是的。”
“那车子侧翻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张国维点点头:“当时我在你爸的前面,从倒车镜看到了你爸的车冲进悬崖,在那之前,那个人跳下了车,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山里。”
得,徐有根果然没死!
张国维是把渡边二建和徐有根弄混了。
问题的关键是,渡边二建找徐有根干什麽?
这个便宜爹,也是迷雾重重。
(昨天欠的的第一章,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