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仔细盘查了一遍,旧家具大部分都追回来了。少了两把官帽椅,何雨柱指证是贾东旭搬出去卖了。
但这些旧家具,都有不同程度的磕碰,价值大大折损,徐槐心疼好一会。
“东西都对上了吗?”韩云问道。
徐槐扫了一眼95号众人,沉声道:
“钱还没找到,四千二百块,是我昨天刚从银行取的!”
钱自然是一分都没有丢!
在他空间里放着呢,今天不让他们出点血,这口气顺不了。
就算让韩云把他们抓回去,都去劳教,岂不是便宜他们了。自己也得不到什麽好处。
作为一个街溜子,完全不符合人设!
要利益最大化!
轰!
95号众人炸了。
闫埠贵第一个大喊大叫,急於撇清关系,五百块都要判十年,那四千多不是要枪毙!
“徐槐,我可没拿你一毛钱,真的……”
何雨柱也急的瞪眼:
“徐槐兄弟,我就搬了一个收音机,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能办的都搬走了,我是一毛钱都没见过……”
贾东旭梗着脖子:“反正我没拿,第一个冲进去的是二大爷家的三个儿子和闫解成!”
“去你妈的贾东旭,我也一毛钱都没见到,是你家小棒梗给偷走了!”刘光天破口大骂。
他爹刘海中全身颤抖着:“我没去过徐槐家,真没去,和我们家老大也没关系……
一时间,这几个人狗咬狗,乱糟糟。
徐槐当然知道他们没拿钱,因为钱都在空间里放着呢。
街道办主任秦凤琴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当看到院子里被按在地上的三位大爷后,气急攻心,差点一口气没倒腾过来。
这95号院子,是真能折腾!
“韩科长,怎麽闹这麽大动静?”秦凤琴拉着韩云,来到一旁丶她意识到事情有点大,如果是派出所,她说话还有点用,这可是分局来的人。
在行政级别上,分局是街道的上级单位。
“秦主任,95号发生特大团伙盗窃案,现在人赃俱获,就是这麽个情况。”
“他们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是不是有什麽误会?而且这些旧家具,也算不上金额巨大吧?”
秦凤琴不信,起码易忠海不会干这种蠢事。
作为街道办主任,秦凤琴是不希望辖区出现刑事案件的,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主任,失主家里,还丢了四千二的现金,怎麽不叫金额巨大?他父亲刚刚因公去世,这群人就把他家抢了,性质也极其恶劣,必须重判严判!”
韩云冷声冷气,要给徐槐做主。
听闻还丢了四千二的现金,秦凤琴身子晃了晃,心里骂着要死了要死了!
其他人一听要重判严判,也都不淡定了,何雨柱情急之下大喊:“徐槐兄弟……”
徐槐黑着脸打断何雨柱的话:
“闭嘴,谁是你兄弟?何雨柱,我够尊重你了吧,从来不喊你儍柱,韩科长给我三斤肉,我也拿给你,咱们一起吃!”
“你呢?”
“反手背刺我,偷我家收音机?”
何雨柱急的直蹬腿,哭丧着脸哀求:
“兄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闫埠贵怂恿我的,说法不责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也是被蒙蔽的人呀……”
“我还有救,不要枪毙我呀……我冤死了我……”
刘海中突然也大叫起来:
“我作证,是闫埠贵怂恿的我们,他说法不责众,我们是被蒙蔽的,你的四千块钱,一定是闫埠贵偷走了!”
此时,闫埠贵急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摆子,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闫解成破口大骂:“刘海中,你个老东西满嘴胡话,明明是你三个儿子偷走了钱……”
秦凤琴就没见过这麽乱的场面,心里恨死了95号这群人,她大喊一声,让所有人闭嘴。
然後,秦凤琴把徐槐和韩云拉到一旁,几乎用哀求的口吻:
“徐槐同志,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他们把钱给你退回来,能不能……”
“不能!”徐槐阴沉着脸,大吼道:
“我要告到底,他们不仅要赔偿我的损失,我还要他们该枪毙的枪毙,该坐牢的坐牢,谁都跑不了!”
秦凤琴满脸讨好笑意,小声道:
“徐槐同志,算是我求你了,实不相瞒,区里现在有个职务空缺,我正在竞争,如果这事传出去,我就没戏了,你帮帮姐,姐明天给你送根小黄鱼。”
“他们都是法盲,您高抬贵手,你放心,该赔的钱一定让他们赔给你!”
他们当然得赔我钱!否则闹这麽大干什麽?
这个秦凤琴,也不是啥好东西,为了仕途,居然做交易,跟他这个街溜子,没啥区别,都是冲着利益来的。
但秦凤琴愿意用一根小黄鱼压事情,倒是出乎徐槐的预料,区里的职位,那麽吃香吗?
徐槐沉着脸,大声道:“法盲也不能为所欲为,我不管,今天不赔我的损失,谁都跑不掉。至於公安局要怎麽教育他们,是罚钱还是送到大西北劳改,我不管。”
众人一听要劳改,顿时又是一片哀嚎。
去大西北劳改,那可是要干体力活的,指不定就回不来了。
听出徐槐松口的意思,秦凤琴长松一口气,让徐槐放心,她现在就去做工作。
片刻后,秦凤琴气的跳脚,询问了好几遍,没人承认拿了徐槐的钱,还相互攀咬撕扯。
尤其是贾张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三千块的欠条。犹如疯狗一样:
“大家评评理呀,徐家和公安欺负我孤儿寡母呀,你们当官的官官相护,要谋害我儿子的性命。”
“明明就是徐有根欠我家三千块钱不还,我搬点东西抵债怎麽就不行?”
“老天爷呀,你赶紧一道雷劈死这些天杀的……”
“我不管,你们今天要敢抓我儿子,我就死在这里……”
秦凤琴黑着脸来到徐槐面前,小声询问:
“徐槐同志,欠钱这事是真的吗?”
还真是高估了贾张氏的底线!徐槐沉着脸:
“贾东旭有那麽多钱吗?况且我爸存着四千多块钱,干嘛要向别人借?”
“可欠条上有你爸的手印。”秦凤琴道。
“这个简单,我爸虽然不识字,但会写自己的名字,在轧钢厂每个月领工资的时候,都会签名和按手印,对比一下字迹和手印,真相自然清楚。”
韩云挥挥手:“不用那麽麻烦,小汪,好好审一审这个老太太和贾东旭那小子!”
“是!”
汪大飞当即带人,要拉走贾东旭审讯。
当刑警也有好几年的汪大飞,一眼就看出贾东旭是个怂货,根本经不住他们的一轮审讯,保证全都交代。
这时候,刘海中大叫道:“公安同志,我要反戈一击,我可以作证,借条是假的……”
原来,刘海中丶闫埠贵和贾东旭在他家密谋不成,刘海中离开时,留了个心眼,蹲在窗户下,把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谋划,听得一清二楚。
秦凤琴气得牙痒痒,指着贾张氏道:“你呀你,真是个法盲,把你儿子害惨了,敢诈骗三千块,是要被枪毙的!”
一听要枪毙,贾东旭顿时鬼哭狼嚎:“妈,救我呀,我不想死,你快点承认,是你怂恿我这麽乾的……”
贾张氏面如死灰,好大儿居然不管她的死活,让她承认。
可能怎麽办呢,那毕竟是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
“是……是秦淮茹指使我儿子这麽乾的……”
贾张氏嚎啕大哭,怕得要死,秦淮茹哆嗦着,脸蛋惨白。
这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颠颠地走来。
“秦主任,我这个老太太有点不明白,为什麽你们那麽相信徐槐,他说有四千块丢了,就有四千块吗?”
“徐家,哪来这麽多钱?”
“我要举报徐槐,他故意夸大金额,影响公安同志和政府,他才是我们院,最坏的坏种!”
聋老太太的拐杖,不停地戳着地面,语气铿锵,一点也看不出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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