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么说了,那边就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鬼王与方知有也才知道,原来她此番归来,是背负着使命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愿说。 “可你与那小子的缘分,岂不……就到这儿了?”这倒是鬼王最关心的问题。 “兴许吧。”阿怜一转方才的忧郁。 “什么?”方知有却忽地怒问,“什么叫兴许?你与夜允川二人分明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这一问,其实也问出了在座之人的心声。 分明也曾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老天却为何如此心狠,命运又为何如此挫折…… “你又凭什么说我?”奕忧怜却忽地清醒,反问回去,“你自己的感情不也搞不清楚?” 她狠狠的白了方知有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四耳,只觉他的眼里也有不甘。 “我!”方知有还想反驳回去,却又下意识地看向皙寒生,担心他将他的无心之失当了真。 这件事,终是过意不去的,可几人又到底有何法能使他们二人重归于好? 横竖看来,二人之间确实始终都差了一些缘分,以至于二人始终擦肩而过。 局外人更是看的心酸,更为他们而感到不甘。 夜里,皙寒生回到了驻扎地,鬼王与犰狳二人留在了苍梧宫中陪阿怜,他就放心回去了,不然引人生疑。 一回去,皙寒生便就遇到了皙君长老,他老人家还未歇下,又在观星象。 “长老还未歇息啊!”碰个正着,吓他一跳,便就含蓄了两句。 “观天象,测风云,奇门遁甲奥义深,天人际会皆探究。” 皙君还是老样子,痴迷于此,旁人看不懂他,他也无需旁人理解。 “夜里寒凉,皙君长老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罢,皙寒生正准备进帐歇息了。 “逆天改命,此乃寸步难行,难如登天之事,若不想自食其果,还是听天由命为好。” 长老却忽地告诫了一句,引得狼王止步于帐前,回眸:“长老真是算无遗策。” “鹊山若是想要渡此难关,怕是难如登天啊!” 连他都这么说,怕是…… 他向来不会算错,既然都这般说了,那么奕忧怜一事,他怕也是早已知晓。 “那敢问,长老有何提议?”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就在皙寒生松一口气的时候,长老却还有一句未讲完的话。 “只不过终究是生死有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此说来,这件事,怕是终究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向来都说皙君长老的观天象从未出错过,他却在这一刻,祈求长老是眼花了…… 夜里,阿怜歇下之后,山神果真又来寻她了。 “到底有完没完,我真的许久未睡过安稳觉了!”奕忧怜无力阻止他,只能这般叫喊道。 这也是为何,那日她去了清一楼之后便就一睡不起了。 那无面人却不理会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随后说道:“吾得直觉告诉我,近日必有怪事发生,鹊山岌岌可危!” “你能否稍微的……莫要那么相信自己呢?”她试探地问。 “不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也拿他没办法。 “快说,快说,妖狱的近况如何了?” 奕忧怜将情况如实相告之后,山神立即化出了原本的模样,再现有棱有角的一张脸,倒是俊朗当中带着一丝清冷之意。 “邪灵妖狱,顾名思义,当中关着的自是邪灵一族,而邪灵一族生于近千年之前,妖狱至今也有近五百年了,若是被他们破关而出,那鹊山,不对,是整个天下都得完蛋!” 山神说着说着,就自己先着急上了。 奕忧怜一怔,呆呆地就这么看着他团团转,最后竟挤出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真神啊?” “废话!” 惹来山神的怒意,瞬间闪到她的跟前,怒道:“吾乃鹊山山神苍梧!” “原来,你就叫苍梧啊?!” 奕忧怜先前竟还不知晓,原来苍梧宫的来源,竟是他! “我列入神位之后,的确名为苍梧。” 听起来,有些伤感的意思。 她好奇,自是想听下,可谁知苍梧却不想透露太多,傲娇的闭了嘴。 “你就说说吧,你不说,我怎知晓鹊山曾经的辉煌,又怎么完成你交给我的使命?” 看她的眼神满是真诚,苍梧还是说了下去,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人与他说过话了。 “我原是雀虬一族,名为奕尘,仅仅三百年便就遇到了不可求的机遇,随后化神,列入神位,将这十座大山划在了我名下,名为鹊山。” 这是他成神的遭遇。 “世间平静不过五百年,瘴气缭绕,许多生灵因此而惨死,怨气郁结,最后竟因此而化作了邪灵一族。” 从那时起,才有的邪灵一族。 “那时碰巧乘黄一族也出了一位强者,名为夜颜,乃是半步化仙,手持含影,为许多生灵驱赶邪灵,自那时起,我就与他结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