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泛着金光的镂空图腾化在他的掌心之上,古九宫看到之后立即说道:“长老印记!你已举行继位仪式?” 皙寒生颔首,并收回了手中印记,又问:“你既还是少族长,那便就是还未举行?” “是。”古九宫颔首应道,随后解释,“当年族人尽数牺牲之后,族中长老便就少了一位,且鹊山依旧还未恢复,便就未曾将此事安排上日程。” 蛊雕与白狼两族是鹊山中最为壮大的种族,从一开始便就给各自族中赐了两位长老的,而如今看起来,是各自只剩一位长老了。 那么鹊山四大长老,如今只剩两位了。 “那你族人呢?”古九宫继续询问。 “安好,这段时日在白原驻留,还未渡河。”狼王将今日的情况告知。 “有落脚之地就好。”古九宫长舒一口气,生怕白狼一族也因当年的事情而无留下人丁,“若是皙族长不嫌弃,也可将族人带到此地,与我们一同新建鹊山家园。” “并非不可,此事我会考虑的。”狼王谢礼。 最后狼王也只是留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清晨才离开…… 昨日从鹊山离开后,夜幼宁第一时间回到魑魅谷,先是在大厅中见了自己留在此处盯着南王之女的眼线。 “究竟是怎么回事?”夜幼宁怒问。 “南王之女派的人是北王留在谷中的人手,现已全数抓捕。”那人应道。 “我问你的是那批药怎么回事?”夜幼宁又怒问道,这一次的声音要比上一句还要大上很多。 那人慌忙间立即跪下,而后回道:“那批药材也暂时还未查到来处,只是当时我等人手早已在暗中查过,其中并无问题,所以才没有稍作阻拦的。” 夜幼宁敛眉,心中有了猜想,若是连他的人手都查不出问题,那么作此事的人,怕是做足了准备的,但终究只要事做了手脚,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邵嘉人呢?”她又问。 “还在谷中,足不出户。”那人又答。 夜幼宁这就起身,子麟随着他一同离开,往邵嘉院子去了,等二人到了,子麟留在院子外,夜幼宁独自一人往里走。 走进院中,还未见到邵嘉,夜幼宁揣着怀疑的心思继续往里走,走过院子中的花园,屋子门半合着,院中积雪不少,时而微风而过。 他推门而入,邵嘉正在窗台边摆弄着盆栽,而他进来了,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如今是真的视而不见了?”夜幼宁开玩笑般的口气问道,一进门,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邵嘉继续忙着修剪手中的盆栽,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可既然他都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回道:“邵嘉不敢。” 说罢,她转身行礼,拜见他。 “不敢不敢,说着你就敢了的,不是吗?”夜幼宁接着开玩笑道。 “邵嘉惶恐,不明少主的意思。”她又欠身说道。 夜幼宁冷笑,起身走上前去,逼到她的跟前,冷淡地说道:“禁足都拦不住你,你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在谷中都能这般不安分,你还妄想离开我身边?未免想得太美了吧。” 邵嘉敛眉,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甚至什么消息都未曾收到过,自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她一瞬跪倒在了地上,装模做样地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夜幼宁垂眸盯着她的头顶,见不到她面上的表情,但不用想都知道,她定是自认聪明的,可从方才她还有心思摆弄盆栽的时候便就知道,她自是心情不错的。 既然能对自己的选择能有这般的自信,她是真的被骗得不少,若是如此,胸有成竹,那便逃不脱是与她有关的了。 “你是不是还蛮想知道奕忧怜如今的情况?”夜幼宁挑眉问道。 她却头也不敢抬地跪在那里,也不回话,但心里自是想知道的。 “不说?”夜幼宁心中忽地有些想法,缓缓蹲下来,面对面地朝着她说,“她死了。” 邵嘉猛然抬眸,却不敢抬头,只是看着地板,不敢透露得太多情绪,生怕他看出她的心思。 “邵嘉!她死了!”夜幼宁猛然抓着她得手臂,硬要她跟着看过来。 感受到了他的怒意,邵嘉便就更加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只是她眼底的恐惧是真的,她真的不曾想这件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 “她死了,你可满意了?”夜幼宁怒吼,抓着她的头发便就硬扯着她的头皮,使得她无法低头,只能直视着他。 见她不说话,夜幼宁便就是更加满肚子的气,见她眼里的泪光,怕是她也吓到了,可她终究是参与者,无法忽视她与阿怜的死有着不可剥离的关系。 “你既待在我的地盘上,就莫要有小动作,我的人到处都是,你子谷中,脚踩在了什么地方,我都一清二楚,不要妄想我有任何动作。”夜幼宁咬牙切齿地再一次警告她。 邵嘉再一次被吓得流下泪来,头皮被他拽着头发而扯得生疼,眼里是无尽的恐惧与后悔,眼泪止不住的泪,除了害怕的缘由,还因头皮传来的疼痛。 “我知你有多想逃离我的身边,但你要清楚,你一旦走了我便将有充足的理由对付南王以及我的那位好弟弟。”夜幼宁眼中的恨意几乎是要将邵嘉整个吞下,“你最不该的,就是对她有所想法,你会假借他人之后,他人就不会假借你的手了吗?” 他终于是放开抓着她头发的手,转而掐住了她的脖子,死死地盯着这一‘猎物’。 “既然你要了她的命,我便叫你在这谷中生不如死。”他的眼中是第一次流露了伤感,但哪怕只是一点,也仅仅夹杂在了他的恨意里。 邵嘉几乎是在哭泣声中喘不过气来,在他的手中挣扎,泪流不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谓是惹人怜悯,但夜幼宁本就是无情之人,又岂会因为她如此模样就真的放过她? 他也早就说过了,这种伎俩,对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