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也看到了他身上的伤,但那点擦破了皮的伤口,又岂能比得上她身上的? 方知有的身体还未反应过来便就又遭受了结界的反噬,此时也正晕头转向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如此情况之下,他几乎是不做回答。 “不关他的事,当时的情况,我们二人几乎难以自保,是我丢了修为在先,也幸亏习得了他的破云之力,不然我怕是真的要栽在里头。” 阿怜弓着身子解释道,她却还有心思在此开着玩笑,只见她难以支撑自己重伤的身体,不过一阵便就又是生生吐了满满一口的血。 “丫头,你……”鬼王满是担心地扶着她。 只见阿怜反握他地手臂,而后在他的搀扶下起身,抬手间,几股白灰色的灵气从周围聚集起来,最后在她的操控之下化成了一道如她别无两样的人形。 “化灵术!?”鬼王惊呼。 其余二人转眼瞧来,只见一具与奕忧怜一模一样的人身站在了众人跟前,并从她的手中接过那一杆银枪,挥动枪身,若非是众人知晓那个重伤失神的才是本体,估计也很难分清楚哪个是本体与灵身。 “这道灵身会前去相助夜允川,鬼王与方知有二人相护,一并走一趟,只要今夜护下寒梅山庄即可。”她吩咐道,而后连忙赶着二人上路。 几人重新返回到白原之上的时候,奕忧怜也终于是因浑身乏力的缘故,顺势倒在了皙寒生的怀里,只能靠着他将她先带回雪醉林歇息了。 不久之前,北王温迎正带领着子麟等一队人马从黄沙城出发,目标正是围攻寒梅山庄。 夜幼宁通过天真无邪的南王之女探得寒梅山庄内部的大致情况,无非只有三人,夜允川那个病秧子不算,丘木虽脑子还行,但终究单枪匹马,也无需担心,最后只剩纯熙这只数百年来的狐妖,所以最后北王还是带了一队人马。 而正是在奕忧怜的出发前的提醒下,丘木的确探得瑶台有此动静,随后便就由纯熙前去暗中通知了南王,身出军中的南王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消息,但看在是夜允川不明不白的受袭之下,他还是带了一小队人马火速往山庄赶去。 夜允川再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荒主之后,断然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便就被这群人给玩死了,南王还是存有理智的,所以便就还是义无反顾地赶了过来。 而此时的北王已到了山庄门口,正为难着守门的纯熙。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 可北王终究也只是一只近百的妖,比起纯熙这只数百年的,他怕是终究抵挡不住‘诱惑’。 只见纯熙为了拖延时间,施法之际,无数浓烟飘起,环绕着山庄门口的一队人马,而后利用浓烟的掩护,闪身到了北王的身边,左一眼,右一眼,对付好色之徒,此法最为有用。 纯熙的一双狐媚的眼眸一闪一闪的,看得北王直勾勾的。 “纯熙。”忽地,夜允川唤道。 他竟被惊醒了?只见纯熙连忙收了法力,而后回到夜允川的跟前,誓死将其护住。 “不知北王今日大驾,有失远迎。”夜允川很是有礼,即便是在丘木的搀扶之下还是行上一礼。 温迎见状,一脸不屑,挑眉瞧他,叉着腰扬声问候:“小子,你明知瑶台已是夜幼宁的地盘,怎么的非得这般不识时务呢?若不是因你派人大闹了数次瑶台,少主本来还不愿多管此事的。” 他说得勉强,但也只不过是心里早已想好了的托辞。 “你以为本王今日为何亲自前来?”他奸诈地笑着道,“还不是因为你重伤昏迷期间,那死丫头寸步不离地守着山庄,害得夜莺之人动弹不得,不然……你也活不到今日。” “狂妄自大可是北王向来地作风?”夜允川拧眉,嘴上也不饶人。 但若不是听北王所言,或许他也的确不知,那几日夜里,阿怜竟做了这么多,竟全是他们所筹谋的一切。 “小子!你别太不自量力!”北王扬言警告。 夜允川被搀扶着立在石阶之上,山庄的门口,仅仅也只是三人守门。 “你说本王难做不难做,你们可是手足之情,又都是荒主之后,手心手背都是肉,本王又何尝忍心下手?可奈何是你太过不安分在先,那便就由不得我来做主了。” 他蹙眉,做出一副满是苦恼的神情。 “被邪灵所伤一定不好受吧?既如此,那本王今日只好来给你小子一个痛快了。”说道,他举手示意。 身后子麟所带领的一队夜莺也在此时,在子麟的令下才舍得动身攻上山庄,温迎抿了抿嘴角,以此掩饰他的尴尬。 很显然,夜幼宁并非完全信任于他,不然他怎么可能连一队夜莺的人马都不能自己玩去哪操控?还需要带上一个子麟? 如此比较,他甚至还不上子麟在夜幼宁那儿的地位…… 夜允川被丘木贴身相护,而纯熙则负责全力相拦那群夜莺的进攻,以一敌十,纯熙虽还应付得过来,但这队人马却不止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