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两日时间,你怎么可能去得了南海?”狼王当真是不敢相信,“南海离这里至少也要有整整两日的时间,你跑死马都不能往返吧!你又是怎么取得着睡莲的?” 与他而言,确实着这个距离,但是阿怜有自己的办法,路程上面自然可以大大减小时间。至于这睡莲是怎么取的,那便有一番讲究了······ “说来话长,这件事,你就别问了,当作不知道就是。”阿怜也不打算说,这便已经闭目养神起来,不打算再应付他。 皙寒生见此,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可是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再怎么问也是无动于衷的,倒不如再找时机,旁敲侧击便是。 而后,他便也伸手施法,替她疗伤起来。 狼王的法力自然是妖族之中的翘楚,灵力纯粹又霸道,有他的相助,奕忧怜也算是先止住了内伤之下消耗更甚得灵力。 “阿怜,你为了这睡莲大费周章,莫不是要送人的?”他就当作是家常一般问道。 沉默了片刻,他在等,阿怜却没有反应。 南海睡莲,吸收天地之灵气,花开十年,花败百年,只生于南海之中,寻次花者需要识水性,以及超人得耐性与体力,不然在海面上不足以寻得一夜。 南海睡莲是无根之花,随波漂流于海面之上,极难寻找。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许多世家贵族甚至都只是雇人,雇妖前去寻找,就算如此,或许也都要消耗数十人都未必能在十年之内寻到一朵正盛的睡莲。 “送人倒是不错,但意不在此。” 此话倒是值得深究。 皙寒生倒是害怕再问下去会令她反感,便就算了,待她缓和过了气,就替她跑了一趟北营,将彦柯给寻了过来。 等他再回来之时,阿怜已经在软榻之上躺下,闭目养神的小憩了一会儿,这时等二人进屋之时,她的呼吸已然很是均匀,这两日到底是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多少艰辛万难的情况,恐怕是半刻都未能休息得了,这下许是真的累坏了。 “阁主这是?”彦柯不明。 皙寒生无奈,若是此时不将她给叫醒,到时等她醒来恐怕就要等来一顿责骂了。心里掂量过了轻重,他只能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阿怜。” 奕忧怜的睡眠很浅,只是一声叫唤便足够将她给叫醒了,等她清醒片刻,抬眼便见到了彦柯,他的手上是一个精雕细刻的长条木盒。 阿怜伸手,他递过。 将木盒打开,放入南海睡莲,合上,继续回到了彦柯的手里。 “等我片刻。”阿怜的嗓音里还是充满了疲惫。 狼王没眼看,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有话说不得。 片刻之后,她从屏风之后出来,原来她是去换了一身衣裳,这是打算去见谁? 皙寒生瞥了一眼,忍不住地跟上前,笑声嘟囔:“我也要去。” 阁主拿他没办法,而后便由着他随着一起上了马车,最后下了山,到了城主府门口才停下。 “彦柯,你去吧,别忘了我吩咐你的话。”阿怜坐在马车之内,声音很轻,但也足够入耳。 “是。”下了马车的彦柯听命上前。 敲了门,他因身份的缘故很快便就进了去,见到了城主。 云逸与平常一般,坐在凉亭之中,悠闲自在地喝着茶。 “见过城主大人。”彦柯行礼。 “何事?”城主倒是没有怎么为难他,只是没有了好气,兴许是知道彦柯地前来定然是受了那位地命令。 可是既然都有意前来,为何不亲自来见一面? 云逸心里是不平衡的,又或者说是,因那日的争吵,还是低不下这个头。 “阁主说,这是阁里新得的补品,难得一见,珍贵无比,想起了城主大人需要此物,便就命在下立即送下山来。”彦柯照着奕忧怜教的话语,说完并将那只木盒放到了桌上。 城主顿时停住了喝茶的手,心里说实话是有所动摇的,人虽没有亲自登门请罪,但意思是到了的,并且这也只能说明她心里还是记挂的。 他敛眸,转眼看向那只木盒,这般小心翼翼地装着,确实说明了其的贵重,往常漓幽阁所收下的补品,一般都由阁里统一派人送到这城主府之中,今日却换了彦柯亲自护送,这其中的心意不难看出。 沉默片刻,他心中已然欣喜,在他人看来,却只是冷冷的望着木盒出神,并未有其余的反应。 等了片刻,没有被的吩咐,彦柯便道:“城主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在下边先回去复命了。” 城主还是没有反应。 只是江炙发觉到了城主的出神,这下正守在一旁,见状便就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与此同时。 门外的马车之内。 阿怜微微睁着眼眸,样子还都是奔波劳累之后的木楞,她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靠在车窗的一边,撩开帘子,呆呆地望着外头。 外头什么都没有,城主府地门口一如既往地冷清,没有人朝拜,没有人看守。 皙寒生见她一副被抽了魂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紧了一下,这南海睡莲这般难得,她可谓是费尽心思,确实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城主大人究竟何方神圣?莫不是她钟意之人?不然为何值得她费尽心思? “你······”狼王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不进去见见?” 可都开了口说出了第一个字,那还是得问下去的不是。 阿怜却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的摇摇头。 “你费这么大劲,连亲手送出去都不敢?”他倒是敢说,敢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她还是那般静静地,靠在那里,望着外头,明明是不放心的,可偏偏就是不愿自己去。 眼眸之中是复杂地思绪,忧愁,担心,却又有着那么一份逃避。 “为何不想?” “道不同不相为谋。” “城主大人于你而言不该是花前月下,海上之月?” “什么胡话?你去哪里听得的?” 说到这里,总算是引得她有一丝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