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皇竟然真的这样说了?”李泰满脸惊愕,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太监,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证明自己听到的只是个玩笑话。 然而,太监却笑着地点了点头,一脸轻松地回应道:“二殿下,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您还是快快接旨吧,待奴才宣读完毕陛下的旨意后,还需赶紧赶回长安向陛下复命呢。” 李泰听了这话,心中虽仍有万般不甘,但也只能缓缓地屈膝跪地,低垂着头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旨意。 只见那太监先是轻蔑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泰,然后不紧不慢地展开了手中那卷明黄色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开始高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李泰平日里行为放荡不羁、肆意妄为,竟敢公然欺凌男子、霸占女子,其行径实在是有伤风化,令朕深感痛心疾首。为此,特下旨罚二皇子李泰于家中禁足三月,在此期间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朕希望借此机会能够让二皇子李泰潜心苦读圣贤之书,深刻反思自身过错,早日领悟朕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钦此——” 随着太监念完最后一个字,整个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那太监才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圣旨递到了李泰面前,并轻声说道:“二殿下,请接旨吧。”李泰机械般地伸出双手接过圣旨,眼神空洞无神地盯着上面的字迹,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查看,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转机或者解释,太监见李泰接过圣旨,行了礼转身走出府去。 终于,李泰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呼喊着:“周林!周林!快给本公子滚过来!” 周林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嘈杂声,心中不禁一紧,他赶忙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裳,然后深吸一口气,稳步走了进去。只见李泰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手中挥舞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周林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起双手,开口问道:“二殿下,不知发生何事令您如此动怒?” 李泰瞪大双眼,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圣旨猛地递到周林面前,大声吼道:“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可是父皇亲自下给本殿下的旨意啊!” 周林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双膝跪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卷圣旨。他缓缓展开圣旨,目光专注地逐字逐句阅读起来,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焦急等待的李泰终于按捺不住性子,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到底看完没有啊?!” 周林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对着李泰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阅毕。 李泰见状,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我的那些美人们可都还在外边等着我呢!如今父皇竟然下令不许我踏出府邸半步!”说着,李泰气得直跺脚。 周林微微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抬头看向李泰那双充满焦虑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说道:“二殿下莫要着急,既然您无法外出,何不让她们自行入府……” 然而,还没等周林把话说完,李泰便打断了他:“哼!说得轻巧!这并州城里还有谁敢把自家闺女送到我这儿来?就连那烟花之地的青楼也不敢再送人过来啦!”话音未落,李泰烦躁地伸手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从门口闪入,嘴里还兴奋地嚷嚷着:“喜事啊,殿下,天大的喜事!”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屋内那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气氛。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李泰已然怒不可遏地挥出一巴掌,将这人狠狠地打翻在地。 李泰气得满脸通红,口中怒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大喜事?难道你不知道本公子刚刚才被圣上禁足三个月吗?你是不是存心想看我的笑话,所以迫不及待地跑来报喜了?哼!真是狗胆包天的奴才!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蠢货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听到这话,地上的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连滚带爬地向前挪动几步,一边磕头求饶,一边语无伦次地喊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小人真不是故意的,请殿下饶命!小的这次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禀报。小人得到了一幅绝美的美人图,特来献给殿下您呀!”说罢,他手忙脚乱地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卷画轴,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李泰面前。 李泰余怒未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之人,伸手一把夺过画轴,顺势又飞起一脚踹在那人身上。随后,他一脸怒气冲冲地展开画卷,原本满心的怒火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呆立当场,目光直直地落在画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只见那画中的女子生得极为标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犹如春水般荡漾人心;细长的柳叶眉宛如弯弯月牙儿,轻轻挑起,更添几分柔美与灵动;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小巧的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娇艳欲滴,让人不禁想要一亲芳泽;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生辉,妩媚动人,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