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查过了?”王敬安坐在营帐中,神情严肃地对着手下的亲卫问道。 “回将军,都已经仔细盘查过了。我们在马厩后面发现一个弟兄被打晕,身上的盔甲都被扒走了。”亲卫恭敬地拱手行礼后,如实禀报。 王敬安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恢复了冷静。他压低声音,语气坚定地吩咐道:“这件事一定要暗中调查清楚,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既然他们伸手了,那就要做好断手的准备!给我暗中在军中好好查查,以免出现疏漏。另外,现在军中情况如何?” “回将军,各营并没有什么异常。几位将军目前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是……”亲卫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小将军情绪有些激动。” 王敬安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亲卫退下。亲卫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军帐。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缓缓从营帐外出现,此人正是王楚植。只见他拄着拐杖,一步一瘸地朝着营帐走来。走到门口时,亲卫拦住了他,并告知他不得入内。此时,帐篷里传来王敬安烦躁的声音:“什么人在外面喧哗?”王楚植听闻后,连忙说道:“是我,爹!” 王敬安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吼道:“叫他滚进来!”于是,王楚植小心翼翼地推开帐门,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站在王敬安面前,脸上露出一副傻兮兮的笑容。看到这一幕,王敬安心烦意乱,不禁怀疑当初打军棍时是否没有打到屁股,而是打到了脑袋。 “爹。”王楚植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有些讨好地看着王敬安。然而,王敬安却只觉得一阵头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皱起眉头问道:“前几日我不是让你好好想想吗?怎么样,现在想通了没有?” 听到这话,王楚植的脸色瞬间变得苦涩起来。他挠了挠头,又摸了摸鼻子,嘴里嘟囔着什么,但声音很小,让人听不清楚。王敬安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吼道:“你倒是说话啊!别给我装傻充愣!” 被父亲这么一吓,王楚植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而王敬安则一直盯着他看,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终于,王楚植鼓足勇气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看到儿子如此不争气,王敬安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王楚植。 随后抄起一边的长剑作势要打他,王楚植把拐棍一扔在营帐中四处乱窜,那速度快得让人咂舌,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王敬安看到这一幕更生气了。 “你别跑啊!兔崽子!” “不跑等着挨揍吗?” 两人就这么一个追一个逃,在这营帐中翻天覆地,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打得破破烂烂,最后二人在营帐中累的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王楚植半弯着腰看着自家老头坐在台阶上喘气,手上的长剑早就扔到脚边了,他自己也是一脸苦相,气喘吁吁说道:“爹啊,咱们……咱们先歇歇,你要打我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起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王敬安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道:“王楚植听令。” 听到命令后,王楚植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尽管他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但还是迅速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板等待着王敬安接下来的指示。 王敬安等到他站直了身体,语气郑重地说道:“初春了,大辽估计要蠢蠢欲动,你带一支斥候去探探风声,万事小心为上,滚吧。” 王楚植立刻回应道:“得令!”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迈着急促的步伐,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任务之中。王敬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兔崽子不知道像谁。” 王敬安转身看着眼前的沙盘,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上面的棋子和地形。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动着代表大辽的旗子,将它们从山谷内移到了禹河对岸的草原上。这些旗子象征着大辽的军队,而现在他们准备越过禹河,直接威胁到了武安军的营地。 “少将军,前几日就是在这发现那群狼崽子。”王楚植身旁的一名斥候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说道。 “此处离我们大营还有多少里路?”王楚植微微皱眉问道。 “回少将军,此地距离大营大约一百五十里左右。”斥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一百五十里……”王楚植心中暗自思忖着,随即他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现在开始,你们两两一组,分散开来进行搜索。记住,每组之间的距离不得超过三丈。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刻发出信号!” “是!”士兵们齐声应和,然后迅速分成小组,按照王楚植的指示开始行动。 “少将军,我这有马蹄印!”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声音来自一名斥候。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发现线索的喜悦。王楚植听到声音后,心中一喜,正准备朝着斥候走去。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支利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精准地穿过了那名斥候的咽喉。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穿出的箭头,然后缓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