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大牢之中,光线略显昏暗,但在一间宽敞的牢房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菜香气。 只见江岩与张辽等人正围坐在一张破旧但还算干净的木桌旁,享用着丰盛无比的午餐。 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各种美味佳肴,甚至还有一壶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而就在牢房外不远处,两名狱卒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满脸狐疑地嘟囔道:“我在这里当差已经整整三四年啦,可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牛气哄哄的人物呢! 居然进了咱京兆府的大牢,牢头不仅不让吃苦受累,反倒还吩咐要好酒好菜地款待着。 你瞧瞧他们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哪有半点儿犯人该有的模样啊!” 另一人闻言,轻轻拍了下前者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嘿,兄弟,你难道不晓得这人是谁么?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金陵大才子江岩呐!人家那可是相当有钱哟,听说他家产早就超过千万之巨啦! 在他被关进来之前呀,早就暗中把上下关系都给打点好了。 所以咱们这个月的工钱啊,估计都能多领不少呢。 这不,当然得把他当作祖宗一般供奉着喽!” 先前说话的狱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羡慕不已地叹道:“原来是这样啊!唉,有钱人真是好哇,哪像咱俩这般穷困潦倒、苦哈哈的。 每天从早到晚一直站岗守着,累个半死,到头来也就挣那么几个可怜巴巴的小钱儿!” 后者深有同感地附和道:“可不是嘛!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没办法咯……”说着,两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尽职尽责地巡视起牢房来。 牢房之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户投射进来,照亮了那张破旧且满是污垢的木桌。 此刻,江岩和他的几个同伴正围坐在桌旁,狼吞虎咽地享受着眼前丰盛的美食。 只见张辽一把抓起一只肥美的鸡腿,大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吃得不亦乐乎。 他又猛灌了一口劣质酒水,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含混不清地嘟囔道:“这酒真是淡而无味啊,跟那香甜醇厚的桂花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完,还吧唧吧唧嘴,似乎对这酒十分不满。 稍作停顿后,张辽突然脸色一变,忧心忡忡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我可是听人讲过,那些被判死刑的犯人在问斩之前,官府才会给他们准备一顿好酒好菜,让他们做个饱死鬼。难道……” 说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 江岩闻言,狠狠地瞪了张辽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娘的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那十万两白银可不是白白送出去的! 这京兆府是什么地方?不管有没有罪,只要进了这里,就得被扒掉一层皮! 要不是我,你居然还妄想能在这里吃到肉、喝到酒?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依我看呐,最晚等到今晚,咱们肯定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听到江岩这么一说,张辽先是一愣,随后嘿嘿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他再次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埋头大吃大喝起来。 没过多久,满满一桌子的菜肴便被这群饿狼般的人扫荡一空,只剩下一堆空盘子和骨头残渣。 这时,张辽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转过头朝着门外大声吆喝道:“喂,外面的哥们儿,快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身穿灰色囚服的狱卒点头哈腰、屁颠屁颠地跑进牢房。 江岩见状,随手从怀里掏出十两沉甸甸的银子,轻轻往桌上一扔,豪爽地说道:“麻烦两位老哥了,这点小钱不成敬意,你们拿去买些好酒解解馋!” 那两个狱卒看到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道谢,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剩饭和碗筷。 那两名狱卒满心欢喜地弯腰拾起地上的银子,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拱手向江岩道谢:“多谢江爷慷慨打赏!” 说罢,两人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仿佛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站在一旁的张辽见状,惊得目瞪口呆。 他平日里也算见多识广,但像这样坐牢还给狱卒小费的情况还是头一遭见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江岩,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江兄啊,你莫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啦?怎么连坐牢都要给小费呢?” 江岩却不以为意,轻松地摆了摆手,笑道:“这点小钱算什么,张兄弟要是需要,我这儿还有不少呢,要不拿些去给你娶个媳妇如何?” 张辽连忙摇头拒绝,连连摆手说道:“别别别,我可不需要,我还年轻着呢,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媳妇。 倒是范离大哥年纪稍长一些,不如给他娶一房媳妇吧,再耽搁下去,过几年恐怕都没法生孩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