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瞬之间便已到了十月初八这一天。 日暮偏西之时,平日里一向静谧安宁的柳安巷就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原来,备受瞩目的江岩大才子所开设的酒楼——“折桂楼”选在了今日盛大开业! 众多文人墨客与莘莘学子纷至沓来,将柳安巷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满心期待,只为能够亲口品尝一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酒,一探其中奥妙,领略其独特韵味。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但酒楼的朱红色大门却依旧紧紧关闭,宛如一位娇羞的少女,迟迟不肯露面。 唯有那高悬于酒楼门头上的牌匾被一块鲜艳夺目的红布遮掩着,给人留下无尽遐想。 就在众人等得心焦之际,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传来,紧闭的酒楼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岩那挺拔的身姿,只见他面带微笑,昂首阔步地走出大门。 身后紧跟着两排身着华美喜庆服饰的妙龄女子,她们笑靥如花,分列两旁,夹道欢迎前来捧场的宾客们。 江岩稳步走到门前,双手抱拳,向着四面八方深深作揖行礼,朗声道:“承蒙诸位厚爱,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莅临寒舍,参加鄙人酒楼的开业盛典,江某感激不尽!”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由远及近,缓缓驶来。 原本喧闹拥挤的人群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自觉地向两侧让开,中间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住,车门轻启,只见德高望重的韩岳大儒携其爱女韩清照一同下了马车。 韩岳大儒捋着胡须,笑着说道:“江岩小兄弟,老夫来得迟了些,还望见谅啊!” 江岩连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应道:“学生江岩,拜见韩先生!您能拨冗光临,实乃学生之荣幸!” “韩先生,还请您移步与我共同为咱们的酒楼揭牌呀!” 江岩满脸笑意地朝着韩岳作揖邀请道。只见韩岳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江岩身旁。 紧接着,两人齐心协力地将那块遮盖在门头上的鲜艳红布缓缓揭下。 刹那间,一块制作精美的匾额展现在众人眼前,匾上苍劲有力地书写着三个大字——“折桂楼”! 此时,江岩声音清朗地说道:“在此,我衷心期望每一位莅临我折桂楼饮酒吟诗的莘莘学子们,待到明年春闱之时,皆能够如那月宫中的蟾蜍一般,攀折桂枝、金榜题名!” 他的话语刚落,人群中便传来阵阵惊叹之声。 “哎呀呀,真是了不得啊!居然连韩岳大儒这样德高望重之人都能被请来参加这开业典礼! 这江岩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啊,可真是太有面子啦!”有人忍不住啧啧称赞起来。 “可不是嘛!再者说,这酒楼的名字取得也是相当精妙绝伦啊!叫什么?折桂楼! 我可得进去好好喝上一杯美酒,沾染一些江公子身上的文气,搞不好明年春闱的时候我就能一举高中呢!”另一个人兴奋地附和道。 “哈哈,对对对,我们一同前去!”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见此情景,江岩赶忙拱手向众人致谢,并热情地邀请韩岳大儒和其女韩清照前往里间的雅座入座歇息。 而他自己,则依旧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着络绎不绝的来客。 不多时,只听得江岩一声惊喜高呼:“哎哟哟,王纬兄,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您竟也拨冗前来捧场,快快快,请里面上座!” 当朝宰相的亲孙子王纬笑呵呵道“江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接着,一波接一波的客人慕名而来! 众人进入院中,只见院内一棵高大的桂花树矗立在院子里,诱人的桂花满园飘香! 树下还铭刻有一首咏桂诗: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院子的另一侧,静静地矗立着一块巨大而庄重的石碑。 碑面上精心铭刻着江岩那些脍炙人口、广为流传的成名之作,如豪迈奔放的《将进酒》、意境深远的《水调歌头》以及飘逸洒脱的《临江仙》等等。 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与才情,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众多文人墨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神情专注地凝视着石碑上的诗句,时而低声吟诵,时而闭目品味其中的韵味。 有人轻轻颔首,表示赞赏;有人眉头微皱,似在深思; 还有人不禁摇头晃脑,沉浸在这美妙的诗词世界之中。 一时间,整个折桂楼弥漫着浓厚的文学气息,仿佛连空气中都流淌着诗意的韵律。 就在此时,原本就已经颇为热闹的氛围更是被推向了高潮。 整个折桂楼的文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直抵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