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妙一回家就唱歌哩啦的,心情不知有多好。”周银兰笑着说。 “看这情形,美妙跟刘兵今年就会结婚。”李美好分析道:“妈,赶明儿美妙结婚时的床上用品,交给我和姐去采购。” “那怎么能行,你们又要上班,回家还得带孩子。这东西还得是我慢慢地去挑。” “妈,还是我和姐来买吧,”李美好笑着说:“您给我买的那些嫁妆,什么大红色的确良的四件套,还有花花绿绿的毛巾,别提有多俗了。” “好好好,买你们的不如意,你们姐妹几个自己去挑选,省得事后理怨我。”周银兰蹙眉说道。 “好嘞,等哪天我跟姐有空了,就去商场看看,给美妙买几床时兴的床上用品。”李美好高兴地应道。 “走吧,走吧,你们都长翅膀了,不需要我们照顾了。”周银兰叹息着说道。 “那我们走了,再见,妈!”李美好走到门口,向母亲告别。 江河推着自行车,感觉有些异样,他长腿一抻,跨上自行车就踩,谁知自行车好像灌了铅似的,踩都踩不动。 李美好踮脚准备坐上去,“别上来!”江河大声叫道,吓了李美好一跳。 “怎么啦?” “车子没气了。”江河把腿放下,奇怪地看着车子的轮胎:“来时好好的,怎么放在这儿倒没气了。” “别不是被人放掉的吧?”李美好生气地说:“她可是熟门熟路,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你是说-王沁沁?”江河一下醒悟过来。 “不是她,还有谁会这么无聊,专门给我们使绊子,不安好心的东西。”李美好气愤地踹了自行车一脚。 “好在只是放了气,打点气就好了,要是轮胎上动了手脚,那一时半会还不能上路了。”江河庆幸道。 “我去拿充气筒。”李美好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又进屋拿气筒去了。 “给,阿河。”李美好将打气筒递给了江河。 给自行车充好气后,两人这才上路。 王沁沁躲在窗户后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本来她没想怎么样的,可听到从李家传来的欢声笑语,她不安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见前后无人,疾步走到江河的自行车旁边,伸手拔下了筏门开关,看到气放完,轮胎瘪了,这才把开关拧紧,转身回屋去了。 只有看到李美好不爽,她心里才好受一点,这辈子,她与她注定是两个相对立的仇人。 “美好,你看,王沁沁还没进厂,就做小动作,这要是进了厂,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江河眉头紧锁,担忧地道。 “要做就做呗,我正愁抓不到她的小辫子呢。”李美好不屑地说。 “啥?你说什么?”江河猛地把车停住,扭过头诧异地问。 “没什么,你停下干啥,快走哇。”李美好催促道:“她如果不犯事,我就抓不到她的狐狸尾巴了。” “你是想趁她犯事时捉住她,好把她又赶出厂,对不对?”江河想通了,有点高兴地说。 “哼,何止是赶出厂,我要的是她的命。”李美好心里呐喊着。 上一世的悲惨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呈现,她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不流眼泪。 “美好,你咋不说话了?”江河见妻子半天不回答,又追问道。 “嗯,要不是姐夫,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李美好敷衍丈夫,她可不想江河为她担心。 “那你少往化工车间去,免得乱了心情。”江河提议。 “嗯,赶明儿让小舅舅多寄几个录像机来,不愁她做小动作。” “对,那玩意儿真管用。”江河笑着赞道。 “那当然,这可是最新研发出来的微型录影机,价格可不便宜。” “那赶紧地给小舅舅打电话!”江河急切地说道。 “那也得到了厂里才好打呀。”李美好好笑地说。 “嗯,马上就到。”江河说着:“让小舅舅寄快件,我怕她这几天就不老实。” “别怕,这几天她还清醒,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她的工作生涯的。” 不到一分钟,自行车停在了厂门口,李美好下了车,疾步向办公室走去。 “李厂长!”何丽在办公室外徘徊,见到李美好,立即迎上前来。 “何丽?你找我什么事?” “李厂长,你快去我们车间管管吧,他们说你和王三毛的闲话,都编成歌谣了。”何丽一脸担心的说。 “谁编的啊?”李美好有些惊讶。 “还不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办正事不行,搞歪门邪道他还不示弱。”何丽咬牙切齿。 “何丽,你家王洋在家里干家务活不?”李美好问起了家常。 “干个屁!在家像个大老爷,人往沙发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再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赛似神仙呢。”何丽不由地诉苦。 “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小时候就被父母惯坏了。” “是呀,他妈还说我是懒鬼,没给她下班回来的儿子按摩、捏腿,没伺候好他。”何丽委屈地回答。 “那你不知道反抗呀?” “不行呀,王洋脾气大得很,稍不如意就摔东西,后来有了孩子,他更加放肆了。动不动就拿孩子作威胁。”何丽说着,眼眶红了,泪水不由自主地往外滴。 “他这是掌握了你的脾性,认为你老实、好欺负,这一辈子都只能视他为一家之主,大男子主义太严重了。”李美好分析。 “我也知道,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有时,我气不过,也出去玩玩,以至于那次打牌,输了两个孩子的学费。”何丽苦笑道:“可换来的是拳打脚踢,还有折磨我一夜的下场。” “那次,你确实错了,怎么能输掉两个孩子的学费呢?太离谱了!”李美好批评道。 “事后,我也知道错了,不也受到惩罚了吗?”何丽红着脸低声说道。 “可你内心并不服啊,王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让他改改脾性。” “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