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脸上一喜,“走。” 幽暗空旷的通道犹如一个隧道,空间并不算小,岩层泥塑的墙壁上点着幽蓝色的火焰,好似幽灵之火悬浮在半空,左右两侧墙壁都有,整齐有序的排开,通往未知的隧道深处。 未免意外,四人脚步走的飞快,寂静的通道内安静的只余下脚步声。 幽蓝的火光映照下,霍渊敏锐的蹙起浓眉,“脚步声凌乱,后面很多人在跟着我们。” 司甜甜眼睛眨了眨,“应该是其他玩家,之前我们捡钥匙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看到了。” “大规模人逃跑可不安全,可能会引起那位迷魂大人的警觉,我们再加快点速度。” “好。” 四人从快走变成了快跑。 听着前面的动静,后面跟着的玩家有些着急了,“那四个人开始跑起来了怎么办?” 肌肉男咬咬牙,“我们也跑,他们肯定知道怎么逃出去了,我们只要跟紧他们肯定也能通关。” 小眼睛男趁机阴阳怪气,煽风点火,“对,跟紧他们,别被他们甩开,那姓司的大明星阴险着呢,知道怎么跑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和他在一起的三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顾着自己逃跑,眼睁睁看着我们困在这里等死,自私狠毒的很,我们要是不自己想办法跟上可就得永远留在这鬼地方了。” 顿时玩家们心思躁动起来,原本对跟在人背后偷摸着一起逃跑有些心虚不好意思的人这会儿也有了怨念。 对啊,那四个人既然有办法逃跑了怎么不通知他们,他们可都是人类同胞啊,不帮他们也就算了,连消息都不通知他们就过分了! 没一会儿,通道内的脚步声变的越发凌乱起来,还多出了不少粗重的喘气声。 而在众人肉眼几乎察觉不到的阴暗墙壁上,细小的白色根茎密密麻麻的钻动着,一片黑紫的细小幼芽颤巍巍的从墙壁里冒出头来,随着它的出现,幼芽一片片的逐渐增多。 突然,奔跑在最前面的容岫放慢了脚步,等后面居上的司甜甜跟他并排跑时,他伸手拉了一下她的小臂,冷眉示意她看通道墙壁的方向。 司甜甜微微喘着粗气,下意识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顿时瞳孔地震。 “是那迷魂花的小苗吗,不好,它们在快速生长,等它们完全成熟了就有强大的迷幻能力了,我们必须得赶在它们全部绽放前尽快离开这里,二堂哥,二堂夫,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把吃奶的劲儿全都拿出来。” 落在后面的司鹤遥喘的不轻,闻言他翻了个白眼。 原本以为他这因为演戏需要经常锻炼的身体体力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是比不过经过特殊训练的霍渊和野蛮生长起来的小堂妹,那也能在四人中排个第三。 霍渊的表弟瘦瘦弱弱,脸色苍白的像是没见过多少阳光的病弱样子指定是个运动废。 可谁知道一到真刀实枪干起来的时候运动废竟然跑了第一! 而他也不是自以为的第三,而是第四,最后一名。 这个认知让司鹤遥属实有点不得劲儿。 现在的小孩儿怎么一个两个都长的那么有欺骗性呢,小堂妹也是,小小巧巧,甜美可爱竟然一个能打倒八个大汉,可怕可怕! 司鹤遥心里碎碎念,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最废的事实,不再坚持独立,把手递给了护在旁边的霍渊,让他拉着跑。 接着四人的速度又快了一个台阶,后面的玩家追的差点累断气,已经有好几个缺少运动的玩家这会儿落到后面跟不上来了,在那里边喘气边咒骂。 突然,落在最后面的一个歇菜坐在地上休息的男人涣散的眼神一直,猛地站起身来。 然后速度飞快,嗖一下向前冲了上去。 旁边弯腰喘气的玩家脸露愕然,然后指着跑过去了的人跳脚大骂,“等等我啊,说好的一起跑互相有个照应呢,你丫的之前是不是故意装累的,怎么这会儿突然有力气跑了,还跑的那么快。” 这话刚骂一完,他眼神也猛地一直,闭上嘴,然后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似的,也嗖一下往前蹿出去。 没过两分钟,像是这样上了发条似的不知疲倦飞速奔跑的人越来越多,跑在最前面的司甜甜四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 司甜甜蹙眉往后看了一眼,已经能看到跑在最前面的刻薄女人了,后面紧咬着小眼睛和肌肉男等玩家。 “不对,他们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霍渊也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凝重,“我之前观察过他们,都是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甚至是不常运动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出问题了,而这个通道内,有问题的就只有——花。 他们侧眸看去,墙壁上的黑紫迷魂花已经长成大花苞了,但还没有开始绽放。 “小心——” 霍渊一巴掌拍开突然一个冲刺朝司鹤遥飞扑过来的小眼睛。 此时小眼睛脸上表情狰狞,一副失去理智的野兽模样,被霍渊一巴掌拍的踉跄后,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朝司鹤遥扑过来。 这回霍渊加重了力道,直接将人一个过肩摔腿都摔骨折了,但小眼睛依旧一副疯魔样子,歪着腿不知疼痛的继续冲上来。 与此同时后面赶上来了的玩家们也兴奋的像是鲨鱼嗅到了血迹似的一股脑疯狂扑过来。 司甜甜和容岫那边也遭到了刻薄女人和几个玩家的纠缠。 不仅如此,这些玩家的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很难对付。 “麻烦了,他们应该是受到迷魂花的影响,就是不知道是迷魂花本来的效果还是他们正在被迷魂诡操控,如果是后者,那就有大麻烦了。” 迷魂诡那可是C级诡啊! 容岫一个擒拿手利落的卸掉刻薄女人的双手双脚,叫她完全失去攻击能力后,顺手拽了一把双拳难四手险些被拳头砸到的司甜甜,冷声道,“别纠缠,先跑,实在不行就杀了。” 他声音冰冷,几乎没有感情,果断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