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它们对峙期间,顶上的洞口顺下来绳索,救援大部队赶过来了,偏偏是这个时候,落地直接掉入战场中央。 领头下来的是小孙,包括他在内总归七个人顺着顺着绳索滑下来,我朝他们大喊不要下来,可诡异的事情总是先我一步。 小孙他们没有落到战场中央,而是神奇的站在了半空中,他们打着手电筒四处搜寻,任凭我喊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 我干咳了几声。 “老簿,他们是踩在隔膜上了吗?透明效果太强了吧。” “这次轮到我们成为观察者了。” “我哪有心思观察这个呀,那边的父老乡亲马上成鱼饲料了,这边管不了,一会小孙他们救不到人也跑不了。” 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梅花桩上的战斗已经打响了,几个回合下来,我有点为自己没有跟人鱼们动手感到庆幸。 战况是一边倒的局势,大人鱼像伸手掏笼子里的实验小白鼠一样把幽闭魔捏住,从梅花上拿出绳套,捆住幽闭魔的脚踝倒吊起来。 “华鸢,她们这是要做风干肉吗?这些桩子原来是保存饲料用的。” “老家这边的确有做风干肉的习惯,但是没有用老乡做的!” 小孙他们在隔膜上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乱爬,从他们的动作看,似乎是在狭窄的地道里,从我的视角看,那里空空如也。 梅花桩上的幽闭魔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没一会都被挂在桩子上晾了起来,它们模糊的呜咽声传进耳朵。 我的大脑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感到悲伤,事实上我的神经和肌肉却没有任何反应,老簿没有看向我,他在观察人鱼们的行为。 巨量的信息让我短暂的宕机了,人鱼压倒性的力量震惊到我,任凭幽闭魔怎么头槌胡乱攻击,仍旧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人鱼掐住幽闭魔腰子的位置,指甲陷入皮肉之中,被猛地砸向桩子,迅速摔晕后脚踝套上绳索晾了起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俨然一副老师傅的做派,摔完了几个后时不时往我这个方向看几眼,竟然莫名有点贤惠的感觉。 我想我一定是受刺激疯了,脑袋一闪而过几幅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画面,那么壮硕的人鱼出现在画面里,难道不违和吗? “老簿,我可能已经疯了,刚才脑子里闪过几个跟人鱼一起过日子的画面,这是某种幻觉影响吗?” “进出剥灵狱多少次了,哪来的幻觉,你这就是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跑了,看她们长得漂亮,开始胡思乱想。” “你平时那些想象力哪?她们只露了半张脸,谁知道另外半张是个什么鬼样子,裂口虫嘴死鱼眼都有可能啊。” 老簿的话让我联想出几个类似设计的游戏角色,瞬间清醒了不少,狠狠的扇了自己几耳光,西方传说所言不虚,人鱼的魅惑能力影响不小。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井盖!还有我那鱼骨梯去哪了?老簿帮我找找” 爬上来之后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一时忘了鱼骨梯,那个井盖绝对不简单,一开始被藏起来,然后还能在井下看见月亮。 老簿在崖壁上发现了鱼骨梯,卡在边缘处,人鱼回头看我的规律基本搞清楚了,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同时向鱼骨梯方向靠拢。 憋着一口气猛地捞起鱼骨梯,这是唯一能作为武器的东西。 井盖好找,冷清清的放在井后面躺着。 人鱼处理完全部幽闭的同时,我找齐了两件东西,胜算依旧不大,但总比没有武器要好,赶在她们威胁救援队之前逃出去,告诉大部队撤退就是全部的计划。 “华鸢,刚才我观察了很久,那只大号美人鱼的行动方式很奇怪,下半身鱼的部分似乎是独立的,像是半截身子泡在水缸里,而且这口水缸能在空中漂浮。” “悬浮水缸?感觉是有点像,只有鱼鳍部分沾地,不是漂浮还能是什么,在剥灵狱里发生什么也不奇怪。” “接下来做什么,司马光砸缸吗?” “把她从缸里拔出来也可以,我想你一定也很想看看那双玉腿吧。” “还是你老簿懂我,如果没有之前关于相貌的错误引导就更好了。” 说话的时间手里也没停下,来回转动井盖上的机关,顶上的夜明珠手感很润,盘一会挺解压的,在人鱼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机关触发了。 井盖内部的圆环拼成一幅月亮的图画,随后月亮从画作升起,飘到了梅花桩中央,散发出的光芒照在大人鱼身上,她恢复到了刚见面时的端庄。 另一只人鱼眼神涣散,貌似是困了,没想到月光能暂时抑制她们,机会来了。 梅花桩中央的大人鱼坐在那也有攻击性,之前挨过她一击扫尾心有余悸。 两只人鱼占据了中间和右边,只剩下左边能走,井盖不方便携带倒转过来架在井上,把夜明珠留在对岸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 在我踏上梅花桩的那一刻,被倒吊起来的幽闭魔们突然变得亢奋,呜咽声变成了叫喊声,四肢被折断也没妨碍他们在桩子下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