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猫的听力本来就不错,再被借贷人强化一波,说不定能出声呐成像,我在这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 抱着笔记本来到院子里,从厕所顺出一根电线当电源,旧破小笔记本不连接电源半个小时就会关机。 “老簿,石桌上的浮雕有隔音功能吗?” 我用眼神暗示老簿,让他配合小演一波。 “应该有吧,神兽总有意想不到的神通广大。” 老簿感觉这句话说呲了,连忙找补。 “浮雕周围能屏蔽很多东西,隔音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敲你的代码,我就不信还有人能从敲击声里找出规律。” 我俩不愧是卧龙凤雏,这场戏估计一点用都没有,纯演给自己看的。 气氛有些尴尬,我把老簿叫过来,让他先辨别看名字显得比较关键的文件夹,他指了指第一个,在石桌上划拉出三个字。 子不为,这我没听说过,感觉跟子不语有点关系,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啥意思?没听说有这一卷啊。” “我也不知道,它就这么标的,纯粹字面意思。” 我也不好跟老簿深究这个问题,果断点开看看,从里面的第一个文件开始,满满当当篇幅超长的一片字符。 “这么长?华鸢,一时半会我也认不全,上面的字符我基本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些词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看格式也不像是代码,防御式编程也不能写成这样吧,哪有不冒尖的屎山代码,估计是某种介绍,借贷人的企业文化这么长吗?” “企业文化?借贷人能有什么企业文化,坑蒙拐骗烧杀掳掠,它们要是真能美化明白,那群人里得有不少史学大能。” “有也不奇怪,李卢斯活多长时间了,有比它更能活的,我是一点也不奇怪,现在我们处境艰难,很大一部分是输在经验上。” “华鸢你这是什么意思?点我哪?” “被你听出来了,还真是败笔呢,你先别笑了,这个太长翻译不完,先看其他的。” 这个文件夹里有八十一个子文件,从这个数量上已经感觉很不妙了。 点到第十个文件停了下来。 “两行字!还是竖着写的?” “子不为怨不散,二方守三色聚。” “啊?啥意思?” “感觉像是某种仪式的前提条件,三色可能指的是剥灵狱,普通人的剥灵狱基本是用三种颜色搭建的,这你应该不陌生。” “那二方守是什么意思,两个守住一个剥灵狱?指的是本体和那些具象化的掌控者?” “这两句话要是这个意思,那没啥价值,纯是陈述句描述。” “前面这半句就更好理解了,没人管那些业像萌芽的人,当然会怨气聚集业像进阶。” “华鸢,我感觉问题就在前半句上,特别是这个子,指的是当事人周围的亲朋好友吗?” 老簿的话让我短暂陷入思考,隐隐觉得子代表的是借贷人,它们有能力快速收集怨气,更何况这是它们的技术文档。 如果把借贷人作为主体代入,这两句话更像是仪式的前提条件了,按照两行字的排布方式,中间应该有个符号之类东西来代表仪式。 “老簿,你看有那个按钮能让中间这块区域出现东西,空出这块地方一定是得画点什么上去的,哪怕是再出现一次黑手也行。” “你点开上面导航栏倒数第二个按钮。” “运行?运行下面哪个,这东西也分移动双端和电脑网页端吗?” “点下面第二个,模拟实验运行。” 点击过后,旧电脑的散热扇开始疯狂转动,中间空出来的那块黑屏开始有白点移动,如同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数学题。 很快一个长方形的鬼画符出现了,呈现效果很神奇,在平面上出现了层次感,像是三张纸叠起来的一样。 “哦,我知道了,羊圈那发现的三张彩纸,把彩纸叠起来放在太阳底下,照出来的就是这种感觉,不过应该不是同一个图案,这个太复杂了。” “华鸢,每个借贷人的独立性很强,它们有自己的改良也正常,储教授又是大学教授出身,做的复杂点更能体现自己出的特点,或许这是一种名片也说不定。” “老簿,说起储教授,那只黑猫还存在,是不是说明储教授击退李卢斯了,特别是它们最后做的那个仪式,很可能是针对李卢斯的杀戮切片。” “不好说,黑猫只是一个监控摄像头,谁在后面看无法得知,我更在意李卢斯为什么放水,让我们跑了是放长线钓大鱼,让储教授有机可乘是为了什么?” “老簿,在那里跟李卢斯有联系的,估计只有那堆有意识的红布条了,储教授从洞房出来,身上缠的白布条可能是某种象征。” “华鸢,你是说李卢斯有私心?储教授的实验能复活红布条里面的意识?” “这个问题得看你了,你要是能从这些文件里找出蛛丝马迹,也许就能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