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布包我是真不想打开看啊!” “你小点声,在这木板床也不隔音,叫什么叫。” 老簿的提醒让我下意识抬头,结果磕到了床板上,发出比说话声更大的响动,窗户纸外探出两个脑袋的影子。 如果是同一个白脸村民过来查看,那刚才掩耳盗铃的行为就该露馅了,只能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半截身子露在外面,一旦它们闯进来都不知道该往哪跑,这柄斧头保存的再完整,砍完十几只也该卷刃了,但它们有上百只。 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胸口发热有焦灼感。 怀里的红布包发热发烫,我把它拿到靠外的位置,想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是什么在发热。 门外的黑影在我拿出红布包后就消失了,两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只挖出了这个,暂时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物品。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我颤巍巍的翻开红布包,手感逐渐明显,是半把白玉梳子,摸起来很热乎但手感油润,应该不是假货。 “怎么又是半个,上次是半把剪刀,这次是半把梳子,想表达关系紧密的两个人天各一方,也不用反复寓意吧。” “我不太关心寓意什么,只希望这东西能解决问题,外面那帮白脸村民不知道还能忌惮这东西多久,半个算半天?” “看花纹图形不像是送给女孩的东西,谁家姑娘用兽面纹的梳子啊。” “如果是一个喜欢考古的昆虫学家呢?” “奇特的爱好对应偏门的人才?” 老簿把之前可能的线索串联起来,仔细一想也不算奇怪,热带雨林里的玛雅金字塔,能对应上这些有毒动植物。 “这地方既没有热带雨林也没有古文明遗址,两个破村子有啥好研究的。” 黑影退去后,这半把梳子也冷却了,摸上去有些温润,在兽眼图案的旁边有一行细微的文字。 “人如玉?” “是在赞美这姑娘温婉如玉?” 我说完看了一眼老簿。 “业铭只可能出现在当事人身上,或者能代表剥灵狱主宰者的特殊造物表面,这样的造物破碎代表主宰者已经逝去。” “突然打开院门的小女孩,以及外面那群白脸村民,都说明这地方不是剥灵狱遗迹。” “老簿,说实话我已经不太相信常理了,当然我不是说不信你,是借贷人的花样太多,你没见过的东西占了大多数。” “先把梳子收起来吧,我们还要用它突破包围圈。” “距离白脸村民太近,梳子会不会直接烧起来啊,刚才如果不是红布包着,我可能直接被烫伤了。” “那就接着用红布包上啊,难道让我在这地方给你找个火钳吗?” “再搞个炉子,整点烧烤料肉串啥的。” “你是真的饿了,在饿疯之前突破包围吧。” “老簿你先藏起来,我怕一会饿急了忍不住啃你一口。” 老簿面露难色,藏进了烛台里,没了隐患我来到门口,抽走两根插销,手拿斧头气势汹汹的走出门外。 本以为这股气势能震退他们,没想到外面根本没人,那帮白脸村民消失的无影无踪,院墙上一个脚印都没留下。 “是不是出来晚了,半把梳子能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吗?” 老簿见外面没人,再次显形出现。 “没人就先去找点吃的吧。” “这地方这么冷清,估计连一份骨灰点心都没有吧。” “你是吃上瘾了,那里面除了骨灰还下了别的什么药物吗?” “不知道,当时吃的时候真没感觉里加东西了,大部分是花生果仁的味道,其中掺杂了点玫瑰丝之类的东西。” “我当时也觉得是月饼,就没当回事,等会如果有吃的,我仔细检查一下。” “原来你上次没想过要仔细检查啊。” 老簿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窘迫,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村子变得十分宁静,从拂晓走到太阳高照,路上没有碰上半个敌人,仿佛我是刚买完早餐回家一样平常。 绕了两圈还是回到了一家小超市门前,没有卷帘门遮挡,只是在上面挂了把锁头,只好紧急避险委屈一下店主了。 用斧头轻松打落挂锁后蹑手蹑脚走进店里,开门的时候还在担心会不会尘土飞扬,如果店里盖着一层灰,那就只能找些罐头了。 店里很干净,甚至超过了发现红布包的平房,三排货架上摆放的商品,生产日期都被抹掉了。 鼓起的膨化食品包装袋似乎侧面证明这些东西没过期,但是它刻意抹去了生产日期就很可疑。 “这些都是老牌子,厂家应该基本都在,就是包装版本有点老,像这包辣条,用的还是我上中学时的包装。” “先咬一点尝尝?” 老簿见我张开大口,以为我要吃下半包,事实上我只是想吸一口气,感觉一下味道对不对。 “我就吸口气,从气味上先感觉一下,跟我上中学时一个味,闻到这味,都能想起那时同学等我分辣条的期待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