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钟塔上层走去,可能是因为疲劳,腿已经失去了部分知觉麻木的在楼梯上挪动。 “背包还在上面,跳水缸之前扔在一边,也不知有没有被烧到,里面有些急救品可以处理烧伤,这见了水可能会化脓。” 老簿担心的往腿上看,站在原地愣住了,在距离我两节台阶的地方大声叫住了我。 “华鸢!快停下,你腿上有噬足虫!” 听老簿这么一说我瞬间精神了,低头往腿上看,一只巴掌的的白色虫子正趴在我的伤口上,心下一沉完蛋了。 腿部没知觉居然是它在搞鬼,这条腿如果被注入了麻醉剂之类的毒液可能就保不住了,更可怕的是如果虫子往伤口里注入虫卵,我整个人都保不住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劈下一记手刀砸在虫子头上。 居然打空了。 这只噬足虫比蚊子警惕性还高,在受到攻击前就消失了,老簿立刻跑上来围着我找了一圈,我两只手也跟老簿的目光着在自己身上摸索,没有摸到任何鼓包。 “奇了怪了,去哪里了?” 身上摸索完了不放心,摸了一遍脖子和后脑勺,虫子也没躲在这些地方。 我和老簿开始仔细的查看伤口,又是挤又是捏生怕漏掉任何一处细小的伤口,可能是发现的早,腿部皮肉保存得相对完好。 “华鸢,你这伤口怎么反而有好转的迹象了,那只噬足虫好像没有啃食你的血肉。” “它不吃我的腿难道还能给我疗伤吗?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 “你再仔细找找,这虫子一定是往我身体里注入虫卵了,治伤可能是为了给虫子虫孙找块好肉喂养。” “华鸢,这次真的难说是什么情况。我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没发现有穿刺破损之类伤口。” “我和你同根同源,如果你的身上有奇怪的能力残留我是能感觉到的,我没有感觉证明这事不在我处理能力之内。” “老簿,你是说假如以后我的腿乃至我的整个身体里出现了噬足虫,你都没有任何办法?” “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腿上鼓起大包,腹腔胸腔甚至喉咙里有虫子乱爬,最后被虫子破体而出含恨而亡!” “打住啊,华鸢你在吓唬自己这方面无人能比呀。” “真到那一步我可能先你一步被炼化成怪物了,到时候我亲手了结你的痛苦,然后彻底暴走为你报仇雪恨。” “不用了,到那时你一个仇人也打不到,借贷人肯定会把你关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或者直接把你投入闹市区制造灾祸。” “扯远了,先爬楼吧,这也不是五步蛇,一时半会应该不起效,找到急救药品先消消毒试试。” 怀着被虫子爆体而亡的恐惧,连滚带爬的跑上楼,还好背包没有被烧毁,从里面翻出了酒精紫药水等药品往伤口上洒匀。 虽然已经处理了但内心还是觉得这样做没有用,可能心理暗示的效果都没有,脑袋也像被虫子啃过一样混沌。 走一步是一步,在被干掉之前我必须尽可能的调查,哪怕是只能留给后人一本记录也是做出贡献了。 “这破地方也没有网,只能先存进交流平台的草稿箱了。” 写好记录后,我开始准备撞钟。 “老簿,依照这口铜钟的厚度,人直接撞上去会怎么样?你能帮着算算吗?” “这还需要算,这难道不是纯粹的以卵击石吗?你这一把老骨头还不直接散架了。” “说的也是,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跑路都费劲,更别提撞钟了,但是天马上亮了呀。” “我有个办法。” “快说来听听。” “你把两只强光手电并在一起,外面包上一层衣服,当成鼓槌用来撞钟。刚好你现在的外套比较湿应该有效果。” 我按照老簿说的组装出了一把鼓槌,由于太短只能通过后撤增加冲击力。 退到塔顶边缘后猛地向前冲刺,巨大的反作用力将我震倒在地,钟声响起,这个游戏结束了。 我靠在塔顶边缘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楼下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老簿朝下方望了一眼面部表情立刻拧成了一团。 “哪来这么多人啊,不对,体型太干瘦了还不好说是不是人。” 干瘦的人影从钟塔周边的三个路口集合过来,脚步缓慢但数量众多,我站在三个方向的边缘处各看了一会。 不仅是新出现的干瘦人影,水缸里熄灭火焰的焦尸也一个个爬了出来,绕一圈往楼下门口走。 大钟失去拉拽重重的砸在地上,地面开始出现裂痕,我赶在裂痕扩大前抓住绳索往下滑,由于我的重量水缸上升的速度慢了下来。 向下的过程中,透过小窗口看见那些干瘦的人影已经在往楼上走了,我不敢下去的太快,如果正门碰上了可能会成为被围攻的对象。 从路口走出来的干瘦人影不是无穷尽的,数量多但是几乎都走进钟塔了,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似乎是被钟声吸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