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溅满了黄绿色的汁液,窗户上的单层玻璃撑不了多久,在那之前必须找到出路,我拿着手电筒开始翻找客厅的每一个橱柜。 “每次都是毒蛇百步之内必有解药,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找着什么了高兴成这样。” 在一个玻璃展示柜下面找到了两大箱烟花,刚好是小孩喜欢的喷泉烟花,把这东西对准蝗虫群绝对能杀出条血路。 我检查了烟花的年份,还没有过期。 “柴琳,等会你把门打开,我和柴问点燃烟花往外冲,你立刻关门。” “你找到烟花了?凭什么你俩冲出去玩,把我留在屋子里啊。” “听哥的,这不是出去放烟花玩,我和华鸢皮糙肉厚的,蒙上头一时半会蝗虫咬不到,你那头发太碍事,一会粘上虫子难道拿烟花烧头发吗?” “这会嫌弃我头发长见识短了,我把头发盘起来不行吗?” “别争了,柴琳你就听你哥的,万一赵家的人突然出现你还能接着装家访老师,他们信你总比信我们更多些。” 柴琳还想再争辩几句,我和柴问已经蓄势待发了。 随着柴问一声“开门”,我俩点燃引信冲出屋子,原本在门上准备蜂拥而进的蝗虫群硬是被烟花产生的热浪逼退回去。 我和柴问站在院子里背靠背旋转成了一团火球,期间我俩拿出放在柜子里的高度白酒泼洒出去,用烟花将白酒点燃,也顾不上这酒有多贵了。 蝗虫将我们团团包围,密度之高让我们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拼命撒酒灼烧它们,烟花快放完了,蝗虫群也所剩无几。 烟花完全燃尽后我俩丢下包装箱在院子里拿起扫把,将剩下的几团小虫群尽量扑杀,空气中弥漫火药的气味。 被点燃烧毁的蝗虫跟之前在砂锅里的一样,没有任何气味,蝗虫落地后很快化成了灰烬,在精疲力尽前总算是解决了大部分虫群。 虫群残余势力四散溃逃,皎洁的月光重新照亮了院子,地上的灰烬堆成了几座小土包,完成这一切后我踉跄着走回客厅。 “柴琳,你找找看有水吗?嗓子都冒烟了。” “柴琳?” “柴琳!” 我在客厅找了一圈,柴问在卧室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柴琳。 “糟糕,这是中调虎离山计了。” “老簿,你也没注意到少个人吗?” “别说你的帮手没注意了,我的帮手也没发现少人,刚才都只顾着给咱俩报点了。” 老簿拍了拍脑门。 “刚才蝗虫群身上都是剥灵狱焦土的痕迹,我没来得及分清远近,刚才只顾着确认虫群集中的位置了,没注意室内的情况。” “老簿你别自责,我没有怪你,刚才虫群的密度太高,能分清左右能找到扫帚全靠你报点。” “柴琳即使被抓走应该也跑不远,我们下地窖问问宋青书,看她知道赵家还有什么房产在外面吗?起码得搞到赵家养殖场的钥匙。” 柴问径直走向地窖入口,从没来及仔细搜的最后一间房里找了把锤子,猛力砸向铁闸门上的锁头,看那股力道震得我手都有点幻痛。 铁锁被砸开后柴问直接跳了下去,我拿着柴琳遗落在客厅的手电筒也跳了进去,这次比上一次进来感觉还要更深。 落地的瞬间直接把我摔懵了,屁股的疼痛让我站都站不起来,一只手扶着屁股另一只手到处摸索,想抓住点什么东西爬起来。 无意间我抓住了一捆稻草,用力拽着它想站起身了,往上一撸摸到了麦穗的质感,勉强起身后打开手电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稻田之中。 头顶是点点星光,周围全是蝉鸣蛙叫,跟我小时候玩到很晚独自一人穿过田间地头回家时的感觉一样,不远处还有几间红房子点着灯光。 我用手电筒照射麦田,讲道理小麦长到这种高度应该已经成熟的发黄了,这一片都绿的我发慌,每一株麦子都通体绿色。 “红房子,绿麦子,黄灯光,华鸢这次是真的闯进剥灵狱了,一个完全运作着的剥灵狱。” “这会是谁的剥灵狱?” “往前走吧,小心着点,在业像发现我们之前还能用笼影隐身一刻钟,被发现了就用笼影加速逃跑,这些规矩可千万别忘了。” “那不至于,这才几周没用啊。” 用手电筒的光大概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关闭手电后沿着土路边缘半蹲着向红房子那边靠近,如果能在那里找到柴问就算运气很好了。 我缓慢移动到红房子墙边,再次开始听墙根,多次练习后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了,获得情报最重要。 我把耳朵贴在红房子的窗沿下,竖起来努力想听清里面在说什么,前几句都听不清,像是有一群里老妇人在里面用方言嚼舌根聊八卦。 “天亮了!” 这三个字我听得特别清楚,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离窗户特别近,似乎就是趴在窗户上说给我听得,在它说完后耀眼的光芒从我身后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