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太晚酒店居然把一个女生安排在尾房,只是进门之前敲一敲门还是有点不放心,在和老簿开完战前准备会议后决定再四处检查一下。 卫生间散发着霉味,只从表面上还算干净,镜子表面有一种淡淡的绿色,我平时很少出差住酒店,不知道这是不是新流行的款式。 马桶水箱和旁边的柜子里也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从卫生间出来我直接趴到地上,一直匍匐前进到床边,对着床底用手电光照了又照,床底和床板上都没有人影,接着是床头柜窗帘后,甚至是外面窗沿上下。 听过太多恐怖传说让我觉得哪都有可能藏着脏东西,也许在我刚准备关窗睡觉时就会被传说中的沿挂扔下去,刚进入梦乡就被手带铁指甲的红衣魔鬼拖进床下的绞肉机里。 还没睡就觉得房间好热闹啊,灯一关它们就要出来开派对了,累了一天还是瞪大刻满血丝的眼睛胡思乱想。 老簿看不下去了,用手扫我的脸企图让我瞑目。 “华鸢你认床啊?灯也不关就打算这么熬着?我先消失一会你赶紧合眼吧。” 老簿暂时的消失并不能打消我的疑神疑鬼,准备找个助眠音乐,在寻找的过程中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的沉,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不知道几点了才起来,太阳光都快照到门边了。 “昨天只顾着找歌,忘了定闹钟了,老簿也不叫我。” 我简单洗了把脸来到戚折依门前叫人,恰巧碰上了小玉。 “华医生?你这里拍门,那里面是谁?” “还能有谁啊,戚折依呗,她昨天在我房间睡着了,我没地方睡,只能去她房间了,怎么?她也睡过头了?” “可能吧,我给她发消息打电话都没人接。” “坏了,得赶紧去前台叫他们开门,这房间留的我的信息,让他们开门不是什么很奇怪的要求。” 我飞奔跑下楼,叫来了酒店经理,经理查询了入住信息没有多问就打开了门。我立刻冲进房间四处寻找,戚折依没在屋里,甚至昨天我给她脱下的鞋也原封不动的倒在地上。 小玉立刻就慌了,忙让酒店经理快去报警,我懊恼的低着头,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不只是鞋的位置,外套的位置,被子的形状,房卡的摆放都和我离开时一样。 即使是调查人员来了,也只会调查出这是间密室,还会从监控录像中发现我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成为首要怀疑对象会对我的行动产生很大不便。 如果现在逃走更是畏罪潜逃证据确凿,我只能等到调查人员的到来,先配合他们接受询问,跟着他们的调查进度找机会寻找业像的踪迹。 调查人员很快就到了,在和小玉交谈一番后不出意外的去调了监控录像,很快就把我叫过去询问具体情况。 “您好,您是华医生吧,我们需要您配合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 “没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医生,只是戚折依叫来帮忙的朋友。一会请不要因此质疑我的身份。” 两位调查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可能是因为我态度诚恳让他们稍微放下了点戒心。 “那称呼您为华先生吧,华先生是这样的我们通过监控发现,您是最后一个从正门离开戚女士房间的人,请问在离开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离开时戚折依刚睡下,这本来是以我的信息开的房间,她太累了没说几句话就在我房间睡着了,男女同处一室难免遭人非议。” “我给她盖好被子就去她房间睡觉了,这点你们也能从监控中找到,在她睡觉前我们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这一点你们可以问两边邻居,看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噪音。” 调查人员点了点头,我的描述应该能和监控对上。 “华先生真是正人君子啊,我们已经问过两边邻居确实没听见任何异响,那你们在房间里谈了什么?” 如果我把那套医生都不相信的猜测告诉调查人员,这无疑会加大我的嫌疑。 “我是戚折依叫来配合她,给一位住在居山釜湖疗养院的病人看病的,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懂一些旁门左道就帮忙看看,不是封建迷信啊,只是懂点中医偏方。” “所以昨天晚上我问了她很多病历上的细节,聊得都是病情,准备这几日去抓副药试试。” “好的,华先生,初步情况我们先了解到这,之后希望您别离开此地,我们随时可能需要再次找您了解情况。” 两位调查人员出门后在楼道里小声说着什么,难道是我预判了太多他们可能提问的事情,反而加重了他们的怀疑。 但是他们现在也不可能找到任何线索来抓我,老簿说过衙门的人可进不去剥灵狱,不过也得赶紧找线索了,我也不想进剥灵狱啊。 这家酒店离疗养院不算远,我围着酒店转了好几圈,没什么发现就沿着湖边小路往疗养院方向走,期间找遍了旁边的小树林和各个能过去的岸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