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妈着急忙慌地怀揣一兜子钱,目标明确直奔马家。 殊不知,身后还有一群好事者跟着她。 到了地方,她用力一推门,就看见脸上带伤的冼爸和地上躺着的光溜的冼宝根,还有马家老大马大壮阴沉着脸站在屋中间。 马大壮的脸黑成煤炭,他紧咬牙关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气氛很是压抑。 冼妈赶紧泪眼朦胧扑向儿子检查安危:“儿啊,宝根,你咋样了?!你这个王八蛋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她仰头竭力骂着马大壮,哪怕马大壮挥舞起了拳头。 马大壮仔细想想原计划,瓮声瓮气的说:“钱拿来了没有?你们做了这样的丑事,还敢骂我?” 他额角已经忍出青筋,明显就在爆发边缘了。 冼妈抱着浑身酒气的冼宝根,知道儿子没事心里安定一些,胆子也壮了:“我儿子一向乖得很,谁知道是不是你讹我们?” 她女儿说冼宝根喝醉了酒,不小心睡了马大壮的媳妇,这会儿马家要500块赎人。 冼妈不知道真相如何,万一这是个局呢?就看准了她家有钱,专门来讹她! 马大壮忍不下那口气,立马锤了冼爸一拳头:“讹你?那好,我不要你的钱了,打死你儿子了事!” 他是真的气急了,虎视眈眈看着冼爸和冼宝根。 咬紧了后槽牙,马大壮冷硬地说:“冼家的,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到底是给钱还是给命?” 他多倒霉,跑长途一趟,回家想抱着媳妇亲香,结果看见这对狗男女做运动! 赤身果体,扭动翻滚,两人明显是状态正好,冼宝根甚至当着他的面跟他媳妇一哆嗦…… 马大壮只觉得灵魂出窍,呆愣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勤勤恳恳养家,不吃喝piao赌抽,和媳妇儿感情也好,属实找不到她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厮混的理由。 在那怀疑人生半晌之后,他艰难开口问这什么情况。 马大壮媳妇儿一把推开身上醉死了的冼宝根,拥着被子默不作声。 他站在原地想了很多,最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让冼家的人过来把冼宝根拖走,今天这事就当他没看见过。 夫妻两人虽然才结婚两年多,但是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而且彼此相识十年,算得上是有感情基础。 马大壮是真的不希望一个小错误就让两个人走散。 他就当妻子有难言之隐,比如冼宝根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闯进家里,她一介弱女子没办法反抗。 再比如,他出的这趟差十来天太久了,妻子太想念男人的滋味,认错了冼宝根。 总而言之,就当今天他回来是个错误,睁只眼闭只眼,日子就过去了。 不然咋办? 离婚说的容易,去趟民政局的事,问题是两个人的缘分就此断了,马大壮不能接受自己妻离子散,只能忍。 对于这个决定,马大壮的媳妇儿就一直坐在床头,没说什么。 马大壮憋着气,他都这么忍气吞声了,结果冼爸过来的时候出幺蛾子。 冼爸和冼妈不愧是一家人,进了一家门,脑子回路完全一样,非说是马大壮媳妇设局讹诈冼宝根。 马大壮疼他媳妇都能忍绿帽子了,听到这话立马跟冼爸干了一架。 他再怎么说都是个青壮年,又全国跑车,很有点力量在身上,把冼爸撂倒也就两三招的事。 跟小鸡仔似的,没什么难度。 原以为人被打倒就老实了,谁知道冼爸一直骂骂咧咧说他媳妇臭不要脸、红杏出墙、勾引人啥的,嘴里没一句好话。 还有些侮辱人的词汇,全是屏蔽词,不能播的那种。 马大壮压着一腔火没处发,舍不得对媳妇破口大骂,干脆就拿冼家的钱包开刀。 他随便抓了个冼要弟回去报信,今天要是没有见到500块,这爷俩都得把小命留在他马家! 于是冼要弟回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亲妈和田大爷打架。 冼妈看到丈夫被打得鼻青脸肿,又看了看宝贝儿子酣睡当场,畏惧于马大壮比她大腿还粗的手臂,哆哆嗦嗦给了钱。 她也不想给,可是这场景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儿子睡了别人媳妇是绝对的事实,冼妈只能认栽。 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冼宝根的名声就毁了,他们还指望儿子满了三年之约,赶紧把李桃休掉,再娶个好人家的女儿呢! 没办法,冼宝根对着李桃根本没有欲/望,这还怎么传宗接代? 他们想的是三年之后的李桃最好听话懂事,识相的卷铺盖赶紧滚蛋。 要是不懂事,那就不知道李丽墓碑旁边会多个谁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李家拿他们冼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