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家里人一片喜气洋洋。 虽然院子住得舒服,可哪能和拆迁得到的利益相比? “六百多平啊,咱家住一百平就够了,剩下五百平出租,一个月得多少钱!”向丽丽兴奋地说。 向立华立刻算了:“按套房差不多一间50平,7元一个月,咱五百平就是10个套房,每月70元收入!” 这价格确实惊人。 全租出去,只要一年多这个房子的购买本金就回来了,往后全是利润! 毕竟向家买房子,付出了一个临时工一个正式工只值1200元,新建的房子真能有这么多套房就好了。 向绵绵托腮,幻想着美好景象:“100元,那不是可以天天吃肉?” 看他们越说越离谱,张及第只好站出来打破幻想:“行了你们,在外面嘴闭严实点,小心别人套麻袋。” 街坊邻居肯定也是要拆迁的,他们还好点不眼红,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她想了想,又叮嘱道:“尤其是胡家人,搞不好会来争,你们别跟他们说话,到时候容易出事。” 这房子买卖了一年就拆迁,万一胡家人眼红,想来找茬呢? 张及第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自从向家这一片拆迁造甲烷厂的消息出来后,胡家人果然来骚扰向家了。 大人的骚扰还有张及第来料理,她撒泼打滚技术一流,胡家人没一个是对手。 连最小的向绵绵都没躲过。 她上的学校里,四年级有个胡家的女儿,上学第一天就冲到她教室里骂她:“你个不要脸的**,偷我家的家产,小偷死全家!” 向绵绵又不是真的小孩,无语的翻白眼:“你谁?傻*骂谁呢?” “我胡明霞,骂你呢!” “哦,原来是傻*骂我啊,知道了。” 胡明霞刚得意一下,忽然感觉不对:“你骂我是傻*?!” 向绵绵鼓鼓掌:“不错,还能知道是在骂你,谁让你跟个疯子一样说我是小偷,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家房子是我的,那本来就是胡府!大家谁不知道?你们家偷我的!” 向绵绵摊手:“不好意思,房产证上是谁的名字就是谁的,你不会认为规划局是瞎子看不清楚字吧?” 胡明霞说不过,上来就想给向绵绵一巴掌:“我不管,那本来就是我家,你们不要脸偷的!” 向绵绵可不惯着她,就大一岁体型也差不到哪去,抓住手腕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脑子不清醒就去外面雪里冷静下。” 两人打成一团。 或许该说是向绵绵单方面殴打胡明霞。 最后还是老师来把两人拎到办公室,严肃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向绵绵嘴巴快,立刻把前因后果说出啦:“我家买了她家房子,一年多了拆迁,她说我偷她家房子还要打我!” 她占上风不错,却也被胡明霞挣扎时挠了两下脖子和脸,头发散乱,衣领扯歪。 胡明霞惨多了,除了脸上一个巴掌印,向绵绵鸡贼地全往身上不能看的地方招呼,又痛又不好说出来。 两人只看脸,差不多惨烈。 胡明霞抽抽噎噎:“她说谎,她家当时骗我们家把房子转给她,拆迁了我们才知道受骗。” 老师头疼,只能各打两大板:“房子跟你们八九岁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别在学校为这个打架,你们俩回家叫家长来。” 两人能在这上学,住的都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的家长都来了。 胡老大和媳妇先到的,上去就把胡明霞一顿拉扯着左右看,回头冲着向绵绵怒吼:“你这妮子怎么下手这么重!” 向绵绵半点不怵他:“胡明霞先打我的,班里同学都能作证,我傻吗白挨打?” “那也不能打人啊,你看看你,占了我家房子还打我家孩子,你们向家真不要脸!”胡老大媳妇尖声说。 向绵绵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们卖房子,你没在场一样,你俩儿子得了工作,现在来争房子了是吧?” 平白让人恶心,卖房子又不是她家逼胡家的,是胡家有求于人,非要通过王春燕这个大姨子来换工作。 胡老大媳妇把腰一撑:“大不了我儿子工作还给你们,你把房子还给我!” 她打的一手好算盘,两儿子已经说了媳妇,反正不怕下乡了,把房子要回来还能有拆迁补偿,多好。 向绵绵只当这人是傻子:“规划局只认房产证上的人,你有本事跟人说去,看他们认不认。” 只要签合同的人是房产证的主人,两人说破天也没用。 胡家就是后悔这个,你说当时为什么不等等,先借钱给两个孩子买工作,等一年就房子拆迁了。 偌大的富贵被放走,胡家人悔不当初,只能找向家纠缠要补偿。 胡老大说:“你们就是瞧着胡家要拆迁来买的,本来就是你们心机重,故意偷我家的富贵。” 向绵绵刚想开口反驳他,却听见张及第人没进门,嘴先堵他: “你神经病啊?王春燕你二弟媳,找我儿媳妇来买我家工作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一年前谁知道还有甲烷厂要建,你把脑子塞裤裆里,让别人闻着味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