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阿鼠把刻好的木牌交给了桂:“把木牌戴着吧。额,还不错。我得给你说说要做的事。” 桂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毕竟她太虚弱了。 “我们杂役的主要工作无非就几个方面,洗衣、打扫和搬货,每天寅时末卯时初必须到库房集合,到时候会有管事们来分配任务,刚刚的刘管事是所有管事们的头,绝对不能得罪他。对了,千万不能迟到,否则,好几天的工钱就没了。”阿鼠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也还好,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库房。” 桂听得很不用心,脑子里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末尾那张床就是你的了。”阿鼠指了一下:“嘘,之前住那儿的一个人,得罪了一个管事,就被......”说罢,阿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酒楼一层摔碎了一个盘子,来两个杂役打扫一下!”忽然从库房外传来了一阵呼喊。 “快,先不说了,拿好工具,就我们了!”阿鼠飞快的拉起桂。 两个人一大一小跑着来到了酒楼一层。 “低着头,弯腰。”阿鼠提醒着:“等一下你就学我,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爷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酒楼的茶杯,他的神情不悦:“你们这儿上菜太慢了,本少爷烦了。”他猛地一站,摔碎了茶杯。 “你们两个,赶快收拾一下!”今天负责的管事朝着赶过来的两人说道。他态度一转,恭敬面向那位少爷:“唐少您息怒,这菜,不是给您上了吗,只是您把这盘菜摔了。” 桂和阿鼠赶紧上前,跪在地上,趴着身子,将打碎的器具和弄脏的地面打扫干净。 “哦?你是在说,我摔错了吗?”唐少瞪大了眼睛:“你们这些下人,还敢过来,滚远一点,别脏了我的眼。” 唐少踢出一脚,眼看要踢到了桂的头上,阿鼠一个侧身,帮桂挡了一下。 “这位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们马上就滚。”阿鼠不顾疼痛,干脆徒手收起地上的碎片。 “不不不,是我们的不对,今天这餐我们免了,另外给您送上一份我们这里的镇楼之菜,小半炷香一定跟您上齐。”管事连连赔不是。 听到镇楼之菜,唐少的神情才缓和了些许:“哼,我只等半炷香。” 收拾好之后,阿鼠和桂回到了库房。 桂有些感动,她小声道:“谢谢。” “谢什么,我们都是苦命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阿鼠摆了摆手:“像刚才那样的事,很少会发生的,只是那位唐姓少爷,是咱唐郡守的小儿子,没人敢得罪他。” “你流血了。”桂看向阿鼠的手指,应该是碎片刺破的。 “小事。我继续给你说,我们这里的镇楼之菜可是名震整个临弦郡,那位唐少格外爱吃。”阿鼠说个不停:“只是,这镇楼之菜,赵大厨一天只做三盘,想吃的话还得提前好几天预订,唐少爷发怒,想必是这次没有预订到吧。” 休息了一会,库房里又来了几个刚做完工的杂役,阿鼠一一给桂介绍着。 时间过得很快,月亮慢慢落下,已然到了晚上,桂躺在库房一角的小床上,有阿鼠的帮助,这半天的杂役生活还算过得去,至少有吃的,还能活着,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