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 三池苗子快步走到米原樱子身后。 "啊,小苗!" 米原樱子立刻回过头来,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不好意思啊,我真的被吓坏了,不自觉地就打电话给你……" "没关系,我们已经通知刑警过来了。"宫本由美走上前来。 她的目光落在尸体上,表情严肃说:"不过这个情况再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案,但出于形式考虑,我们还是需要询问一下事发经过。" 作为一名警察,哪怕只是交警,他们也会经常面临各种案件,对于处理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尽管这起事件并非刑事案件,但他们仍然需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后,宫本由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中年男人。 “好,好的。”中年男人一脸沉痛地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其实……我在一个多小时前跟我的太太知代子大吵了一架。” “当时,我们之间的气氛很紧张,为了让她冷静下来,我就和女佣一同离开家,让她一个人在家里静静。”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女佣,“是这样吧?米原。” 米原樱子轻轻地点头,脸上同样流露出沉重的表情:“是的,当时因为没有购买晚餐所需的食材,所以我和伊丹先生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采购物品。” 伊丹永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我太太手腕骨折了,无法胜任家务事,所以我才特意聘请了一名帮佣来处理家务。没想到她又变得歇斯底里,不仅大声吵闹,还让我变成了这样。” 说着,他摘下眼镜,露出眼眶周围明显的淤青。 三池苗子惊讶地问道:“你的眼睛淤青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伊丹永信将墨镜重新戴上,遮住了受伤的眼睛,苦笑道:“因为我太太一生气,就喜欢乱扔东西,害我今天不得不向公司请假一天,以便处理家庭问题。” 宫本由美微微眯起眼,怀疑地看向伊丹永信,语气带着一丝质疑:“也就是说,你们回到家之后,就发现太太已经自杀身亡了?” 米原樱子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在我们买完东西,回家后的 30分钟之后。” “刚到家门口,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有人把这间卧室的门用力关上的声音。” “所以我想,那个时候太太应该还是活着的。” “然后,我和伊丹先生去敲了门,但没有得到太太的回应,所以我觉得太太可能还在生闷气。” 伊丹永信接着说:“后来,我请帮里的小姐帮忙泡杯咖啡给我,顺便跟她闲聊了一会儿,大约过了 30 分钟,我再次来到卧室。” “这回,我没等她回应,就直接打开门走进来,结果却看到了这样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我以为她只是在耍脾气,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都怪我啊,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也许就能避免这场悲剧发生了。” 伊丹永信满脸悲痛,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用手捂住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原来如此。”宫本由美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尸体脚下的纸条,轻声说道,“那么你太太脚下的这张纸条是?” “遗书。”伊丹永信低着头,声音低沉而悲伤,“那是我太太亲手写的,上面清楚地写着她放心不下我的伤势,还有我们儿子即将到来的考试,甚至连妹妹的女儿要过三五七节这样的小事都考虑到了。” “最后她说原谅她先走一步了……呜呜呜……”说到这里,伊丹永信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泣不成声。 宫本由美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很明显是自杀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兔川突然开口说:“不对。” 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这是谋杀!” “诶?”在场的众人一愣,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兔川身上。 宫本由美不解地问:“为什么?” “很明显啊。”兔川指着柯南,“这里是米花,米花人永不……” 不对,重来! 兔川指着尸体的胳膊,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这位太太的胳膊不是骨折了吗?你们觉得一个骨折的人,会选择用上吊这种方式自杀吗?单手打结不费劲吗?” 宫本由美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愣愣地点头:“好、好像也是……” “兔川哥哥说的没错哦!”柯南手指向书桌,眼睛盯着那个翻开的记事本,认真地说,“那封遗书应该是写在桌子上的记事本上,然后撕下来放置在那里的。” “但是,如果你们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正中央的扣环那里有两个洞的纸片被留了下来,然而遗书那张纸上却有三个洞的纸片被扯掉,这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宫本由美顺着柯南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遗书,惊讶地喊道,“真的呢!” “而且,那封遗书上的字歪得相当厉害。”柯南边说边走到垃圾桶旁,将垃圾桶倒过来,然后从垃圾里面翻找出几张纸条,展示给大家看。 “你们看,这位太太好像经常在那本记事本上写备忘录,而且每一张最后的署名都是只写自己的名字,所以为什么只有在遗书写上写了全名呢?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宫本由美连忙用手帕抓起遗书,凑近仔细观察,“确、确实是这样啊。” 但她的脸上仍是一片茫然。 所以……然后呢?为什么会这样啊? “你们家的大门当时锁好了吗?”三池苗子转头看向米原樱子。 米原樱子点头,语气肯定:“嗯,我开门的时候,门还是锁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