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屋田诚人心中再无疑惑。眼前之人能够以这般打扮现身于此,若不是真正的死罗神降临,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刹那间,屋田诚人双眼布满血丝,状若癫狂。 他迅速伸手摸向后腰,掏出一把手枪,略显生疏地打开枪栓。 然而未等他扣动扳机,只见白发妖怪抬腿一脚,精准无误地将手枪踢飞出去。 屋田诚人瞪大双眼,难以相信地望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这场化妆舞会也该结束了吧?”服部平次拾起地上的手枪。 兔川惊讶得睁大眼睛:“哇,哥哥实在是太帅了!” 至此,一切都已经明朗无疑。 可远山和叶仍然满脸困惑:“化妆舞会?” 就在此时,白发妖怪伸手取下头顶的假发套,显露出与对面之人毫无二致的面容。 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你是!!” “工藤新一?!” “没错。”兔川面带笑容,从工藤新一身后迈步而出,“见到弟弟面临危险,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奋力攀爬上来,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兄长呢!” “你啊!”工藤新一无可奈何地轻点一下兔川的额头,“你刚刚是故意激怒他,想要逼他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对吧?你知不知道他身上藏着枪,要是我再来迟片刻的话……” “不会的。”兔川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语,他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心中充满了无比的确信,“我相信一定不会的!” 工藤新一不禁愣住了,他以为兔川所说的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及时赶到现场。 然而,兔川真正想表达的却是另一层含义——拜托,在没有柯南的存在下,区区一把小小的手枪,他分分钟搞定好吗? 柯南:一款耽误了兔川战斗力的小弟弟。 当然,兔川并没有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 毕竟,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好。 再说了,还有毛利兰在场呢! 要知道,论起战斗实力来,小兰姐可比他哥厉害多了,这一脚下去,就不止是枪了,保证连人带枪一起飞。 也是这时,毛利兰从恍惚中回神,偷偷抹掉眼泪,站出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和新一长得一模一样?” 兔川解释道:“其实并不是长得一样,如果你们看过村长一家的全家福就会发现,屋田诚人和工藤新一根本毫无相似之处,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不同的人。” 远山和叶拿起那张照片端详起来,喃喃自语道:“是啊,可是为什么现在……” 兔川斩钉截铁说:“是整容!” 毛利兰瞪大眼睛看向屋田诚人,难以置信地说:“你居然将自己整成新一的模样?!” “而且,他身上还携带着手枪。”兔川突然转头看向屋田诚人,“我说,你该不会打算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去犯罪吧?” 听到这句话,屋田诚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那么,接下来你究竟打算如何行事呢?”兔川进一步逼问道,“莫非,你真的妄图将工藤新一这个人从世间抹去,连同他在社会中的地位一同抹杀殆尽?” 毛利兰听闻此言,不禁失声惊叫道:“要把新一给抹杀?!” 工藤新一紧接着解释道:“没错,他写信将我诱骗至森林中的小木屋,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商,但其实却是将我囚禁于此。” “而他之所以佯装失去记忆和推理能力,无非是因为如此一来,当被和我一起来的人询问的时候,他不用回答任何问题,也能蒙骗过去。” “然而,就算面容可以通过整形来模仿,但声音却无法复制。于是,他选择全身赤裸跳入湖中,如此就能以沙哑低沉的嗓音说话了。” ”而且,他也无法预测我会穿什么样的衣服过来,所以就干脆不穿衣服,对不对?”工藤新一向屋田诚人投去审视的目光,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方心中所想,“为了查清他真正的目的,所以我才穿上这身死罗神装扮,偷偷摸摸地跟在你们身边。” 兔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工藤新一的说法:“把信寄给关西的服部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如果是生活在一起的亲人的话,就算失忆了也可能会感到违和。” “不过,如果要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就只能选择杀人这条路了吧?毕竟工藤新一是个未成年人,如果只是一般的罪行,在报纸上恐怕连名字都不会被提及。” “所以,为了你口中所谓的报仇,你是打算杀害一个毫无罪过的人,然后嫁祸给工藤新一吗?” 兔川那双猩红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紧紧地盯着屋田诚人,仿佛能够洞察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面对兔川犀利的质问,屋田诚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脸上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没错,这就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