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兔川突然岔开话题,“说起来,明明同样是儿子,龙尾家的为史先生对康司先生的称呼却很客气呢?这是为什么呢?” “啊,其实康司是我的妹夫,是我们龙尾家的入赘女婿。”龙尾景笑着解释道,“而且,我和康司本来就是同学关系,所以康司也没有改口喊我哥哥,毕竟在结婚之前,他就常常来我家玩耍,时间一久,爸爸也就习惯了用以前的称呼来唤他。” 说到这里,龙尾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起同学,义郎和繁次也是同学呢,但繁次就会叫义郎哥哥......”他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一旁的服部平次听得云里雾里,满脸疑惑地问道:“他们可是亲兄弟呀,弟弟叫哥哥‘哥哥’,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 “不是的。”虎田由衣解释道,“义郎先生其实是虎田家的养子,是直信先生姐姐的儿子,所以他们自幼如同兄弟一样长大……” 柯南听到这里,不禁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弟弟,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像呢。 此时,兔川默默地低下头去,恰好与柯南的目光相对。 不,我们不一样哦,现在哥哥变弟弟啦! 察觉到柯南的眼神,兔川轻轻压了压嘴角,然后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这次不幸离世的这三个人,实际上都跟虎田家以及龙尾家并无直接的血缘关系吧?” 服部平次暗暗一惊:“对哦,义郎先生是养子,康司先生是入赘女婿,绫华小姐是阿景先生的妻子,实际上和两家都没有血缘关系!” “哼!”大和敢助冷哼一声,“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人想要下手的时候,依旧会下手。” 说着,大和敢助转头,看向牵着马的虎田由衣:“夫人,这里很危险,你赶快牵了马回虎田家去!” 虎田由衣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位语气疏离的警察。 “还有你,带着这几个小鬼回龙尾家去!”大和敢助看向龙尾景,语气很不客气的说,“回家转告家里人,犯人就在他们中间,在我把他揪出来之前,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念佛吧!” 说完,大和敢助作势要走,边走边催促原地不动的女人:“好了,动作快点,夫人!!你的黑鹿毛该喂了吧!” “……”虎田由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失望,嘴唇轻启,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你不再像以前一样叫我名字了吗......小敢......” 小敢? 听到这两个字,兔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哇哦,大的惊人,不虚此行的瓜来啦! 大和敢助面无表情地盯着虎田由衣,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道:“对不起,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我青梅竹马的由衣,也不是我曾经的部下上原,而仅仅只是这起案件中的被害人的妻子,犯罪嫌疑人之一罢了......” 话音落下,大和敢助缓缓撑起拐杖,艰难地站直身子,然后迈着蹒跚的步伐,渐行渐远...... 虎田由衣默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惆怅。 一旁的服部平次低声道:“前部下的话,也就是说......” 柯南紧接着插嘴:“她曾经是刑警?” “喂!”兔川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抱怨道,“你们难道就只听到了这些吗?还有更重要的信息呢,比如他们俩可是青梅竹马啊!” 兔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柯南。 柯南不明所以,和服部平次面面相觑。 兔川叹了口气,我都亲哥啊,你可长点心吧! 青梅竹马啊! 竹马消失了一段时间,青梅就另嫁他人,结果一回来就让前夫哥坟头长草的那种青梅竹马啊! 呃……等一下…… 这么一想,前夫哥,你死的好是时候啊…… 呃……不对! 前夫哥,你死的好惨啊! 走在路上,天色阴沉沉的,突然,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柯南警觉地回头:“刚才是什么声音?” 龙尾景喃喃自语:“打雷吗?” 兔川抬头,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空:“可是没看到闪电啊?” 这时,服部平次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对面传来远山和叶急切的声音:“不好了,平次,电车前面有、有人烧起来了!!” “什么?!有人烧起来了?!”服部平次大惊失色,“侵掠如火吗?” 等兔川几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事发现场时,大火已被扑灭,只剩下一具黑乎乎的尸体躺在铁道旁。 紧接着,虎田家与龙尾家的人也陆陆续续抵达此处,然而众人四下找寻一番后却惊讶地发现——虎田繁次并不在此列! 大和敢助面色凝重地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沉默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虽然尸体已然面目全非且全身烧焦,但从其身形轮廓来判断,此人应当就是虎田繁次无误了......” “怎、怎么可能?”虎田直信无法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悲痛欲绝之下不禁老泪纵横,“为何繁次会惨遭如此毒手啊?!为什么偏偏是繁次!”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没看好他罢了!”大和敢助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虎田直信,厉声呵斥道,“据我所知,虎田繁次当时可是同你们一道返家的吧?” 毛利小五郎见状,连忙站出来解释说:“呃,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起初我们确实一同前行,但途中繁次却说自己有事就先走了……” “一定是你们龙尾家下的黑手!”未等毛利小五郎把话说完,虎田直信便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的龙尾家人,咬牙切齿地道,“肯定是那个老妖婆中途将繁次拦下,设局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