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一手拉一个小破孩,准备离开案发现场,正好与从门外冲进来的搜查员擦肩而过。 “横沟警部!”搜查员站到横沟警官面前,“据旅馆的人讲,鸭下曾拦住一位女招待,说了些奇怪的事情。” 横沟警官问:“什么奇怪的事情?” 搜查员回道:“如果对两千万元有印象的话,就到我房间来,否则我会把一切都抖出去。” 兔川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句话:太太,你也不想……咳咳,划掉,重来! 听到关于凶手的线索,虽然柯南不知道那两千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样一来,凶手很可能是被死者抓住了什么把柄的女招待。 但柯南转头看向身边的绢川和辉,还是决定暂时离开现场,一步三回头,连连不舍的离开了心爱的案发现场。 等柯南他们彻底离开了,兔川这才把手机递给横沟警官:“喏,实际上,鸭下的手机拍到了凶手行凶的一幕,从照片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女人,而且照片上还显示了拍摄时间,是晚上的11点在48分。” 横沟警官睁大眼睛,怼到手机屏幕前,没想到凶手居然在案发现场留下了这么明显的证据, “可惜没有拍到脸。”横沟警官遗憾道。 兔川瞅了珊瑚头警官一眼,想什么美事呢,“能拍清楚凶器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的也是啊!”横沟警官憨笑着挠挠珊瑚头,“嗯……勒住死者脖子的凶器,看上去是应该一条至少有一米长的黑色细绳,咦?这个女人的锁骨下边有一个黑痣啊!” 横沟警官抓起手机,大喊:“没错了!!凶手就是锁骨下边有黑痣的女人,毛利先生!!” “啊,是、是啊……”毛利小五郎愣了愣,“等一下,那岂不是说明,杀死鸭下的凶手,就是那个小鬼头委托我找的妈妈?!” “不是啦!”兔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向横沟警官说了一嘴,毛利大叔帮小蝌蚪找妈妈的委托,“因为是逆光,拍到的画面不是很清晰,而且这个手机自带相机的分辨率很低,所以这个‘黑痣’有没有可能是溅到凶手身上的血迹?” “血迹?!”横沟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二脸懵逼,“什么血迹?” 还问什么血迹,兔川嘴角抽搐,这回他也不解释了,直接把验尸官喊了出来。 验尸官说:“被害人的后脑勺有被钝器击打过的痕迹,虽然出血了,但不是致命伤,恐怕凶手是先把死者打昏,再用绳子勒死死者的,击打死者的凶器应该是淋雨的喷头,我们已经在做血液鉴定了。” “我知道了。”横沟警官点点头,“仔细一看,照片上的黑痣的确有点发红,有可能真的只是一个血点。” 兔川点头说:“是吧,仔细观察,这个黑点和那条黑线比起来,还是有点色差的。” 这手机就是直板机的像素,麻将大小的显示器,照片还灰突突的,根本分不清颜色。 “而且,我想凶手之所以脱掉衣服,应该也是为了防止行凶时的血迹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这么说,凶手很可能不是那小鬼头的母亲咯?”毛利小五郎暗自松了口气。 呼,差点又把任务目标送进去,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横沟警官垂头丧气:“唉,这样一来,就少了一条指向凶手的线索了。” 横沟警官急的火烧眉毛,毛利小五郎也没招,现在缺失了指向性线索,就只能等待警方对旅店的女招待们的不在场证明排查结果了。 只有兔川,一点都不着急:“也许,我是说也许啊,也许凶手一时疏忽,然后就多了一条铁证呢?” “啊?”横沟警官一头雾水。 兔川低着头,指着自己的胸口:“血迹在锁骨下边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照镜子的话,自己是很难发现的,万一慌乱中的凶手,没有留意到这点血迹的话……” “死者的血迹就还留在凶手的胸口上!”毛利小五郎如梦初醒。 兔川笑着说:“对,不过,如果凶手在行凶后,立马就穿上衣服的话,没干透的血迹也可能会蹭到衣襟……” “报告!”搜查员走进来,“警部,11点48分前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女招待来了。” 兔川回头一看,果然是之前他们在温泉浴场遇到的那三位女招待。 听到横沟警官说,自家旅店里有客人被人勒死了,三名女招待都很惊讶。 “什么?” “居然有这种事……” “不是真的吧?” 横沟警官走到她们面前:“那么,请让我们检查一下,看看你们的身上,有没有和照片里凶手的胸口上一样的……”血迹。 横沟警官的话还没说完,兔川偷偷踢了脚他,正好踢到麻筋上,横沟警官忍痛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兔川抬手指着照片,替他说:“照片里的凶手,锁骨下边有颗黑点。” 女招待们的脸色都变了。 三枝朝香脸红耳热:“可、那也不能让我们在这里脱光衣服啊?” 听到三枝朝香过激的发言,横沟警官来不及思考兔川的话,连忙否认道:“啊,不是,我们会叫女警过来,在其他房间……” 草野津美松开眉头:“这还差不多……” 三枝朝香不耐烦的语气:“那就快点吧,我们还等着下班呢。” “没那个必要了。”别所登志子豪迈地扯开衣襟,亮出白皙无暇的胸膛,“看吧!没有什么黑痣吧?“ 毛利小五郎一脸没出息的样,这下子真是大饱眼福了。 兔川还是那句话,幸亏小兰姐走了,不然又要多出一起命案。 “说的也是,也没什么不能看的。”不想加班的三枝朝香,也要跟着扯开衣襟。 嗷嗷!毛利小五郎两眼放光。 兔川差点被闪瞎了眼,为了保住大叔的老命,赶紧叫停:“打住!停!等一下!” “啊?”三枝朝香眉头紧皱,愈发的不耐烦了,“等什么等,赶紧看,我还等着下班呢!” 兔川向横沟警官身后挪了挪,哇,这位打工人的怨气好重啊! “咳咳,我们没说那个是黑痣。”兔川戳了戳横沟警官的痒痒肉,“别所小姐一向腼腆,居然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该不会是在掩饰什么不能被发现的东西吧?”